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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舒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恢复,而且认真说起来,他心底其实有个想法,那就是他觉得自己的力量若是一直不能恢复也挺好的。 这种想法来的莫名,阮星舒也懒得去深思,但他不想看霁林愁眉不展的样子,就咬咬牙配合了。 白竹拔.出贴身佩剑,冲阮星舒道:“阮仙师,你若是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阮星舒点头。 霁林,陆笙退到一旁观战,只见剑气纵横间,阮星舒并不与之硬抗,而是选择四处躲避。 阮星舒如今记忆全无,躲避的甚是狼狈,不过片刻功夫,原本整洁的白衣都沾满了草屑与泥灰。 一旁的陆笙急的不行,“大师兄,你别躲啊。” 阮星舒一面气喘吁吁地躲避,一面应道:“不躲我岂不是要被他打死了。” 陆笙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身旁的霁林面无表情的丢出一颗碎石子。那颗碎石子准确无比地击中阮星舒的腿弯,阮星舒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地。 陆笙目瞪口呆,他抬手指着霁林,颤声道:“你你你……你干什么,为什么偷袭大师兄?” 霁林神色冷峻,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阮星舒身上,并不理会陆笙。 阮星舒刚从地上坐起来,就见白竹的剑气逼面而来。 白竹扬声道:“阮仙师,白某此番并非是在跟你玩闹,你若是还不想起如何使用灵力,真的会受伤。” 说话间,剑气横扫开一切障碍,已势不可挡的姿态直扑向阮星舒面门。 阮星舒面上并无惊慌,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他缓缓抬起手臂。 那一刻,不仅白竹,陆笙的眼神也亮了起来,霁林则是薄唇紧抿,眼底显出复杂的神色。 现今阮星舒认知出错,记忆全无,灵力也不能使用,若他的力量恢复,记忆是不是紧随着也会恢复? 若阮星舒的记忆恢复了,他要与他说什么? 霁林这般想着,忽见阮星舒喊了一声救命,抬手抱住了头,谁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都惊着了。 陆笙很快反应过来,急道:“危险,白统领,快住手!” 然而白竹接到霁林的指示,想要强逼阮星舒一把,现在剑风已出,哪里还能收的回来。 千钧一发之际,霁林抬手阻了白竹的剑气,那剑气虽偏了半分,但还是在阮星舒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白竹猛地回神,“属下该死。” 霁林道:“不干你的事,是我心急了。” 阮星舒摸了一下脸颊,他看了一眼指尖沾染的殷红血迹,指着白竹跟陆笙道:“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阮星舒说着站起身,拍去身上草屑来到霁林面前,把受伤的侧脸给霁林看,“娘子你看,流血了,疼。” 虽然知道阮星舒现在病了,有时完全不讲道理——比如现在,陆笙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水,他指着霁林道:“喂喂喂,大师兄,他才是主谋,我跟白统领只能算是帮凶。” 阮星舒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陆笙挑拨离间,他只做没看见,非要让霁林给他吹伤口。 “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阮星舒扯着霁林的袖子。 气氛忽然变得奇怪起来,白竹很快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便找了个借口遁走了。走之前,还贴心地捎走了陆笙。 陆笙现在满脑子疑惑,倒也没有执意留下来。 “奇怪。”回去的路上陆笙都快要把自己挠秃了,“大师兄这病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就这么难治。” 陆笙带着一脑袋疑问回去了,他一头扎进藏书阁,废寝忘食的翻看起医书来。 * 白竹跟陆笙离开后,霁林敷衍地往阮星舒伤口上吹了口气,说道:“先去沐浴,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阮星舒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着实有些黏腻,他哦了一声,走之前,如往常每一次一样,热情的邀请霁林一起。 不出意外的再次被拒绝,阮星舒也不难过,手脚利落的找衣服洗澡去了。 霁林则趁此时间去见了齐风。 老人家得知详情后,本来高兴的神色暗淡下去,但也不至于多难过。 齐风道:“舒儿吉人自有天相,这病肯定能痊愈的。” 霁林回到竹舍的时候,阮星舒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此时阮星舒站在窗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镜子,他正透过镜子观察自己脸上的伤口。 霁林反手掩上门,说道:“别看了,过来坐好,我给你上药。” “不用上药。”阮星舒欣赏着镜中自己的容颜,尤其是右脸上那道两寸长的伤口,满意地挑了下眉,他说道:“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帅。” 霁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过来坐好,别让我说第三遍。” 听霁林这么说,阮星舒立刻把镜子一扣,乖乖走了过去。 因为不小心害阮星舒受伤—— 虽然那道伤口对修士来说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阮星舒现在是九霄云门的宝贝,谁都舍不得伤他分毫。 阮星舒舒舒服服的过了两天安稳日子。这天,他不知从何处找到一张躺椅,懒洋洋的在桃花树下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 霁林从房间里出来,正弯腰给阮星舒盖薄毯,就见白竹匆匆赶来。 白竹道:“陛下,京都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