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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生意也不好,除了这单大活儿,只有两个五块钱的。到了17点,一些店铺陆续关门,扁担也到了收工的时候。 俩人没回家,先跑到巷子口买馒头,五毛钱一个,白白胖胖的特喜庆。钱惠英要了四个,范小爷要了三个。 午餐是对付的,晚餐才能吃饱。锅里有昨天的剩饭,加点水一煮,就变成了稀粥。自己买的大块菜头,切成丝儿,拌点盐和辣椒油,便是不太难吃的咸菜。 七个馒头,一小锅粥,俩女人轻轻松搞定。 饭后,范小爷爬上床,半死不活的pia着,大姨妈冒出来都不带动的。而钱惠英坐在下铺,见炉子上的水开了,便倒进一个洗脸盆里,唤道:“你洗洗吧?” “等会儿,我先歇歇。” 那女人听了,毫不扭捏的脱掉衣裤,自己擦了擦,然后又烧了一壶。 这种生活场景,范小爷听老公讲过,就在京城的大杂院里。可她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半眯半醒的,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体力恢复。她爬下床,不好意思脱光,就简单清洁了一下。 一天一夜的相处,俩人的交情飞涨,近乎无话不谈。 钱惠英看着她洗脸,领子口露出的那截白肉晃得人眼晕,不禁道:“你皮肤真好,我就不行。” “你这健康啊,我都是虚劲儿。” 她没说什么多保养、敷面膜之类的,那不现实,所以转移话题:“哎,咱们今天挣了多少?” “加上拖菜的,一共八十多。” “那不错啊,一个月也有两千多了。”她略微惊讶。 “今天活儿多,没活儿的时候也就四五十。我过来八年了,以前一个月有三千多,现在少一半,还得交管理费。” 所谓管理费,就是汉正街物流公司收取的,进中心市场揽活的扁担,每月150块钱;流动的扁担,每月50块钱。 没人能讲清楚,为毛要交这笔钱,他们只知道,不交就没生意做。 钱惠英对此显然深恶痛绝,正想骂几句,忽听一阵巨响的手机铃,倍儿巴乱蹦的能吓死人。她摸出自己的山寨机,神色顿时一喜,跑出门去接。 范小爷好奇,竖着耳朵听,隐隐约约的什么“多穿点衣服”,“明天给你打过去”。等她回屋,便问道:“谁啊?” “我家小子。” 钱惠英一脸自豪,又补充了句:“在武汉大学!” “哟,那很厉害啊!”范小爷很配合的搭话。 “我家小子高考的时候,可是全市理科第二,成绩可好了。跟我说要交什么材料费,得五百块钱,咱们明天中午去趟银行。” “那他平时来看你么?” “学习那么忙,过来干啥,我都挺好的。” 大学生……材料费……学习那么忙…… 擦! 范小爷闭着眼睛都能品出那儿子啥德行,但她瞧对方的样子,真真说不出口,就随便问了句:“那你想他么?” “……” 钱惠英却是一怔,笑容隐在黑黝黝的褶皱里,低头道:“想啊,咋不想呢。” “……” 范小爷直想扇自己,抓了抓头发,才生硬的憋出一句:“哎,英姐,你老家哪儿的?我听着像荆门的。” “对,就是荆门的,你还挺熟的啊?”那女人有点意外。 “我有个朋友也是荆门的。哎,那你家里有地吧,没人种么?” “能种的早就没了,大病,不好治。我自己伺候不了,就转包出去了。听说这边扁担挣钱,就过来试试。这些年供他看病,供婆婆下葬,供孩子念书,我自己还攒了点。旁的不说,这里的女扁担没人强得过我。” “那你也别老存着,没事吃点肉什么的。”范小爷笑道。 “吃啊,我一个礼拜吃一回呢!哎呀,我家小子毕业得找工作,谈对象,还得买楼,哪样不用钱?我用不着,我都行。” 钱惠英半点戚戚哀哀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拍着胸脯,一脸骄傲。她未必不知道孩子在撒谎,但她不愿去想,也不晓得如何解决。 摇摇晃晃的大灯泡下,坐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夜风伴着邻居们的吵嚷声,一丝丝的透过窗户缝,吹得糊纸沙沙作响。 “咝!” 范小爷忽然打了个寒颤,又觉小腹一阵肿胀,头疼道:“姐,你陪我去趟厕所吧。” “行,穿件衣服,别冻着了。” 钱惠英爽快应道,连手电筒都没有,就摸黑出了门。这会儿是九点,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反正没到让范小爷用尿盆儿的程度。 俩人一前一后,路面像泼了厚厚的一层墨汁,只有邻居的昏灯能照亮少许。 范小爷拽着她的衣角,颠颠往那边蹭,走到半道,猛地不敢动了。只觉前面晕乎乎的一片影子,不知是坑,还是土堆。 “我看看!” 钱惠英也停了停,小心凑过去,脚下忽地一载歪,又立马稳住。她一步跨到对面,那副大嗓门在漆黑的巷子里格外清亮: “没事没事,往前走,迈过去就好了!” 第八百一十五章 晕倒 “说好了五块钱,怎么就给两块?” “你把我衣服都钩破了,给什么五块,让开让开!” “那叫破啊?你什么时候瞎的,袋子跟衣服分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