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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乐仍然微笑道:“您还不到六十岁啊,而且身强力壮不亚于小伙,谈什么老啊?……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您遇到的最高报价再加个零,它最少值三百万!” 樊师傅既然高兴又遗憾地说道:“乐乐啊,你可真会哄我开心。就算说得再值钱,也得有人买啊,苏州这边就是全国玉器的交易中心,我托熟人问了很多家收货的,顶天也就是三十万了。其实只要出到五十万以上,我当时就会卖了。” 成天乐笑出了声:“那您可就亏大了!这枚玉佩的价值比三百万只多不少,你我是老熟人了,就算您吃点亏,三百万卖给我吧。” 樊师傅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又结结巴巴地说道:“成总,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成天乐:“当然不是,否则会特意来找您吗?” 假如一开始,樊师傅就听说玉佩能值这么多钱,可能还不会像现在这么吃惊。可是他在外面已经问过了一圈价,成天乐却如此说,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语气越发结巴起来:“成,成总,那东西真,真的那么值钱吗?……我,我其实也用不着那么多钱,您不必故意……” 第399章、已不欲,望子成龙勿纵 成天乐打断樊师傅的话道:“玉器行报的三十万,只是给您的收货价,但是他们再放到外地的工艺品专柜中去出售,您认为会卖多少钱?比三百多万恐怕只多不少!就像您说的,我是研究会的理事长,绝对不会看走眼,今天来就是要买您这枚玉佩的。幸亏您还没出手,否则我就得出高价去找别人买了。” 樊师傅:“成总,就算您想收购玉器、同时帮我一把,已经知道了我心里的底价了,也用不着出这么高吧?……况且东西您都没见过呢,只是看过照片,要说您不是故意的,连我都不敢相信。” 成天乐解释道:“实物我当然要看了,但实话也告诉您,我要找的就是它!这不是一枚普通的玉佩,而是一件法器,您多少也明白法器是什么意思吧?在懂行人的眼里,才清楚它的价值,但在外行人手里,却没有别的用处。” 樊师傅喘了一口气道:“我差点忘了,外面有人叫你成大师,看来那东西真有讲究,在我手里也闹不明白。……乐乐啊,你可真是个好人,不蒙我。” 成天乐又笑了:“樊师傅,我蒙您干什么!您愿意给个面子的话就把它卖给我,这枚玉佩对别人来说只是个工艺品,对我却很重要。” 樊师傅长出一口气道:“我明白了!但也不好意思让你出那么多钱啊,可以便宜点嘛。” 成天乐好气又好笑道:“就没见过您这么讨价还价的,还想往下面讲吗?拿走您的传家宝,我都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了,怎么着也不能让您后悔。” 樊师傅很尴尬地说道:“我不是贪心的人,东西该值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也不可能只有成总您一个人识货,很多人都看过了。不过您说的收货价和专柜里的出售价确实会差很多,但我也不是在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开专柜的啊。原来这东西对你有用,买去不仅仅是为了搞收藏,其实吧,如果不是需要钱,换平时你可以暂时拿去……” 成天乐摆手道:“行了,您就别说了,趁着下午不忙还有点时间,打车去您家看看玉佩吧。” 两人下楼直接去了樊师傅家。樊师傅的老伴正好在家,见成天乐来了,赶紧拿出点心请他尝,而樊师傅则去里屋拿来了绒布包裹的玉佩。成天乐不用上手,神识扫过立刻就知道是自己要找的东西,此物能与身心一体以御器之法催动,的确是一件法宝,而且物性妙用十分特异。 以元神感应,玉佩上刻的那根竹子仿佛是活的、正在生长之中,而另一面刻的云花图案也是动态的,仿佛是在飘动中被瞬间定格。此物的妙用应该是召唤外界所存在的某种灵引,若它是一件开启洞府的钥匙,这感觉就一点没错了。 成天乐又把玉佩拿在手中摩挲,却感觉到有种令他不太舒服的气息,就像在与一位内心中并不喜欢的人打交道。这不是法宝的妙用也不是玉质本身的物性,很多器物都会留下曾经主人的各种气息,包括把玩时赋予器物的种种心性,成天乐感应到的是这些。 他当然也在玉佩上感应到了樊师傅留下的气息,因为这就是樊师傅从小的玩具,很熟悉、令他感到亲切与温暖。可是玉佩经手的主人不止樊师傅一位,樊师傅的老爹以及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成天乐并不清楚,也不知是谁留下的,但这种问题没必要去追究,能找到此物就好。 樊师傅的老伴听说成天乐是来买玉佩的,而且还出了那么高的价,倒水时差点把茶杯都给打翻了,然后就要留成总吃晚饭,并让樊师傅打电话跟饭店请假。樊师傅也觉得应该如此,立刻就打了电话,成天乐也没客气就留下来吃饭了。 在饭桌上他陪樊师傅喝了点酒,这位大厨很是感慨啊,聊到了很多话题,大多是关于他儿子的。他老伴则关心到手的三百万该怎么花,一边给两人斟酒一边说道:“老樊啊,孩子那边在上海看中了一套还不错的房子,离地铁站挺近的,大概需要二百六十多万,都打电话跟我说过了。后来觉得太贵,才去看了别的房子,媳妇能看中的最低也要二百万。 如今有钱了,干脆就买那套二百六十万的吧,一次性付款也免得每个月都要给银行还债,再加上装修、结婚的钱,再买辆车的话,差不多正好够了。……成总,您给的价可真准啊,是不是了解到我家的情况,早就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