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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便遇到了同样从老家过来的陶成云,一个女人,无依无靠,他觉得作为老乡,他有责任帮她一把,给她找住房,给她找工作。 他储金山向来是一个子掰两半花的人,但是,对她没有一点儿吝啬,只要她来吃饭,顿顿有肉。 怕她苦着自己,他还主动借钱给她,说是借,其实也没有让她还的准备。 令他欣慰的是,陶成云不是不知回报的人,经常帮着他卖菜,给他洗衣服做饭,甚至,还帮他裁衣服。 他这一辈子,就没穿的这么亮堂过!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男人,不对她好,他就觉得自己活着没有意义。 日久生情,两个人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 结婚后,他觉得他的责任更大了,已经不满足于贩菜这点“蝇头小利”。 他把目光盯在了绿化上,第一笔生意便赚到了两万块,抵得上他一年贩菜的收入。 接着儿子呱呱落地,中年得子,事业得意,他再次肯定他老婆是他的福星。 再接着,小女儿出生。 一儿一女,他觉得这辈子吃得苦都值了。 195、变迁 他吃的苦,就是为了换来下一代的幸福,再让孩子遭他以前的罪,他还挣钱做什么用? 特别是闺女,他视为掌上明珠,从小便是宠溺着,没有不依着的。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如此娇生惯养,闺女也没有往歪的长。 虽然任性,但是没有别人家孩子的骄横跋扈,性格善良,为人处世也非常得体。 而且,小闺女在学习上也从来没让他们两口子操过心,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学校里的佼佼者。 经常性的,他会无私的把自己的育儿心得分享给他的朋友和生意伙伴们,不管他们开心不开心,自己开心就好。 不像他儿子,本性不坏,可过于淘气,心思不在学习上,高考考得一塌糊涂,他深知没文化的苦,只得花大价钱,把儿子送出了国。 所以,小闺女是家里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比让他赚多少钱还值得骄傲。 自家闺女是什么性格,他清清楚楚,傲气的很。 失恋? 在他看来,那是笑话呢。 “我觉得不能大意。”陶成云认真的道。 “你这是小题大做。”储金山满不在乎的道,“前年,和她一个好朋友发生误会,不也哭鼻子了吗?” “那是你亲闺女,你就这么敷衍?”陶成云的不乐意直接写在了脸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储金山一下子慌了,他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媳妇。 怕媳妇,他并不觉得丢人,他这么大年龄了,找个媳妇容易吗? 他现在有钱了,也没有在换媳妇的打算。 外面的那些妖艳的贱货的本质,他是看得很清楚的,他年轻会,莺莺燕燕没有一个肯正眼看他的。 现在他年龄大了,人家跟他,不图他的钱,还图他的人吗? 要是指望这些女人给他掌家,他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万贯家财绝对留不住。 怎么能和他媳妇比,他在最贫困的时候,他媳妇一心跟着他,陪着他熬过了很多的不眠之夜。 他对媳妇是怀着愧疚不安,更多的是感激。 总之,他很自信,他是外面女人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而他媳妇,对他也很放心。 出门在外,他的口袋比屁股还干净。 偷偷从公司支钱,也绕不过他媳妇这个财务大总管。 “那你是什么意思?”陶成云白了他一眼道,“你跟小黄说一声,让他腾两天时间出来,这事得管管,不调查清楚,我不放心。” “行,”这一次,储金山答应的很干脆,从茶几底下摸出手机,直接拨号道,“小黄,我跟你说个事情啊,就是最近.....” “磨磨唧唧的,连个话都说不清楚。”陶成云一把夺了他的手机,对着电话道,“小黄......” “陶总......”小黄的声音陡然提了一个八度,他可以对着厚道的储金山嬉皮笑脸,但是对着陶成云,说话的时候,连牙齿都不敢露。 否则就是不严谨。 陶成云望了望楼梯口,深怕闺女听见或者突然下来,小声的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下,找俩个人,密切关注下她闺女的安全。 “我明白了,陶总。”小黄不是傻子,这不就是让他安排人盯梢吗? 他也理解,闺女大了,不得防着大猪蹄子? 特别是褚家这种门第。 陶成云挂掉电话后,对着往嘴巴里送啤酒的储金山道,“我跟你说,多大年纪了,心里有个数,有人喝我就不说了,没人也死喝,你对着你亲爹,也没这么亲啊?” “喝一点,不多,才两罐啤酒而已。”储金山赶忙把扔到垃圾桶里的啤酒易拉罐捡到桌子上,他心里委屈啊,现在白酒都不喝了,只拿两罐子啤酒簌簌口,又怎么了? 但是,有委屈也不能多说。 女人天生就是不该讲道理的,他很早就懂了。 “你身体就不要了是吧?大早上咳嗽的不是你?”陶成云又一把夺了他刚塞进嘴里的烟,没好气的道,“哼,最近对你太放松,你就放肆了?”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储金山赶忙摆手否认,赔笑道,“习惯了,我以后尽力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