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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白少流将要率领一群昆仑高手与教廷来的亚拉导师谈判,虽然不是教廷与昆仑修行人的正式会谈,但其性质是一样的,这种事还是第一次,也是你的机会。阿狄罗,你应该出面把话说清楚,那个王波褴是怎么死的?”这是在香榭里舍大酒店阿狄罗租下的套房里,阿芙忒娜对他说的话。 阿狄罗皱着眉心答道:“我奉鲁兹的命令与众人一起去寻找王波褴,出于自卫伤人,他临死重创于我。这些你知道,但是那些人能相信我吗?” 阿芙忒娜:“无论他们相不相信,你需要说出真相,这是最好的机会,你有错,应该为你的错承担责任想办法去弥补,但你罪不至死,在那种场合我也不会允许他们杀了你的……今天如果不了结,将来你会纠缠在无穷无尽的仇怨中,麻烦只能越来越多。” 阿狄罗深沉地说道:“今天我已经收到教廷的回复,教廷拒绝了我离开志虚的请求,做为一名神殿骑士我必须继续留在此地,除非像你一样放弃所有的荣誉。”说到这里阿狄罗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这时他心中那个魔鬼的声音又在响起:“阿狄罗,你不要听她的!不能认罪。你还是教廷的神殿骑士,只要你不认罪,教廷仍然会保护你的,不必害怕!……你的姐姐被风君子诱惑,她不希望昆仑修行人被教廷征服,她想用你的软弱换取妥协。” 这时阿芙忒娜又在面前说道:“不论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有什么身份,你必须要面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去吧,把话说清楚,我会保护你的。” 阿狄罗没有答话,亡灵鲁兹在他灵魂中留下的影子又在叫喊:“你能说得清楚吗?那些人会杀了你,阿芙忒娜不会保护你的,她已经背叛了教廷,一样会出卖你!……薛祥峰已经死了,谁也无法证实那天在齐仙岭上发生的事,你只要将一切事情推到我身上,什么都与你无关。你如果向昆仑修行人低头认错,就会被教廷放弃的,到时候谁也保护不了你……只有利用教廷的力量将你所有的仇敌消灭,你才会永远安全。” 阿狄罗沉默半天终于抬头说道:“阿娜,我不会去的,王波褴死于自杀,因为鲁兹下令要捉拿他审问。鲁兹已经死了,这一切与我无关!” 阿芙忒娜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身说道:“阿狄罗,你去照照镜子,你眉心火焰状的黑气是怎么回事?是王波褴临死时留下的吗?我能发现,别人也能发现……我能提醒你的事情只有这么多了,如果你自己不愿意开口,我也只能不谈此事。” …… 下午两点半,坐怀山庄大门前,亚拉与灵顿侯爵带着二十多人到了。他们衣冠楚楚,举止还带着特有的优雅风度,在他们身上似乎已经看不到昨夜激战的痕迹,虽然内心不安,但是表情仍一片傲然。他们不得不来,因为亚拉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山德伯长老还莫名其妙的丧命,而且就在众人眼前雅各大主教化为飞灰,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交代谁也没有办法向教廷复命。阿芙忒娜的插手使事情变得更复杂,无法再用谎言掩盖这么大的一场冲突,因为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了。 站在坐怀山庄门前迎接他们的是一身袈裟的三少和尚,禅宗“高僧”接迎外来传教的洋和尚,倒也算很合适。三少脸上的表情就似神龛上菩萨那种若有若无的微笑,没有什么火气似乎也毫不在意亚拉等人强装傲然的举止。他大老远就站在台阶上双掌合什道:“诸位教廷的朋友,白庄主率众昆仑修士已恭候多时,请随贫僧来!……注意脚下,不要绊倒,也不要踩门槛……” 白少流已在坐怀丘中等候,他本来打算开一个圆桌会议,可是商议之后陶奇不愿意。陶奇没有参加过二十一年前的正一三山会,今天这么多昆仑修行人聚在一起,他就吵着要过一过参加正一三山会的瘾。正一三山会是没有桌子的,坐怀丘主峰下临时垫了个一尺高的石台,上面只放了一把椅子,白少流坐在椅子上。场地中间是空的,对面也只放了把孤零零的椅子,阿芙忒娜静静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左右两侧各放了两排椅子,昆仑修行人都在小白的左手边。按照三山会的规矩不是所有人都有座位的,只有各派掌门和地位崇高的前辈才有座,其它门下弟子各按门派在掌门后面站着。现在这个规矩稍微改了改,七觉、七灭、明杖、苍檀、陶奇、陶宝等长辈坐在椅子上,其它弟子各按门派站于长辈身后,陶奇、陶宝没有带闻醉山弟子来,小白干脆让黑龙帮八大金刚站在他们后面充充场面。 小白一左一右还站了两个人。左边是一身白裙的顾影,手持一根纯白的魔法杖,长发挽了个松散的发髻,向一侧搭在右肩上似软瀑一般的披下,如大理石雕塑似的面容显得冷艳而高贵。右边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清尘,手持丈二紫金枪,这威风凛凛的长枪比她的个子都高出一大截,越发显得她的身姿玲珑娇小,站在那里还有几分的英武之气。清尘黑发披肩遮住了耳朵,精美的五官却有一双桔红色的眸子,就像一个带着神秘魅力的精灵。 远处站在明杖身后的对饮正在对对弈耳语道:“我听说三山会时,台上高人前辈身后站的那都是捧器童子,从来没听说带着大小夫人上台的。” 对弈:“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