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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狄罗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鲁兹主教正逼视他的目光,他终于说了自己受伤的“经历”—— 昨天晚上他回到乌由大教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教堂后面的小巷中有一个拿剑的人拦住了住的去路,那人披着一身罩头的斗蓬看不清面目。持剑人说了一句话:“阿狄罗,你站住,请问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阿狄罗吃了一惊,手握衣中短剑的剑柄答道:“我是为了上帝的福音而来,让主的光辉照耀所有的子民,跟随神明的召唤。” 持剑人冷笑道:“我不想理会上帝,但是你冒犯了我,请你滚回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阿狄罗:“身为神殿骑士,只有上帝才能让我后退,请问你是谁?” 说完话阿狄罗正准备拔剑自卫,但持剑人没等他把剑拔出来就挥手发出了一剑。这一剑没有刺中阿狄罗,但剑身上发出的阴暗与杀戮的力量却侵入了阿狄罗的身体。就是在此时阿狄罗认出了风君子——通过那把剑还有他的声音。风君子的剑有那种威力,阿芙忒娜也曾亲眼所见。阿狄罗倒地,风君子提剑走来正准备行凶,教堂中有人惊动赶了出来。风君子见有人来此迅速闪身不见——这便是阿狄罗讲述的受伤经过。 阿芙忒娜听完后良久不语,脸上露出复杂的痛苦之色,最后张开眼睛喃喃地问了一声:“这是真的吗?你能确定就是他?” 阿狄罗:“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难道你认为他不会这么做吗?我虽然没有看见他的脸,但是你认为还会有别人这么做吗?” 鲁兹主教说道:“维纳小姐也不用太担心,福帝摩大导师天亮之后就会赶来,他会亲自给阿狄罗治疗伤势。这是神圣教廷赐予维纳家族的无上荣光,但是不要忘了是谁带来的这一切耻辱,请维纳小姐您仔细想!……不必再浪费魔法力了,先让阿狄罗睡去吧,一切等福帝摩大导师到来再说。我也要去做一些准备了,您就多陪你弟弟一会吧。” 鲁兹走了出去,阿芙忒娜收起了治疗术阿狄罗又陷入昏迷。她在密室中站着,静静地不说话,不时用手轻轻抚摸弟弟英俊的脸颊。他是维纳家族的希望与继承人,阿芙忒娜最不愿意看见受到伤害的人。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人不经通报直接走进了这间秘室,守在密室门外的两位枢机神官同时道:“福帝摩大导师到!” 一个高大消瘦的身影已经站在密室中。这人的年纪约四十出头,个子很高超过一米九,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胸前有金蓝红三色的绶带装饰,清瘦的脸颊上神情庄重而威严,深陷的眼睛闪着光芒。这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座不动的山峰,让人不由自主产生想膜拜的冲动。阿芙忒娜走上前去跪地屈身,一只手背贴在福帝摩脚前的地上,低头亲吻这只手的手心。 福帝摩伸出手放在阿芙忒娜的肩膀上,深厚的声音响起:“起来吧,你的遭遇与维纳家族的不幸我已经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我的孩子。” 阿芙忒娜半起身单膝跪地抬起脸道:“尊敬的大导师,求您一定要挽救阿狄罗,他是维纳家族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 福帝摩伸手把她搀扶起来:“擦干你的泪迹,现在的你更需要坚强而不是泪水,我与你们的父亲是朋友,阿狄罗就像我自己的孩子,这次我带来了两位精通各种高级治疗术的最高级牧师,就是为了阿狄罗的伤……你不必感谢我。虽然你离开了教廷,神官议会做此决定也是迫不得已,但教皇大人和我一直是很关心你的,现在我担心的不是阿狄罗,而是……” 阿芙忒娜:“我?” 福帝摩威严的面容上露出了悲悯之意:“是的,就是你,你需要找回主赐予你的力量,需要更加坚强……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最疼爱你的老师,冈比底斯最高神学院的萨达特长老不幸去世了。” 阿芙忒娜声音在颤抖,不顾失礼上前一步抓住了福帝摩的衣袖:“萨达特长老去世了?怎么会这样?” 福帝摩从怀中取出一块拳头大小黑乎乎的石头:“因为这个,这是昆仑修行界送给教廷的礼物,他们叫作星髓,我称它为神奇的魔法石。这是你的仇敌风君子留给昆仑修行界的东西,据说一共有七枚,这一枚做为礼物被送到了教廷。萨达特长老就是用这枚魔法石做魔法实验时引发了能量失控的爆炸,不幸遇难。” 阿芙忒娜松开手退后一步,颤声问道:“这是一场阴谋吗?” 福帝摩叹息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毕竟魔法实验是萨达特长老自己要做的,教廷无法怪罪任何人,也无法去指责留下魔法石的风君子。但是从逻辑上来说,萨达特长老确实是因为这枚魔法石才献出生命,在他临死之前,没有看见你回归教廷一直是他最大的遗憾。” 刚才看见阿狄罗的伤势,阿芙忒娜一直是无声地轻轻流泪,可现在听见萨达特的死讯,却全身发颤泪流满面。阿芙忒娜从小修习魔法与武技都没有障碍,有两位老师对她的指点最多,其中之一就是萨达特长老。这福帝摩说话也够讲究的,虽然没有直接指责风君子,却无意中把矛头引向了他。星髓明明是昆仑盟主梅野石送给教皇的礼物,他不强调这一点只说这是风君子留下的东西。 短短几天来她遭受的打击实在太多了,先是海恩特遇刺,再是阿狄罗受伤,然后是萨达特长老的死讯,但是阿芙忒娜不知道,还有另一个不幸的消息正在等着她。当她和福帝摩在密室说话的时候,伊娃刚刚在齐仙岭上被黑魔法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