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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宗恒摸了摸光脑门道:“惭愧惭愧,我已经告别挨踢很久了,前些年就回国创业做自己的生意,我和四宝就是几年前在北京认识的。这次四宝追踪一个叫云少闲的人来到加拿大,找我帮忙打听消息,而我恰好要找沃尔夫算账,又查出沃尔夫曾与云少闲打过交道,所就与四宝一起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竟会遇见成总。” 成天乐:“你已经很久没回武陵乡了吧?那云少闲其实与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陶宗恒讶道:“什么,武陵乡竟出了这种败类?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了!” 沈四宝很纳闷的插话道:“成总,陶哥,你们所说的武陵乡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两人以神念分别向他解释了一番,沈四宝惊讶万分道:“如今我虽已知道世间有妖修潜伏、发现沃尔夫是狼妖也不奇怪,但还是刚听说陶大哥居然也是妖修!……陶哥与云少闲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云少闲应该也是妖修了?” 可怜的四宝,虽与陶宗恒已经认识好几年了,知道他是一位神通广大的修士,却一直不清楚他也是妖物出身。假如不是今天遇到成天乐,碰巧点破了这一切,四宝恐怕还会蒙在鼓里呢。这也难怪,世间修士有几人能如成天乐这般擅察天下妖修? 陶宗恒混迹红尘多年,结识沈四宝时已玄牝大成,将气息收敛得非常好,并不擅长此道的沈四宝没看出来也正常。但陶宗恒这人很有意思,他虽未告诉四宝自己是妖修,却对四宝讲了世间有各类妖物潜行的情况,来之前也告诉了他沃尔夫是个妖怪团伙的头目。 陶宗恒有些尴尬地答道:“云少闲当然应该是妖修,我也是。这种事情嘛,你没看出来也没问过,我也就没有主动说。但今天遇到了成总,大哥就不好再瞒着你了。” 沈四宝追问道:“陶哥,你究竟是什么妖修啊?” 陶宗恒嘿嘿一笑道:“这个嘛,暂时保密!”成天乐在一旁也没看出陶宗恒的原身为何物,可能是他从未见过的,闻言也没有继续追问。但他想知道也不难,给云冲漠打个电话就清楚了。 沈四宝终于知道了陶宗恒与云少闲都是妖怪,而他怎会追踪云少闲至此呢?从另一种意义上讲,沈四宝也是来“降妖除魔”的,此事说来话长—— 当年沈四宝与成天乐一起在传销团伙中时,就见过云少闲,但也没认出他是妖修。白少流应该认出来了,却没有直接点破。当时云少闲不过是那传销组织在苏州团伙的一个小头目,沈四宝并没有太在意此人。 后来云少闲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搞传销团伙,又被警方端掉,这只鼠妖总结经验教训,便改头换面做起了别的生意。他加盟了一家连锁机构,在上海及广州一带活动,搞心灵学培训班,打着现代心理学的旗号,将传销洗脑的那套东西又化做了一道道所谓的“心灵鸡汤”。 现代社会各个方面的压力都很大,人们在莫名的焦躁和忧虑中想得到安慰与放松,也成了一种很时尚的需求。只要有需求,就会有人以各种手段盯住这样的机会,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 云少闲搞的这种灵修培训班,主要针对的目标是都市白领以及身家殷实的有产阶层。在这个浮华又紧张的时代,很多人内心中难免会有空虚、焦躁、迷茫、压抑、失落、愤懑等种种情绪,有时不知自己在随波逐流中所追求的是什么、怎样才能得到身心的安宁与满足? 这些东西乍听上去很高深很玄妙,但人们不论是内求还是外求,最终面对的不过是自己的在世间诸事中的心境。很多时候人们仿佛将压抑和焦虑转移释放,自以为得到了安慰和解脱甚至是所谓的升华,往往却只是一种异化甚至是扭曲。 比如就有这么一些人,从最初的成功学、励志学,到后来的心理学、灵修学,参加各种所谓“培训课程”,高价购买一大堆所谓的教材或典籍,家中也摆放着各种所谓的”灵性用品”,据说其中蕴含着治疗和转变“身心灵”的神秘作用。 不少所谓的心灵学培训班或俱乐部往往都宣称,在亲密、安全、放松的气氛中,交流体会心理学不传之秘,感悟渴望中崭新的绽放人生。而所谓的导师往往也被冠以心理学专家、某某心灵学派的创始人的身份,据称是拥有清澈、温暖、爱、和谐与内在精神灵性的指引者云云。 除了最能刷时髦值的最新、最现代的心理学招牌之外,这类灵修班往往还涉及到各种让普通人感到神秘与好奇的东西,比如道、禅、密宗、灵性舞蹈、灵性书法等等“唤醒与释放生命灵性的体验”,还可能涉及到占星、塔罗、瑜伽等各种东西。手段都是其次,主要看是什么目的。 假如人们沉浸其中,仿佛确实能得到宁静与放松的体验,与正常生活中的情绪感知暂时隔离。在有意无意的暗示与引导下,一点点解除心理防线,往往会对这种刻意营造出的环境和体验产生依赖心理,并在团体内部形成一种封闭的群体意识,将偏离正常认识的行为视做理所当然、是真正的生命灵性释放云云。 搞这种东西的人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敛财,这种培训班或俱乐部的收费不菲,各种活动费用从上万到几十万不等。另一方面,让所谓的学员或伙伴产生精神上的依赖感,不知不觉中被左右与控制,使他们的行为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才能得到彼此的认同。所以幕后掌控者不仅可以敛财,更高明是让人心甘情愿的付出大笔钱财,还自以为是人生莫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