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武侠修真 - 草侠在线阅读 - 第1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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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人杰扼住一名小弟的喉咙,冷森森的问道:“你们亲眼见到炸弹了?”

    这名小弟一脸痛苦的艰难答道:“没……没,是那两个人说的!”

    吕人杰松开手,怒吼道:“混账!你们全是吓大地?人家说有就有?他们想溜,放烟幕弹还差不多。”

    张辽狠狠踢了这小弟一脚,恶声恶气道:“都跟老子上去!要死一起死!他妈的!一群蠢货!”说罢押着这几名小弟一同进了电梯。

    吕人杰和张辽几人身为海少的嫡系,胆略见识自然大大的超过了这些留守的杂鱼虾兵,一听就知道这是人家为了混淆视听,浑水摸鱼的计策,更何况兽盟并不是青苍盟的一线堂口,最多只算是预备队的训练基地而已,就算仇家找上门来,也不会对这种地方下如此重的手笔。

    木青山见到凌临峰被关在大厅里面,顿时慌了手脚,整个人死死抵住正缓缓下落的不锈钢栏栅,机械地力道何其之大,直压得木青山钢牙紧咬,大汗淋漓。

    凌临峰见状,心头一热,大力地朝着门外的木青山挥了挥手,意思是不用管我,你先逃命去吧!

    木青山自脸上挤出一丝难看之极地微笑,一边扛着重压,一边坚毅无比的摇摇头,眼神中透出决然的神色。

    “我木青山可以穷到没裤子穿,可以笨到被所有人笑,但是要我扔下兄弟自己逃命,对不起,我办不到!”

    栏栅越压越低,钢管虽然不重,但是面积巨大,合在一起的重量就不轻了,更何况还有机械动力支撑,才数秒钟,木青山便已被压得不得不蹲下身子,若是他再不松手,只怕下一步就会被压到趴在地上,甚至给门夹扁也不是没有可能。

    凌临峰连忙做了个先后退的手势,生怕木青山这傻小子死扛到底。还好木青山也感觉到了自己止不住这东西的下落,唯有变通才有退路。肩头猛沉,就地打了个滚闪到一边。

    栏栅失去了阻力,咣铛一声落了地,将大厅入口完完全全的罩在了其中。

    凌临峰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注视着身为同舍兄弟的木青山在这种情况下能为自己做点什么。

    木青山并没有因为不锈钢栏栅全部落地而感到气馁,反而做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不解的举动。

    双臂扳住两根栏栅,口中如野兽般怒吼着,随着木青山额顶的青筋直暴,手臂上的肌肉块也有了明显的膨胀粗大,钢制栏栅竟被他拉扯得弯曲变形,露出约半个人大小的空隙出来。

    这小子还是人类吗?钢栅栏都能被他给硬生生破坏掉,困在大厅里的混混们看得目瞪口呆,只差拍手叫好了。

    扯歪了钢制栏栅,露出里面的钢化玻璃墙,这东西可是出了名结实,银行柜台上的常用配备,二厘米厚度的钢化玻璃,只有大口径子弹的冲击力才可以击穿。

    木青山已经红了眼,顾不了那么多了,挥拳就砸。

    雨点般的拳头砸到钢化玻璃之上,发出咚咚的响声,这面玻璃墙却丝毫无损。木青山急了,左瞅右瞅,一把抱起兽盟门口摆着的那只大花盆。

    这只足足有半个水缸大小的花盆,满载着泥土和一棵一人多高的摇钱树,被木青山大力一掷之下,撞击到钢化玻璃之上,发出轰然巨响。大量的泥土伴杂着花盆碎片散落一地,面前的钢化玻璃墙仍是一动不动。

    木青山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反手自后腰拔出那截杏黄色的龙骨刺,口中发出怒吼的同时,竭尽全力的扎了下去。

    龙骨刺划过钢化玻璃发出极刺耳的尖锐声响,仿佛在每个人的心头拖了一刀般的难受。可惜钢化玻璃的结构密度不比人体,实在是紧密异常,木青山这一刺只能做到划过玻璃表面,刻划出一道半弧月型的狰狞伤痕,而代价却是自己的手掌虎口处鲜血淋淋。

    木青山收回龙骨刺,咬紧牙关,憋足了一口气,朝着玻璃上那道弧月型的伤口更加猛烈的挥拳,拳头带着蓬散的血雨轰击在同一个位置,时不时还夹杂着几记头槌膝撞,敲击得整扇玻璃钢门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完全是一派不死不休的惨烈格局。

    木青山挥拳砸得如此的聚精会神,注意力高度集中,眼中只有面前的这堵透明墙,竟然丝毫没有觉察,身后的电梯门不知何时起,已经悄然洞开。

    第七十八章 峰海同门

    吕人杰,张辽,还有从货梯那边赶过来的牛铁魁,以及三人身后的一众小弟,全都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位势若疯虎的木青山同学。

    以一人之力徒手轰穿钢化玻璃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钢化玻璃虽然没有防弹玻璃那般坚固,但也不是只用拳头可以征服的,看到木青山如着了魔似的一拳又一拳的轰击在钢化玻璃之上,众人都不禁从心底感觉到一丝丝的疯狂与悸动。

    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一幕很能感染人,吕人杰三个谁也没有下令靠近过去,制止木青山的举动,众人的内心深处,都不约而同的涌起一股极微弱的期待,明知不可能,却仍然期待会有奇迹出现。更何况这个时候上去阻拦这种专注到近乎于半疯的狂人,所需要的勇气也是大部分人所缺乏的。

    凌临峰站在墙内,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径自走到了大门口,与正在门外挥拳的木青山不过一墙之隔,他就那么呆立着,默然许久,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