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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中的万幸,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哨兵因为争夺向导的标记权,互相撕扯殴打,令那名向导受伤却不曾被标记。一个战士心急,硬冲过去把那名向导护在身下,当了一回机甲盾牌,任由被抢夺了向导愤怒到了极点的哨兵们殴打。 他也曾试图把这名向导拉进机甲,但这会人挤人弄得密不透风,别说打开舱门来个人进去,他被打的都没打直起身来,利用自己的身体和地面形成的狭小空间来暂时确保这名向导的安全。 眼看同伴被围殴,另一名战士当然不会无动于衷,努力把压堵在同伴周围的家伙们撕撸开,没有留手,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即将可能拥有一名向导的诱惑力太大,哪怕他用了十成的劲把这些哨兵掀开,或是捶打,他们也很快就能够重新跳起来,继续英勇向前。 “这场面……” 收到求援信号,赶来援助的战士一看见眼前的大混乱,便倒抽了一口凉气,二话不说的上前帮忙。边上的墙体连同房门一起牺牲,他索性掰了两大块墙体下来,冲着后头的几个哨兵拍了下去——反正哨兵们皮糙肉厚,死不了。 “怎么就来了你一个?其他人呢?” 多了一个同伴,却仍然压力山大的战士一边把一个正捶他头的哨兵甩出去,一边奋力向前。 “外面来了拨人,强子他们正对付着,得稍微晚一点过来。” 人数少在这种时间就很糟心。 “我觉得我撑不了多久了。”深陷包围圈中的战士焦急道,“信息素越来越浓了!我感觉我的机甲都快被这些家伙撕烂了!” “该死,早知道我就该给机甲配个冰晶弹的!” 正如他所说,在这个半密封的逼仄空间里,本就情绪激动的哨兵们此刻双眼充血,眼里只看得到被机甲护在身下,只露出一截布料的向导,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汲取着这一股令人心醉的香甜气息,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着他们,要得到他/她! 乍然掀开的内侧墙体令所在空间陡然变亮,这在平时会让人下意识多看一眼的变故,此时却并没无人理会。西蒙仗着身在飞船外的优势,抓起两个把机甲打的变形的哨兵就往外远处扔,接着掏出根绳子往人堆里一套,把哨兵们一个个都套住后即刻起飞,暗红色的机甲带着一连串的粽子在战舰内快速飞行,而在飞行过程中,牵着的那一串东西不可避免的会撞到些什么,比如说,星盗…… 几个战士一脸懵逼的看着西蒙就跟打保龄球似得在他们跟前飞了一圈,眼前就瞬间清出了一片空地,茫然的望着他们的老大带着一串体重庞大的东西消失在远处。 飞船内,满目狼藉的休息室在肇事者们离开后,瞬间安静下来,两名战士拉着早已脱力的同伴从地上起来,惨不忍睹的灰色机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没等站稳,就听见哐当一下,一只机械手臂砸到了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本人的情况机甲一样,并没好到哪去的战士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断臂,“这次的机甲维修费……能给报销吗?” “能吧。”同伴答道,“反正又不是老大出钱。” 就这次的行动,以西蒙的德行,不从第二军团啃两块肥肉下来,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因说起西蒙,三人下意识的望向由前者砸出来的那个大窟窿,也不知道他们老大把那伙人弄哪去了。 “唔……” 细碎的呻吟传来,三人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有个正值结合热的向导在这,“你们谁身上带了抑制剂?” “我这倒是有一支,可这,怎么给人注射啊?” 三人安静了一瞬,不约而同的望向满面潮红,早已意识不清的向导。就这信息素的浓郁程度,三人谁也不敢出机甲,生怕自己一从机甲里出来就变身成禽兽了。 “都伫在这干嘛呢?” 把那些发狂了的哨兵全部扔进设置成五十倍重力模式,连挪动一下都困难的训练室,又飞回来了的西蒙看着三个不断绕圈,抓耳挠腮的属下,只觉莫名其妙。 三人忙把情况说明,有一个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还留在大厅里的那些人质,想着不如去叫个普通人过来帮忙给这名向导注射抑制剂,再拖得久一点,怕对后者的身体造成伤害。 这里毕竟是红蜘蛛的地盘,那些人质这会已经被其他人带回阿尔法号上了。西蒙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向导,从机甲里跳了出来,问他们拿过抑制剂,帮忙替那名向导注射。 三个战士默默围观自家老大神色如常,不受一点影响的往人向导手臂上一扎,注射完那支抑制剂,不禁开始嘀咕起来。“为什么老大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老大其实是个性冷淡?”“不是吧,应该是事先注射过抑制剂吧。”“就算注射过抑制剂,也不该一点都不受影响啊,你那老大那样子,就跟眼前躺着块石头没两样。”“那果然是性冷淡吧……”“真没想到……” 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成为属下同情对象的西蒙把空瓶一扔,将逐渐稳定下来的向导交给他们,开始查看飞船上的其他房间。多罗夫和红蜘蛛废了这么大的劲,总不会就为了几个家世一般的肉票,他心底本就有些猜测,看见这名向导后,脑中的那条线越发的清晰起来。 飞船上的休息室不少,一间间找过去颇要费些工夫,西蒙站在走道上看了眼,刚才被哨兵们拆了的休息室处于走道前端,临近出口,周围其他房间有不少都开着房门,从他所站的位置,正好看见其中一间房内掉落在地,撒出不少东西的背包,飞船被劫持时,那些乘客们大多应该都待在自己房内,后又因为星盗们的要求,才前往大厅,以便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