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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分开做的?” “对,分开的,各有各的渠道嘛,混在一起反而不方便。” “……” 中港台这三拨记者,问题都带着鲜明的地域倾向。袁蕾关注获奖本身,香港只在乎自己那点破事儿,台湾全不屌,因为他们没啥可问的。 无论演员的荣誉史,还是整体的电影产业,他们都很自卑,想来想去,只憋出了一句:“以你现在的情况,你觉得自己还会被封杀么?” 褚青说得嗓子干疼,慢悠悠地抿了口香槟,无奈道:“大哥,我都请你吃饭了,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 午后一点,南都编辑中心。 这会的报纸大多是晚报性质,不像后来早报满天飞,报社每天的采编流程大概是:上午采访,下午定稿、排版,之后送到印厂,傍晚发行。 所以,当一位编辑收到袁蕾凌晨六点钟传回来的稿件时,正是报社最忙碌的当口。 他打开邮箱,只看了一眼,抬起屁股就跑到里间,道:“主任,袁蕾那边有消息了!” “什么情况?” 正在斟酌今天头版新闻的杨晓培,闻言问道。 “褚青,柏林影帝!”那编辑几乎喊了出来。 他猛地抬头,忙道:“稿子发给我!” 袁蕾算是拼了命了,她回到酒店已经凌晨三点,短短时间就写了一篇足有三千字的深度报道,顺便传回了几张大图片。 杨晓培盯着电脑,非常非常的专注,读完后,半晌没言语,过了片刻,才拿起电话啪啪按了几个号。 “喂,刘总,有个事跟您请示一下。” “对,都有,袁蕾写得特别细。” “嗯,好好,我等您消息。” 他挂了电话,随手摸过烟盒,刚要点着,忽想起这不是吸烟区。可如果去楼梯间,又怕错过电话。 “主任,怎么样了?” 此时,方才那编辑颠颠地凑了过来,满脸八卦地打探进展。 “刘总在请示孙总,等着!”他没好气地答道。 “哦!” 那货扒着他的桌子,继续死乞白赖地问:“哎,您说这回成么?” “我哪知道!” 杨晓培挥挥手,不耐道:“去去,回去工作,在我这瞎聊什么!” “我这不是关心么,前几次把大伙憋坏了,你看现在都换……” 那哥们正在吐槽,就听电话声响起,“叮铃铃”的似传遍整个办公区。 杨晓培立马拿起来,接道:“喂,啊,孙总!” “对对,我看过了,大方向没什么问题,就是不清楚……” “好!我明白!您放心!” 他说了两分多钟,还没等放下话筒,就转头道了一个字: “发!” 第三百二十七章 风向 17日,北京。 即便天寒,刘小勇从地铁口爬出来的时候,也是浑身的细汗。外面冷风一吹,汗珠子没等挥发,立时就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他拧了拧身子,羽绒服捂得很热,内衣里面却很凉,感觉特难受。 刘小勇的家在和平里,途中要经过一处报刊亭。他习惯每天买份《北京晚报》回去,不是自己看,而是老爸要求的,老爷子喜欢吃过饭,再削个梨子,窝在沙发上读报。 “来份晚报!” 他递过五块钱,自己先拿起来,随便翻了翻,停在国内新闻的版面: “国足与巴西队友谊赛,0:0战平。” “广东疫情影响甚微,旅游淡季游客爆满。” “给!” 此时,老板又递回四枚硬币,随即也拿起一份报纸,双叠展开,头版刚好对着窗口。 刘小勇收好钱,方要闪人,却忽然顿住,忙道:“再来份南都!” 南都虽是地方性报纸,但在北京也有零售,他以前从没买过,因为毫无代入感。而刚才,他居然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报纸上的家伙。 头版,不是头条,躲在侧栏里,却十分显眼。 先是张小图片,那货穿着西装,右手攥着一座银熊奖杯,下面是标题:《褚青加冕柏林影帝》。 再下面,是一小条副标题:“四位华人影帝的10年,不同的电影路。” 刘小勇根本挪不开眼睛,赶紧翻到娱乐版,见着满满的一大篇文字,还配了三张照片。开头便是: 从1994年,葛优和夏雨分获戛纳、威尼斯影帝,到2000年梁朝伟在戛纳又破一城,再到今年褚青攻克柏林,华语电影人集齐欧洲三大展影帝,用了将近10年。 有趣的是,这10年也是中国电影风起云涌的年代。 1994年,正是第五代在影坛担当主角的时候。葛优与夏雨获得的认可,折射出的是电影人的热情和努力。进入新世纪,内地电影市场逐渐商业化,港片的衰败成为大势所趋,而华语电影乱世中,王家卫凭借剑走偏锋征服了国际,《花样年华》让梁朝伟问鼎戛纳。可实际上,人们更多的是看到了那个阶段华语片的踌躇与尴尬。 如今,《英雄》以过两亿的票房成绩让我们看到了国内市场的巨大潜力。同时,政策也表明了扶持文化产业的决心和魄力。对电影人来说,这大概是最充满机遇的时代,亦是最如履薄冰的时代,一步你可以登入天堂,一步你可以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