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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小白讲的“太祖讨饭”的故事,也不知道是真的传说还是他自己的杜撰。刘佩风听完之后皱着眉头道:“太祖最后这句话,不太厚道啊?” 白少流:“太厚道的人,哪能称霸天下呢?……这样的话,不要多说。” 刘佩风:“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想起太祖要饭的故事了,今天杜局长不也给风先生买了一瓶矿泉水吗,知道他不是算命先生,但是风先生可没有说杜局长的坏话。” 白少流:“所以太祖是太祖,风先生是风先生。” 刘佩风:“风先生今天这一卦算得热闹,时间、地点、人物都很有趣,刚才那位杜局长上前管闲事,却不知道这里真要出什么事的话,根本轮不着她来管。” 白少流:“话也不能这么说,杜局长和常局长都走了,说明风先生在乌由大教堂门口亮出仙人指路,警察也不管,我看那位福帝摩恐怕也没有理由找风先生的麻烦吧?” 刘佩风:“他敢!” 白少流:“他要想玩阳的,志虚秘勤局不会答应,他要是想玩阴的,我绝不会答应。既然到了乌由,就得老老实实待着,否则一样收拾。” 刘佩风:“嘘,白总小声点,别让福帝摩给听见了!” 这两人一搭一唱,就像说相声里的捧和逗,刘佩风故意让白少流小声点,其实以福帝摩的耳力是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他站在那里看着风君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始终一动未动。白少流看着风君子突然心念一动,想起了约格。 第259回 梦里仙容似当年 约格将福帝摩流放志虚,教廷高层都能猜到他的用意,这是想借昆仑修行人之手除掉教廷中这个妨碍他掌握最高权力的心腹大患,同时也想借福帝摩来削弱昆仑修行人的力量,让这位荣誉总导师发挥最后的余热,这是个一石二鸟的计策。 但是小白清楚约格真正的用意绝非如此,他是想借此事消灭教廷内部图谋昆仑的势力,同时也掌握教廷。这一盘棋下得很大,连风君子都算了进去,因为风君子在乌由,也是一枚最重要的棋子。梅野石可能看出来了,干脆把天刑墨玉交给了小白,但风君子也够配合的,福帝摩刚来乌由,他就拎着张幌子自己出来现眼。 风君子堵在乌由大教堂门前整整一天,连饭都没吃就喝了一瓶矿泉水,他可真够精神的。阿芙忒娜与小白就在街对面也整整站了一天,乌由大教堂进入来往的人都看见风君子了,第二天风君子的“事迹”就在乌由的教廷与修行人之间传遍了,第三天就传遍了整个志虚。 这一天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风君子终于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扭了扭腰,卷起幌子一言不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阿芙忒娜目送他远去,也转身欲走,这时白少流走了过去打招呼道:“维纳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来乌由了,在特伊城下你曾帮过我的忙,我还没谢谢你呢。” 阿芙忒娜温和地笑:“不必谢我,其实我应该代表维纳家族谢你,找我有事吗?” 白少流:“有事请教,能否借一步说话?” 阿芙忒娜:“我也正想找你,随我来吧。” 在洛园西边,阿芙忒娜买下的那栋别墅里,白少流正在喝茶。他问坐在对面的阿芙忒娜:“维纳小姐,您这次到乌由,是担心风先生吗?” 阿芙忒娜:“福帝摩任志虚大主教,你我都明白约格的意思,但是我想有你在,风先生遇到麻烦有人会出手。但是我担心我的弟弟,阿狄罗还在乌由,如果一旦起冲突,他的处境不是很好。如今的乌由教区,为福帝摩效力谈什么上帝的荣耀多少已经显得可笑,我劝他放弃神殿骑士的荣耀离开这里,可是他拒绝了。” 白少流劝道:“放弃不是那么容易的,您放弃对风先生的恨,付出了多大代价?” 阿芙忒娜低头看着杯中的茶:“其实那不能叫放弃,我根本就不该恨他,而且人们以为我付出的代价,是我本来就不必拥有的……不谈这些了,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白少流:“这一次回乌由,有一个很特别的人托我问风先生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何为化身,第二个问题是何为诛心锁。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维纳小姐能够帮我转问风先生。” 阿芙忒娜有些意外:“你又不是不认识他,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 白少流:“我要问得等到风先生恢复神识之后,我不知何时才能等到那一天。如果现在就问,我觉得维纳小姐比我更合适,我觉得你和他的关系可能比我更近。” 阿芙忒娜抬头看了白少流一眼,并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追问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答道:“那我就找机会帮你问一声吧,这两个问题很有意思,其实我也想问。” 白少流:“什么时候能告诉我答案?” 阿芙忒娜想了想:“最快的话,可能在两天之后吧。”见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小白对自己的猜测也有了几分确信,那就是风君子和阿芙忒娜之间可能有一种特殊的交往,以平常人不所知的某种方式,因为这一段时间这两个人几乎没有打交道,可是小白能感觉到阿芙忒娜提到风君子时那种熟悉的心态,熟悉得就像一直在身边。 …… 就在风君子把“仙人指路”的招牌摆到乌由大教堂门口的这一天,尚云飞也来到了乌由,他这一次来得很高调,以一位知名的海外侨胞、山魔国金融巨子、慷慨的慈善家的身份,在世界经济年会之前就提前到了,据说他在乌由有很多重大的投资意向要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