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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技巧,使片子的前半部分显得很烦琐。其实很简单,就分成了两条线:一条是主观镜头,用来烘托和引出剧情;一条是正常拍摄,也就是天狗的内容。 幸好,欧洲人对电影的接受度非常高,没出现什么难听的议论。 而到七八分钟的时候,褚青才第一次出场,带着媳妇儿带着娃。村民们鼓锣喧天,热情欢庆。老板筋还唱了一支古怪的山歌,完全区别于之前的画风。 随后,便是天狗和桃花洗澡的镜头。 就见那扇木头窄门,死死圈住了褚青的赤裸身体,冒着热气的水珠,顺着背部流泻而下,每块肌肉,每根骨头,竟仿佛是活的,一寸寸的在扭动。 “Oh!” 女观众很兴奋,男观众很羡慕,不停地低声称赞: “这太诱惑了!” “哈,他就像火一样在燃烧!” 范小爷半懂不懂的听着,忍不住撇了撇嘴,若是别人搭戏,她肯定要吃醋,姐姐嘛,就算了。 不过呢,她还是得问一下,道:“姐,你真看见啦?” 王彤贴过去,附耳笑道:“嗯,差不多有两斤半呢。” 姐姐用了个很神奇的量词,范小爷貌似脑袋抽风,居然还应了句:“他确实挺大的。” “……” “……” 两个女人耍完流氓,才后知后觉的羞涩起来,扭头不语。 荧幕上,随着剧情发展,故事的矛盾冲突也一一显露。姜文不再炫技,改用一种很厚实的手法去展现。 村里人要盗木,天狗要守护,以至家里被断水断电,不得不花高价去买可乐,然后做成难吃的馒头。 他始终没有屈服,直到孩子的羊羔被宰,媳妇儿差点被强暴,才意识到了严重的威胁性,遂逼着家人离开。 而他自己,仍牢牢扎在山腰的护林点,好似一座困守的孤城。 西方观众不太理解“拼命保护国家财产”这种概念,他们更愿意把天狗看作一个为了证明自身价值和心中理想的独行者。 你想做个老实人,人家就欺侮你。你大度退让,人家就侵犯你。你想不与人争,就得维持实力准备抵抗。你要与人和平共处,就先得和他们周旋,还得准备随时吃亏。 但是,当这些通通没用的时候,你便只剩下一条路:去战斗! 正由于这些人性的共同点,他们才看懂了天狗,看懂了那份坚持,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慷慨壮烈。 所以黑夜凄凄,村落荒冷,褚青满身血污的伏倒在地,从头到脚无一寸完好。 所以他喘着粗气,背着枪,一点点地爬行,拖出了一路血痕。 所以他痛苦,抽搐,但一直向前,向前……所有人一眨不眨地盯着荧幕,悲愤,激荡,都随着他一起向前,向前! 天狗不是被挂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他是去杀人,无人分出对与错,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公理与对错。 终于,他爬到了孔家大宅,埋伏,架枪,瞄准,从胸窝子里吼出了一声:“你个狗杂种,给老子滚出来!” “砰!” “砰!” “砰!” 大家已经忘了呼吸,只觉得压在心头的沉甸与悲重,就像被枪声捅破了一个豁口,黑暗疯狂奔涌,去迎接那丝染血的光亮。 第五百二十四章 大热 “表现力不足,是中国大部分导演的通病,但姜文的问题是,他的表现力过于旺盛。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法来拍摄一部挣扎的电影,那几段模仿《罗生门》的镜头简直糟透了!我希望看到一个比《鬼子来了》更进一步的姜文,而不是用那些花哨的技巧来掩饰叙事苍白的姜文。” ——《卫报》 “半部好电影 一群好演员!前半部分显得很夸张,导演或许为了彰显一下自己的镜头技巧,可惜只让人觉得烦琐。后半部分极其精彩,是本届电影节最充实的一次观影享受,而且里面的演员非常出色,是今年最棒的演员群戏之一。尤其是褚,他完全可以把‘之一’这两个字去掉。” ——《综艺》 “姜文试图将中国农村社会与城市社会的割裂,国家变革带来的集体利益冲突,个人价值受到的冲击与坚守等因素通通囊括进去。很显然,他没有完全成功,几处应该清晰刻画的地方,却拍得驳杂混乱,甚至一语带过。当然,褚用自己的表演挽救了这部电影,他比《盲井》的时候更具感染力和掌控度,特别是最后那5分42秒的长镜头,简直令人兴奋得发抖——这便是我向您诚意推荐《Murdere》的原因。” ——《银幕》 第二天,戛纳的两大场刊及主流媒体都对《Murdere》做出了评价。 观点比较一致,认为片子还好,但姜文肯定有失水准。国内的媒体更直接,觉得老姜被憋了五年,一觉醒来发现大清亡了,有点懵逼的感觉。 不是说这片子烂,而是他的主观意识太强烈,当导演想认认真真讲一个故事时,必须要服从影片整体,所谓的个性风格只能作为辅助,或者是灵光一现。 比如《辛德勒名单》里那个红衣服的小女孩,比如《鬼子来了》里马大三被砍头的那一幕,都是很典型的例子。 而老姜失误就失误在,他把自己的作者情绪塞进了电影,提前玩了一把《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