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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娃听了,不由低头踩了几步,似在思索对方的观点。过了片刻,她忽地一抬头,兴奋道:“比如这样!” 说完,她就嗒嗒嗒地跑到巷口,背身往那儿一戳。 路边的灯光,混着巷子里的暗色,在她身上落成一道道斑驳的影,似天使临世,又似妖魅重生。 紧接着,她的细腰开始不规则的扭动,然后猛地一转头,那脖子扭曲的角度极其夸张,就像被小孩子掰断了的木偶。 只见她咧开嘴,两瓣红唇一点点地分割,再一点点地往脸颊拉扯。而眼眸中的幽绿,直接穿透褚青的皮骨血肉,噗地一下捅进了心口。 绝望,寂寞,冰冷,狠毒,又充满了炽热的爱恋,她在哭,她在笑,她在疯狂: “Hi,Baby!” …… 你妹啊! 我就想出来看场球,吃个饭,聊聊天,你至于这么吓唬人吗? 直到两人出了小巷,直到找了家餐馆坐下,直到消灭了一份破牛排,褚青的小心脏还在怦怦跳。 就那么一秒钟,他真感觉伊娃要把自己撕碎了,然后撅巴撅巴扔锅里当黑化肥。 忒变态了,五十年才出这么一个奇葩,天生的邪恶种族! 伊娃倒是蛮得意的样子,胃口大开,调笑连连,完全没有初见时的那种安静。 这俩人呢,虽然见面不多,话题却格外投机,吃着饭还在不停地说。聊她的偶像阿佳妮,聊他的作品《盲井》,聊中国和法国的电影产业,聊彼此对表演的感觉…… 甚至于他们出了餐馆,又顺着街边走,走累了,又找了家24小时营业的小店,要了两杯饮料,继续神侃。 反正不知过了多久,说了多少的话,一抬眼,窗外已天明。 …… 10月20日,也就是褚青离开洛杉矶的两天后。 在丹尼尔快被大家喷死的时候,米高梅终于公布了影迷期待已久的邦女郎人选:一只25岁的绿妖精,伊娃·格林。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东京影展 冬,胡同。 “咣啷!” “咣啷!” 王珞丹披着一身雪末子,骑着那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出现在素净冷清的胡同口。这一亮相,满画面的寡白色调,瞬间变得生动灵巧。 她进了一座小院,里面窝着一位古怪的老太太。她第一次见,就很不喜欢对方,因为那间只能当作仓库的小屋子,居然租了自己200块钱。 王珞丹演的是个艺校学生,连全名都没有,只叫做小马。 她留着利落的短发,刘海将额头遮住,走一步,就哈出一口气,全身都是青春的躁动感。擦窗扫地,置办东西,尽量把屋子布置得像人住的地方。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干过革命,一辈子没结婚,只收养了一个女儿。她就在里面瞧着那个折折腾腾的小姑娘,整个院子都似乎鲜活起来。 她拧不开冻住的水龙头,她便在屋里喊:“小马!用热水浇!” 她想借一下冰箱,她又在喊:“你给我买条大鲤鱼,我就让你用!” 她偷偷买了电暖气,她仍然在喊:“我告诉你,整条胡同都断电了,这么老的房子会着火的,你想把我烧死啊!罚款还是我替你交的,你去派出所签个字,回来一个礼拜之内给我搬走!” …… 纵然有不断的争吵,小马终究住了下来,而且从冬到春,从春到夏。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也在一天天的相处中,悄然温暖着彼此。 她会喝得醉醺醺的,抱着只白熊公仔回家,傻笑道:“你看,像不像你?” 她会把盒饭直接塞进冰箱里,听着身后传来的埋怨:“不像话!你过去还说一声,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冰箱成你的了?” 她会在天热的时候,跑到人家屋里,往小床上一躺,老太太就坐在对面唠唠叨叨:“这儿成你家了,想干什么干什么,以后还不得把我撵出去?刚来那会儿穿着军大衣,脸冻得通红,可怜巴巴的,‘求求你吧,求求你吧,便宜点吧’,现在,哼!” 小马恋爱了,小马失恋了,小马今天很开心,小马今天很不开心……一个人的事情,却由于某种奇妙的牵绊,紧紧扯动着另一个人的情感。 后来,便到了秋天。 小马毕业了,和男朋友一起装修新家。老太太也为了给孙子腾婚房,不得不离开住了几十年的老屋,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有天,小马坐轻轨,换公交,又乘客车,一路颠簸到郊外。她就像一年前那样,走一步,哈出一口气,冒冒失失地闯进了门。 病重的老太太瞬间就坐了起来,攥住她的手,止不住地哭。嗓子沙沙哑哑的哽着,已经说不出话,不能再喊着: “小马!小马!” 转眼到了年底,正在街上的姑娘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她顿住,无声,全世界都似戛然而止。 她知道,那个老人去了…… 10月25日,东京维珍TOHO影城的1号厅内,座无虚席。最后的几分钟里,马俪文,王珞丹,观众们,那些中国与日本的记者团,每个人都在哭。 《我们俩》的故事,没有什么紧张激烈,就像生活中可能都碰到过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积累与曲折。 小马的莽撞与清澈,老太太的固执与孤独,以及那座衰旧的青砖四合院……这些零零碎碎的镜头,却慢慢汇集到一起,让人温暖,柔软,还有说不清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