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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忒娜看着萧云衣,风君子的妻子正在热情地微笑。她心中有些苦涩,然而却很温婉的说道:“不要叫我维纳小姐,叫我的名字阿娜。” “阿娜,还是昵称听着舒服,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吧……这位就是雅各先生吗?听说你是志虚大教堂的神父。很抱歉,我不会称呼我爸爸之外的人为父亲,所以只能叫你雅各先生了。”说话的人是风君子,他听见动静走出书房来到门口迎接。风君子的话有所指,因为在吉利语以及在西方好几种主流语言中,“神父”与“父亲”是同一个单词,即使在志虚国语中也有一个“父”字,平时并不矫情的风君子今天一开门竟然咬起文字来。 萧云衣却瞪了他一眼:“胡说,那我爸呢?” 风君子歉笑:“你爸爸不就是我爸爸嘛!” 站在门外雅各大主教微微一怔,随即微笑着进门浅浅鞠了一躬道:“我今天穿的是便装,也不是以神父的身份登门拜访,风先生想怎么称呼我请便。” 萧云衣:“别站在门口说话,阿娜、雅各先生,进来坐吧……老公,要搬张凳子到你书房吗。” 风君子一摆手:“不用,就在客厅说话吧,你去泡茶……不在书房,在客厅茶几下面。”萧云衣正准备去书房却被风君子喊住了,她抿嘴笑了笑,风君子最后一句话说的是茶叶。阿芙忒娜第一次单独登门风君子请她喝的茶是他自己喝的绿雪茶,这回换成一般待客用的龙井了。 在客厅中坐下之后,阿芙忒娜也喝出了茶的滋味不对。当然这杯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市面上几百块一斤的龙井在普通人家拿出来待客也很讲究了,但显然没有上次所饮那杯茶特殊的神韵余香。看来上次登门风君子是拿她当特别的朋友,这次陪着雅各大主教来,风君子就拿他们当普通客人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间有些走神,就听风君子问雅各:“雅各先生,听说你有事找我,阿娜也一再建议我应该见你一面谈谈,有事那就请说吧。” 雅各欠了欠身自我介绍道:“我不仅仅是志虚大教堂的神父,也是一名神学家和理财师,拿过神学与经济学学位。久闻风先生大名,今天特意来登门拜访。” 风君子笑了:“你是在西方拿的学位吧?怎么可能久闻我的大名,我没那么有名!” 雅各摇头:“不是不是,你们志虚人就是过于谦虚了,风先生博学多才述著颇丰,我在山魔国华滋街的时候,就拜读过当地报纸转载您的文章,一直钦佩不已……您是一位大学者!” 萧云衣笑道:“他是自称学者,不过……有这么回事吗?” 风君子白了萧云衣一眼:“有是有吧,就是雅各先生说得太夸张了!” 雅各:“不夸张,一点不夸张,不仅是我,华滋街各大金融机构很多专家同行对风先生您都是敬仰不已。” 风君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很诧异地说:“我还真不知道,今天头一回听说。”谁都喜欢听好话。但是吹捧过分就有问题了,一个清醒的人是知道自己实际情况的,所以风君子很诧异。 这时阿芙忒娜轻声地说了一句:“风君子,您难道认为自己没有这份才学吗?” 风君子脸色缓和微微一笑:“我这人吧,也不算不学无术。平生治学有国策、文史、经济、玄学四门,可能还有些感悟,但不至于像雅各先生说得那样夸张。” 阿芙忒娜:“你真认为这是夸张吗?你认为自己不够这种评价吗?” 萧云衣答道:“我认为他够这种评价,但那是两回事,他的学问再好,在山魔国华滋街也不会有什么名声,说实话,就是在志虚国也远非如此……二位究竟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雅各咳嗽一声:“志虚人常说是金子总要发光的,风先生的学养比纯金更有价值,那就让它的光亮让全世界都能看见。” 风君子一歪头,饶有兴致地开玩笑道:“怎么看见?到世界各地打广告,还是我顶着灯泡去游行?” 雅各:“风先生好幽默,我今天来就是为这件事,下个月,罗巴联盟以及山魔国三大最有影响的财经刊物上,将发表对风先生您的专访与推介特刊。您的专业论文也会发表在西方最权威的专业期刊上,您的成就将被世界承认并且受万人瞩目。” 萧云衣已经张大嘴看着风君子忘记了说话,风君子瞪着眼点了点头:“我的成就?您继续说!” 雅各见风君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在此之后,山魔国的几大金融机构将联合邀请您去参加世界上最重要的金融投资论坛年会,您将做为特别专场主讲嘉宾……您还将得到一笔赞助,有一个助手小组帮助您专门研究感兴趣的任何学术论题……您还将受到隆重的邀请巡回访问罗巴联盟各国,进行多次专场的学术演讲,关于经济问题投资问题都可以……您也将被西方最著名的几所大学聘请为课座教授,甚至可以开设您最希望推广的志虚传统国学课程。” 风君子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最希望推广这门课程?” 雅各看了阿芙忒娜一眼:“是维纳小姐告诉我的。” 阿芙忒娜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风君子:“难道你不希望吗?” 风君子:“雅各先生,您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