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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乐:“前辈,我们不是仇家。” 于道阳:“我们曾经隔门斗法,互相伤了彼此,也算是仇家了。但你我之前有仇应也有恩,这仇并非解不开,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小子,我知道你会再来的,以人身想凝炼玄牝珠成功,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指点你?” 成天乐:“前辈,我不是为此事而来。” 于道阳:“哦,你还有什么花样,怕我老人家在这里呆得寂寞,特意来陪我聊天?知道我五百年前修为不凡,五百年中亦参透不少玄妙,想看看还有什么便宜可占、神功可学?” 成天乐:“你就得了吧!这五百年参透不少玄妙,可曾参透自己的毛病?否则为何一直换骨劫未度、神形之伤未愈、玄牝珠未修复?……我来是想告诉你,其实在五百年后你还有一位传人,他叫刘漾河,可惜和当年的你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成天乐慢条斯理的将刘漾河的“事迹”大概说了一遍,最后道:“他原先是在川藏高原一带苦行的修士,无意间发现了你当年的洞府,为了寻访你来到这花花世界,取走了外面的灵药,也炼成了陆吾神仑丹。只不过他没有得到你在山塘街石狸像中留下的讯息,不知道这里还另有玄机,也没有开启洞府的灵引法器,所以并没有进来。” 于道阳既惊讶又感慨道:“原来还有后人得到了我的福缘余荫,却与你在五百年后同时出现。我在那川西高原的洞府中也留下了不少好东西,别人也许不懂,但对我的传人却很有用。他没来,来的却是你这个傻小子!” 成天乐:“这才是你走运的地方,我还会对你手下留情,那人却不会!他若能打开密室,恐怕只会拿下你逼问秘诀,你养伤五百年恐怕还会落个受人驱使、生不如死的下场。我忘了告诉你,他是人间散修,也不是妖物。他并没有得到石狸像中的妖修法诀,修炼的是铁瓦金舍诀。” 于道阳:“铁瓦金舍诀?如今还有人修炼这么诡异难练的功夫,倒正适合服用陆吾神仑丹助益,只要能突破大成,威力难以想象啊!……傻小子,你还是不太懂世上之人,我老人家见得可比你多多了,我宁愿来的是他而不是你。那种人我尚有办法可以说服,至于你嘛,简直是油盐酱醋都不进。 你告诉我这件事干什么?他和你有仇,和我又没仇,算起来也是我的传人,想请教我怎么对付他吗?我可以告诉你,那铁瓦金舍诀修炼极难,需要在苦寒险绝之地磨砺筋骨与心志,才能有所小成。若想大成,破妄自不必提,更重要的是功夫俱足这一关几乎过不去,若不得到陆吾神仑丹这一类的灵药几乎是不可能的,可他偏偏得到了! 此人在花花红尘中打过滚,又受天下修行各派追缉若再陷绝地,这也是一种机缘,说不定还真有机会达到大成之境。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若遇到有多远就躲多远吧,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其人若以此道大成,必定是狠绝之辈,恐怕不会与你论什么同门之情。” 成天乐:“我为什么要躲他?我就想抓住他!” 于道阳:“我在川西洞府不仅留下了陆吾神仑丹方、一些器物、寻找到这里的指引,还有我当年的愿望。他既掌握了陆吾神仑丹的炼制之法,又能炼成这种丹药,恐怕就会受到我的启发,以此丹为饵驱使、诱惑妖修效命,能在暗中建立起一股势力来。 其实不必说这些,你若不能突破玄牝大成,就别想和他交手了。真想抓住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与我合作。我助你玄牝大成、你助我历劫成功,你我再结师徒之缘,一起出山去清理门户。他若真是已经那样做了,你便可取而代之。我上次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你再考虑考虑吧。” 成天乐:“我早就考虑过了,只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再考虑多少遍答案也不会改变。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你那川西洞府确切的地址在何处?” 于道阳:“怎么,你也感兴趣我在那里留的东西,或者还想找刘漾河留下的东西?别做美梦了,你去了也没用,还是想想如何凝炼玄牝珠吧,这才是你的正经事。” 成天乐发去了一道神念心印,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信息:我已玄牝妖丹大成。 以大成之俱足神通传达这种信息,半点都做不得假,成天乐这傻小子有时候也蔫吧坏,故意等到现在才说,就是想气气于道阳,也很开心的等着看老蛤蟆有什么反应?于道阳大概是在定坐中突然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失声惊叫道:“这,这,这怎么可能!” 成天乐的语气中不免有几分得意:“事实就摆在眼前,还说什么可能不可能?” 于道阳:“你,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成天乐:“你当初说有办法指点我,既然办法在,有没有你的指点,我都可设法去找寻。想知道答案的话,先告诉我那洞府的确切位置。” 于道阳很干脆的发来一道神念心印,毫不犹豫的就告诉了成天乐川西洞府的确切所在,他说的都是五百年前明代的地名,但神念中还包含着附近山川地势的详细形状、到达洞府的最佳路径,在元神中犹如一个巨大的沙盘呈现。 以这两人的修为境界,于道阳自不会和成天乐玩幼儿园那种档次的小心眼,也不怕他知道了信息之后反悔不告诉答案,毫无保留介绍得非常详细,反正那处洞府如今也没什么用。成天乐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回了一道神念,告诉了于道阳自己凝炼玄牝珠的经过,只是忽略了画卷世界里与小韶双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