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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黑暗中,慢慢走出了门洞,刚一见天,色调刷地一变,抬头竟是阳光刺眼,以及阳光下的村民。而那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面色木然。 这种极具冲突感的对比,有别于以往的视觉套路,李天狗好像坏事做尽,村民们却是伟岸磊落。 当群体意识扭曲的时候,当你不同流合污的时候,就只能像个盖世豪杰一样,虽千万人吾往矣! 但此类人,通常还有另一个称呼:傻逼。 就见褚青站在大家跟前,右腿硬戳住地面,将歪斜的身子又生生挺起几分,道:“对不住啊,乡亲们,你们送的东西都在这儿。看看少莫,各家都领回各家去。” 他顿了顿,半规劝半明令地道:“山上的菌子熟了,你们可以去采,咱就不要再砍树了!” “……” 对面一片死寂,过了半晌,七十多岁的老板筋,忽然嘶哑着嗓子喊道:“不砍树,咱们咋活着咧?” 没等他搭话,又有个汉子冲出来,从那堆东西里捡出两颗鸡蛋,啪地摔在了地上,骂道:“就当喂了狗!” “……” 这回轮到褚青沉默,脸上有茫然一闪而过。随即,他挪了几步,拍拍正在逗弄羊羔的儿子,道:“走,秧子!” 那孩子一声不吭,却死拽着绳子,不肯离开。 “听话!” 褚青扯了几下,干脆一把扛上肩膀,大步蹚开人群。 “呜呜呜……” 秧子不停打着他的后背,咧嘴大哭。 “……” 阳光浓烈,镜头迅速且清晰地扫过那些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仍是面色木然。 “把娃给我放下!” 此时,王彤从另一边跑了过来,疯了似的大叫。 褚青不理,继续扛着孩子上坡。她连忙追过去,狠狠踹了男人一脚,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你跟娃耍什么横哩!” 他这才停步,垂头不语。姐姐赶紧把孩子抱下来,放上板车,扭头又骂:“滚滚滚!滚回家去!” 说着,她那粗壮的胳膊一抬,熟练地架起车把,拉着就走。褚青呆了片刻,遂伸手扶住,刚迈了两步,整个人忽地一趔趄,差点摔倒。 镜头随之拉远,给了个大全景: 女人拉着车,孩子在哭,男人一步一瘸的在后边推,方才直直的腰板,此刻弯得极低极低。 顺着土路上去,是一座很不协调的大屋,青砖高梁,气势非凡。而屋顶上,正立着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眯着眼往下看。 孔家老二,也就是王千源。 …… 王千源,原名王锦鹏,东北人。 高个,脸长,小眼睛,相貌本来挺普通,但笑起来却有股糙爷们的傻帅劲儿。他是中戏毕业,出道特早,一直在各路影视剧中混迹,顺便吊打男主角。 他可以为了一个残疾人系鞋带的动作,把自己胳膊绑上,闷头练上半个月,属于实足的戏疯子,可惜就是不红。 这次能收到《天狗》的邀请,自己也很意外,毕竟姜文 褚青的组合太过丧心病狂。而作为回报,他只能贡献出全部的能耐,陪他们好好耍耍。 孔家三兄弟是村中恶霸,权势极大,连乡长下来视察都住在人家里。由于孔老大常年在城里,孔老二便是实际上的掌舵人。 小胡子,短卷发,背微驼,喜欢西装又不穿,只在肩膀披着。爱抽烟,脸色略白,看起来还有点斯文气。至于性格嘛,表面随和,内里好色阴险,有几分聪明,但逃不开村霸的局限性。 这就是王千源对角色的设定。 他在私底下比较低调,跟大家交流不多。褚青和姜文却绝对放心,他第一场戏演下来,那两人就知道了,哥几个妥妥是一挂的! 正午,小院。 剧组人员忙着拍前工作,一个个热得汗流浃背。他们算好的,演员们更遭罪,因为戏里是初冬,都得套上棉裤夹袄,那汗是一身一身的捂。 每次间歇,大家把衣服一抖,沉甸甸就跟水涝似的。为此,特意给备了三套服装,轮流穿。 没办法,地方条件太差,想买冰块都买不着,只能拿冰棍应付。 “呵,这咬的!” 褚青坐在屋檐下,正一个劲地挠胳膊,郁闷道:“昨晚上蚊子特多,嗡嗡嗡的半宿没睡,一会收工得发点蚊香。” “我还行,天生不招蚊子。” 王彤挨在旁边,拿着把小扇子,不停地扇啊扇。 “现在不招,等下月进山的你看看……哎,下月威尼斯你去吗?”他忽然想起来。 “不去了,这边也走不开。”她笑道。 “呃,我跟老姜商量商量吧,能不能改改计划。”他应道。 即便姐姐那样说,褚青仍然懂她。《红颜》的质量特棒,又是倾注了心血,不去亲眼见证,怎么可能甘心? “……” 王彤瞧了他两秒钟,忽皱了皱小鼻子,算是默认。 “扑哧!” 褚青见姐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她奇怪。 “没事没事!” 他连忙摆手——我能说你刚才很可爱吗? 不多时,午休结束,准备开拍。 这场戏是讲,孔家兄弟为了逼狗子就范,便将唯一的水井圈住上锁。而孔老二更跑到狗子家里,忽悠桃花半夜去挑水,实则想借机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