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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昨天不辞而别,今天不分出胜负。可别半路而逃啊!” 谢东贤快步而来,步伐如同行云流水。可惜那种焦急的神情,让人感觉简直是大清早去赶市集一样。 木青山微笑道:“昨天只不过是路过而已,有急事要办,当然不能久留。” “你……这是怎么回事?” 谢东贤刚刚走到石盘的旁边,脸色立刻变了,只见昨天的局势已经没有任何的痕迹。石面虽然平滑,但是崭新湛然,很简单,石头已经切矮了几份,自然一切都是新天地了。 饶是谢老稳定如水,老脸顿时也挂不住了,沉声道:“搞什么鬼。” 木青山不动声息,微笑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时代都在变迁,当然一切都得从头开始了。” 言毕,木青山功凝固手指,火舞圣光气慢慢地在指头末端形成一道淡金色的气锥,左三路右三路。哧哧之声连续不断,竟然以指代刀,直接划起棋局来。 木青山边划边道:“哈哈,我这人有一点小心眼,如果我没有猜错地话,谢老伯一定对棋局已经了然与胸,我当然不会吃这个亏。” 谢东贤的脸色苍白得惊人,他虽然懂得以柔克刚之道,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地气劲已经收放自如,而且威力惊人。他的柔无论任何也克制不了人家的刚了。所谓半两拨千斤,如果面前是万斤。甚至百万斤,那是肯定拨不动的,绝对的实力差距并不是技巧可以缩短的。 面前的岩石在木青山地火舞圣光气之下,脆弱得如同威化饼干一样,换而言之,自己的身体,在这年轻人面前,只怕连块饼干都不如。 谢老的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实在想不出木青山的用意,自己无欲无求,与世无争,竟然得罪了什么人,难道他是柳家的人? 想到这里,谢老的脸色更白了,白得如同雨后的空山,因为这时候,刚好屋子里的小樱樱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小樱,你到外面玩去,自己去吃饭,快去。” 小樱应了一声,立刻蹦跳着去了,这个小女孩地独立能力还挺强的。 木青山掂子微笑道:“谢老伯,这个小女孩已经到了上学年龄,你却还把她锁在深山里,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眼看孙女的背影已经去远,谢东贤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突然大声喝道:“说,你是不是柳家的人?如果是过来谈土地的事情,那就免谈了,我没空,准备送客了。” 此老地脾气眨眼之间大得吓人,木青山倒有三份意外,暗呼厉害。 重重地摇了摇头,木青山盯着老着的眼睛,认真地道:“如果我说我不是柳家的人,而且恰好是专门与柳家作对的,你信不信?” 木青山直接就抛出了这颗重磅炸弹,倒是吓了谢东贤一大跳,难以置信地道:“作对的?你们有仇?这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懒得去理会你们这些有钱人的事情,把庄稼种好,把娃娃带大,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你离开吧!”老头的胡子顿时翘了起来。 木青山鼓掌大笑道:“很好,很好,两耳不闻窗外事,老伯果然是好雅趣,今天我是来下棋的,并没有其他意图。” 谢老明知木青山心中有鬼,但是此人简直像只无缝地蛋,倒也不好意思立刻逐客,何自始至终,这个年轻也没有真与自己为难。 “你想下棋,喝喝茶,那也无妨,我随时都可以奉陪,如果你一提土地二字,我立刻翻脸,请你不要介意。” 谢东贤寸步不让,死死地盯着木青山地眼睛,倒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 木青山风轻云淡地说道:“完全没有问题。” 外面地机器轰鸣不断,这一老一小再次盘石而坐。仿佛置身与另外一个世界,只不过各怀鬼胎而已,心中有了芥蒂,下手之间自然也带着烟火无限,一个小小地棋局,却也有硝烟战场的味道。 木青山已经摸清楚了此老的脾气,顽固。死要面子,咬定的东西绝对不放弃。当然,这类人倒并不是没有办法应付。 木青山旁敲侧击,开始挑引这位老人说话,谢老似乎也看穿了木青山的意图,一直缄口不语。 木青山仿佛吃了铁胆一样,开始从老人的爱好说起,而且说得不伦不类。错漏百出,结果对方果然大发雷霆,一番妙论下来,自然比木青山不知道高了多少个层次。 既然对方开口,那就有戏了。 两人最先开始聊的是田间生活,没想到这年轻人对农家地各种技能说得头头是道,这一点令谢老头对其大增好感。 继而聊到社会问题,说到高者谋权者。一旦丧失良心,作为愧对天地,损国损民,比起平民百姓,贩夫走卒实有不如,谢老头这几天有深切体会。自然也是拍腿大骂,对木青山的印象又好了那么一点点。 随着木青山机锋一转,由社会又转到了教育,巧妙地提到了小樱樱,这一点更触到了老人地痛楚,这几天小樱樱说话做事,已经出现了不良的势头,也不知道是那里学来的,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怎么对得起她的父母? “外面的社会虽然混乱。但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当然不能一概而论。就好比现在最先进的教育,在农村,在这样的地方是很难普及地,没有教育,不能进步,不进步就会落后,落后就会被那些进步的人一辈子踩在脚下,大城市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们这些面朝黄土的人开发的?大城市有大城市的优点,农村有农村的特色,只不过我们没有接触到外面的新知识而已,如果在外面学了先进的知识,再来改造落后地农村,同样是一条出路,关键看自己怎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