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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胡子老道士冷笑:“想什么呢你,若不是人族有难,我们道修怎会和你们这些劣迹斑斑的魔修结盟?江真人,你就说吧,你跟不跟魔修划清界限?”

    殷临渊像猫一般炸了毛,正欲发难。就在这时,江淮然轻轻抚了抚殷临渊的手,示意他噤声,随后他直截了当地对白胡子老道士道:“老道请回吧。这是我的准道侣,我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划清界限。”

    白胡子老道闻言,脸一阵青一阵红,他道:“既找魔修道侣,看来江真人是下定决心投入魔道了!老夫羞与同你为伍!”

    然后白胡子老道转身就走,徒留殷临渊在后面气得要死。若这里不是禁止武斗的千机要塞,殷临渊早把这老头打一顿了!

    江淮然好不容易安抚好殷临渊,二人继续去殷临渊的洞府搬家。

    *

    江淮然陪着殷临渊大致收完了洞府内的东西,并按照租住合约的要求,临走前最后打扫一遍洞府。

    期间殷临渊嫌打扫累,找了借口便偷溜出去八珍坊买甜食点心。

    时值下午,殷临渊提着两盒金玉良缘糕走在风叶大道上,闻着刚出炉的金玉良缘糕散发出的诱人香味,殷临渊心情复又好了起来,愉快地哼起了小调。但当他快走回自己的洞府时,却与几个他并不想看见的人狭路相逢。

    为首的是熊灵魔将新收的一个义子钩镰,身后跟着好几个世家子弟。此人经过了熊灵魔将亲自创作的一种血腥残忍的秘法锤炼,拥有伪上境修士的修为。虽然他因为被秘法锤炼过的原因,修为永生不得再进一步,寿命也极短,却因现在是把好用的刀,仍得到了熊灵魔将的青睐和重视。

    钩镰身后跟着的一个人,正是在殷临渊从军时,空降占了殷临渊要升任位置的世家弟子童蒙。

    童蒙一见到江淮然,便嘴唇微动,向熊灵魔将的义子钩镰传起了音。

    殷临渊不想与他们打交道,见此连忙想走人。他买了两盒金玉良缘糕,有一盒是要带给江淮然的,得趁热吃。

    但钩镰却走了几步,然后故意撞了上来。

    殷临渊猝不及防,新买的两盒金玉良缘糕掉在地上。纸盒破裂,糕点沾土,俨然是不能吃了。

    殷临渊脸色微沉,寒声道:“你们做什么?”

    钩镰笑道:“自是来看你这个生性放浪的小贱人的!听说你勾搭上了江淮然,他弄得你爽吗?怎么现在不在你身边?对了,童蒙告诉我,你在第八军的时候,四处勾三搭四,凭借出卖色相同上级上床换取高位,连童蒙也被你勾引过。是不是真的啊?”

    殷临渊厉声道:“不会说话就闭嘴!否则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说我出卖色相换职位,有胆子和我打一场吗?”

    钩镰高声笑道:“哎唷,还凶起来了!想和我打架?算了吧,我可不和小婊子打架!”

    殷临渊气得脸颊通红,“你说我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殷临渊知道这帮人是在故意激怒他,其背后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但这些人嘴巴太脏,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风叶大道上渐渐围拢起一批行人,皆是好奇围观的。

    许是殷临渊生得一张艳若桃花、貌若好女的面庞,符合他们对不正经之人的想象。渐渐,他们对殷临渊指指点点起来。

    钩镰抬高嗓门,调笑道:“我说你小、婊、子!你要是缺人玩,我们难道满足不了你吗?居然还和道修厮混在一起,真是丢尽了你父母的脸!”

    被提及父母,殷临渊终于遏制不住心头怒火了,他锵然拔剑,直指钩镰等人!

    钩镰虽然拥有伪上境的修为,但真打起来,还真赢不了殷临渊。

    眼看着他要落败,他连忙掏出熊灵魔将给的宝珠,叱喝道:“魔将信物在此,还不住手!”

    宝珠中散发出真正上境修士的浩瀚威压,竟压得殷临渊动弹不得。

    钩镰见此一喜,打定主意要狠狠羞辱殷临渊,他将全身力量都灌注进宝珠中,又喝了一声:“给我跪下!”

    殷临渊充满恨意地看着钩镰,他拼命抵挡那股自上而下的恐怕压力,却仍无法避免地渐渐弯下腰,膝盖微曲。

    折辱骄傲的殷临渊带给了钩镰无限的快意,他恨不得大笑出声!

    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也笑起来,对着不肯屈服的殷临渊指指点点。

    但正当钩镰猖狂得志之时,自他身后,一道充满杀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竟是江淮然!他见殷临渊久久未归,竟寻来了!他也不问事况原因,直接一剑斩断了钩镰持着宝珠的手臂。

    见熊灵魔将的宝珠信物滚落于地,生怕冠上不敬熊灵魔将名号的钩镰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那边,江淮然一把将殷临渊捞入怀中安慰。

    旁观人群见江淮然不问缘由地悍然出手,只为保护殷临渊,顿时静了一息,随后爆发出了更大的议论声。

    江淮然只是听了旁人几句话,便知道殷临渊受了多大的羞辱。他心下愤怒无比,而钩镰的话再度激怒了江淮然。钩镰叫道:“江真人,你是鬼迷心窍了吗?我揭穿这个小贱人的真面目,你却砍断我的胳膊!”

    江淮然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倒是你...三番四次污蔑我的道侣,看来是连头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