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页
小白只好一把搂过她:“别生气,其实我真的喜欢。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认识你的时候,就经常有幻想……”接下来的话是伏在庄茹耳边轻轻说的。庄茹闻言脸红得就像熟透的朱果,拧了小白一下道:“你有这个心思?还好意思说出来?” 白少流讪笑:“我又不是圣人,心里想想总可以吧?” 庄茹:“傻子!你已经差不多是圣人了,否则还想要圣人怎么样?” 白少流:“幻想如今就抱在怀里,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怎么呢?想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呢?”庄茹不知想起了什么,心情突然有几分失落。 庄茹:“我在想……再过一年我就三十岁了,你……” 白少流:“你依然很年轻啊?我又不仅仅是喜欢那些……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在一个遥远的海岛上,有一处神迹叫青春之泉,饮用它可以永远留住青春容颜,以后我们搬到那里去住怎么样?” 庄茹:“真的吗?你真会哄人开心!” 白少流:“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不过只有心灵纯净的人才可以发现青春之泉。” 庄茹:“心灵纯净,什么人才算心灵纯净呢?” 白少流:“我也不清楚,也许只有每个人自己才能知道吧,反正我看见了,清尘也看见了,不信你去问她。” 庄茹有些担忧地道:“我行不行?” 白少流:“以前的你,我不清楚,现在的你,也许可以的……太晚了,回去睡吧。” 庄茹:“我去睡了,你也好好休息……记住了,不论你要去哪儿,我在家里等你。” 庄茹一脸幸福地走了,今天她心里的很多结都解开了。小白真是知心,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想要什么。小白看着她走出房间带上门,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她已经心满意足,其实自己要给庄茹幸福与满足并不难,但是世上其他人并不像庄茹那么简单。 庄茹走后,小白下体还是很兴奋,刚在她坐在怀里撩拨感觉实在很销魂。小白暗骂了一句:“该死的毛驴,偏偏教我什么摄欲心观还有什么净白莲台大法!怎么不教我欢喜禅之类的功夫?” 骂归骂,他还是在床上盘膝坐好,修炼净白莲台大法中“实相”心法。收摄心神定心不动,运转精气化为降魔法力,说来也怪,定坐中一柄尘根不仅没有疲软,反而更加坚挺怒勃。小白并不清楚,如果他没有曾修炼摄欲心观,此时恐怕真会落入纵欲缠绵之中,那就真的成了“欢喜禅”,洪和全曾经就是这样——这些心法白毛没有告诉他。 此时的小白定心不随欲念而走,摄欲观心运转精气,拙火之力从海底升起直冲顶门,周身三脉七轮俱开,拙火冲顶门未能出,化宝瓶精气倒灌全身,定座中忽觉眼前光华一片,周身内外清晰可见,由此“实相”心法进入“能守”境界。 庄茹回去躺在床上心里痒痒的又暖暖的,很久无法入睡。其实这一天夜里黄静与清尘都失眠了,分别在想着心事。 清尘早早就睡了,可是怎么样也睡不着,想打坐行功又觉得心神不宁,她还在想着小白手臂上那三道伤口。半年了,她亲眼看见小白很多次为庄茹疗伤,怎么就没发现小白用鲜血做药引呢?虽然小白解释平常多用驴血,清尘不太相信,那头驴可是指点小白修行的大宗师七叶寄身,小白能总放它的血吗?一定经常用自己的血。 傻子!如果真的需要鲜血做药引,那么说出来呀!大家可以一起配药嘛,怎么一个人偷摸放血?看来他对庄茹姐姐是真好,用自己的鲜血为药引给她治了半年的伤,却一直没有说。有时候轰轰烈烈救一个人于水火已经不容易,如此默默无声付出帮助一个人实在太难得。庄茹姐姐对他肯定是死心塌地了,就算脸治好了也不会和别人跑了。 唉!小白哥哥怎么这么招人爱呢?也许自有他的可爱之处吧。世上又有几人如他?这不正是自己喜欢的吗?算了,不生气了,他也没做什么坏事。说起来一开始就是小白救了自己的命,后来失去武功法力还是小白和庄茹姐姐好心收留,庄茹姐姐在自己面前一直陪着小心,也知道自己也喜欢小白,也真的难为她了。 自己是个修行人,不和庄茹姐姐计较了,可小白那坏蛋一定要收拾的!怎么收拾他呢?想不明白!……嗯,淝水金田镇那个地方,小白哥哥不是说要建造道场洞天送给我吗?就这么罚他!清尘胡思乱想间听见隔壁有轻微的响动,庄茹还在小白的房间里,这么晚了他们在做什么呢?清尘眉头一皱脸却有些发烫,不禁有所联想。 可是过了半天,又没有别的响动,又过了一会儿,庄茹的脚步声走出房间回去睡觉了。清尘忍不住起床,轻手轻脚地溜进客厅来到小白的门前,门没有插下,轻轻一推就开了,看见小白的样子让清尘吃了一惊。 小白盘膝坐在床上身形若隐若现,因为在他的周围缭绕着白色的雾气,白雾氤氲仿佛一朵莲花形状,小白宛如端坐在一座半开的飘渺莲台之中。他竟在定坐行功,这是什么功夫?这个坏蛋现在看起来还有几分宝相庄严,挺能唬人的嘛!清尘不知为什么微微笑了,轻轻关好房门也回自己房间定坐行功去了。 ……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这是古时诗人王摩诘隐居终南山解悟大道所留的诗句,在茫茫终南的崇山峻岭中穿行,白毛的心潮起伏复杂难言,忍不住在神念中吟出了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