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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拿着茶杯的手,用上了很大的力道,使得杯子放在桌子上时,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只是客栈里此时热闹的很,根本没人去注意这一声响。 “那温情公子为何会失踪?” “估计是那温情公子长的太漂亮了?”有人说起猥琐的话。 “你扯什么,再漂亮也是个男的,如果是个女的,有倾城之貌的话,说不定就是被皇上给看上了。” “无耻。”白衣人旁边的侍卫骂了一声,他拿起竹筒里的筷子,朝着刚说话的那人飞去。 “绿裳。”只听见白衣人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声音清晰如流水,淡而静。同时,白衣人指尖一动,那筷子改了方向,直接插在了对方的头上。 啊…… 对方尖叫出声,而现场开始混乱了。这书,也说不下去了。 “少爷。”此时,一只白鸽从窗外飞进客栈,然后停在白衣人的肩膀上。白衣人取下白鸽上的字条,里面是一些药的名字。“我倦了,请那位先生来房里说书。” “是。” 祁县,不只是情缘阁最大的分点所在,同时,还是这次武林大会的所在地。而这回头客栈,在祁县是个大客栈,大客栈,价格自然也不便宜,非常时期的价格,更是不便宜。就算如此,这客栈里的人流量还是非常的多,除了住客栈里的那些人,还有一些不住客栈的人,也经常来走动。 如此,白衣人这一行人,却是相当显眼的。从他们出现到此刻离开,也有不少人关注他们,当然,刚才他们那一手,也是被人看到了。 回到厢房,白衣人拿下纱帽,底下的脸依稀可见其完美的轮廓,但可惜的是,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少爷。”绿裳请了说书先生来。 “进来吧。”情天躺在摇椅上,这也是他选中这间房的原因,摇椅靠窗,躺着相当舒服。特别是这暖春的季节,下面铺一条毯子。 突然间,情天又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情。 小时候,在太后的寝宫里,属于他的房间里,地上铺着的,是各宫娘娘眼馋的皮草,太后怕他走路撞到了。 后来在逍遥王府,虽然跟天穹叔叔同床,可是床边也铺着毛毯,因为他赖床,叔叔又忙,可是怕着忙完回来,他就给滚下了床。 想到这里,情天不禁笑了。 银色的面具虽然挡住了他的脸,却挡不住他的唇,嘴角上扬的弧度,格外的迷人。至少在说书先生看来是如此。 眼前清瘦的身影,有着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他随意的靠在摇椅上,带着宁静的浅笑,身上盖了一条薄毯,乌黑的发散开在肩边,一时之间,分不清男女。 “先生。”绿裳出声提醒,“你只管说书,不该看的,不该记的,请你出了这门,统统给忘掉。” 说书先生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俗人,凡事身边有那么个侍从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而且眼前这位主的气质看着更是贵气。他说书只求讨生活,也不想把命给赔上。 “公子放心,小的知道。” 绿裳退出之后,情天正视说书的:“先生请坐,就给我说说逍遥王的故事吧。” “谢谢老板。”说书的也不客气的坐下,“公子想听逍遥王哪段的?” “就从温情公子开始说吧。温情公子是怎么失踪来着?”情天看向窗外,他闭着双眼,看似睡着了。 “话说,温情公子继承皇觉寺住持之后,就回了帝都探亲,哪知人进了语亲王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逍遥王宠爱温情公子,于是在朝堂上向语亲王要人。语亲王是温情公子的父亲,温情公子失踪这件事,又怎么会和语亲王扯上关系呢?这件事是个迷,可逍遥王乃王爷,名声在外,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要人。所以,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不知道。” “那后来呢?”情天突然出了个声。 “后来朝堂上,逍遥王大怒,拿剑刺伤了语亲王。逍遥王本就功高震主,于是一群官员上奏书参了逍遥王。在帝皇进退两难之际,逍遥王拿出了先祖遗物,那遗物代表皇室最高的权利,可上废昏君,下废奸臣。可也因此,引来了更多的非议。于是逍遥王发誓,此生绝不踏进朝堂。” 砰……只听见一声巨响,说书先生说的动容,待他回神时,发现自己身边的茶杯已经碎了。他双腿一颤,只差没跪下磕头。 “你这是说书?还是事实?”情天起身,平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是声音的冷冽带着些杀气,让说书先生心惊。 “是说书,说书的。”说书先生吓的跪下。 “若是说书,你又是从何听来,道皇家是非,可是死罪。”一手掐住说书先生的脖子。 说书先生看着这双漂亮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这双手该用来抚琴的,可是现在,用来杀人了。 “别用谎言来骗我。”情天眯起眼,指尖用力,划过说书先生的喉骨。 “不敢不敢,真的是听来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祁县不只我一个说书先生,每个客栈都有说书先生在说这件事,大明国那么多,还有其他的地方也是如此。我去过很多地方,不同地方不同的版本,我只是把这些版本集合在一起,自己修改了下。” 情天琢磨着他话中的真伪,可是从说书先生的眼神里,他看不出虚伪。说书先生在害怕,在颤抖,但眼神却是认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