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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褚青要演的,是第三个故事,偶像与歌迷。 当红的歌坛女明星忽然出了车祸,导致左脸毁容,甚至瞎了一只眼,从此对人生绝望,自我封闭。 某位痴心粉丝,为了拯救偶像重生,自戳双目,变成了盲人。正当两人没羞没臊准备幸福生活了,粉丝Pia地被车撞死了。 褚青的角色,就是这位悲摧又勇敢的粉丝,老实讲,他根本不理解日本人的设定,非但不感动,反而觉着特阴暗,鬼气森森。 虽然次元不同,表演起来却没啥难度,重要的还是台词。 他学习的方法特笨,先问过阳子的大概发音,再直译成汉字标注,像“土豆哪里去挖”之类的二百五翻译。 你光学句日语很简单,可如果用日语演戏,那就比较麻烦。你得有起伏顿挫啊,有情绪变化啊,得让观众感受到你的意思啊。 所以褚青练了大半宿,翻来覆去地念着那几句词,就为了消除刻意的外语感,变成像讲普通话那样的自然顺畅。 第二百六十二章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东京,高岛平。 话说日本在二战以后,为缓解严重的住房状况,就修建了大规模的高层楼群。不同于以往的独门独院,这类住宅区单元密集,邻居相近,蜂巢一样的紧致排列。类似国内的筒子楼,当然条件要好很多,家电、厨房、厕所齐全,也有一个专门的词汇形容:团地。 而对那些久经沙场的战士们来讲,这个词的意义,往往还代表着两套颇受欢迎的系列片:团地妻,以及东京放题。 “褚青桑,一会您要戴上耳机,随意跳舞就好。” 极为狭小的屋子里,执行导演先跟阳子讲戏,阳子再转达给褚青。他比较疑惑和不安,因为那位满脸猥琐的大叔叨逼叨叨逼叨了两分钟,结果妹子翻译过来就一句话。 他虽然看过剧本,但那个只是大概脉络,导演对现场的要求,永远更细致,更个性化。所以他极其不确定,等下到底用何种方式表演。 “呃,他有没有说,我该呈现什么样的心理情绪?”褚青问道。 阳子也很奇怪,道:“我刚才讲了啊,随意跳舞就好。随意!随意!” 她着重强调这两个字。 “……” 褚青皱皱眉,不再言语,两人根本就不在一挂上。他问的是内心,她答的是视觉,他问的是电影表现,她答的是戏剧风格。不同地域的文化差异,在首场戏中就碰撞了出来。 “尽力吧!”他不禁暗叹。 此时是白天,外面的天光很亮,工作人员往窗户上贴了层半透明的厚纸,房间的色调一下子就变得昏黄暗淡。 这儿是处没人住的空屋,五六个家伙挤在外间调试,里面是花了四十分钟布置好的卧室。台灯、壁饰、矮几,豆腐块大小的电视机,完全不像一个家应有的环境,到处透着股简陋与消沉。 唯独柜子上,摆着一套不错的音响和几叠唱片,墙壁贴满了深田恭子的漂亮海报,显示着主人家仅存的生活色彩。 褚青的角色,好像三十多岁,也可能四十多,面貌普通,性格木纳,是个底层的交通警察。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半夜里守在建筑工地旁边,拿着根红色指挥棒不断挥动,告知过往车辆注意避让。 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收入不多,朋友不多,孤零零扎在东京的广袤森林中,看不到未来,也找不到退路。 但他喜欢一个人,她全身都闪耀着光芒,甚至可以将自己点亮。只要有时间,他肯定去参加偶像的各种见面会,永远躲在少男少女们的后边,不敢同她讲一句话,然后被经纪人淡漠地介绍: “哦,我记得他,他叫直奎,Fans俱乐部里最老的那个。” …… 褚青原本穿了件黑色的高领衫,北野武认为太有型,不符合屌丝姿态,现给找了件灰不拉几的衬衣,还大了半号,套身上又皱又垮。 特么的还是很有型,老头一下就怒了,报复性地拎了条能养金鱼的肥腿裤……好吧。 待准备就绪,北野武勉强划拉了块地方,戳了张导演椅,舒舒服服地一靠。 接着场记一打板:“A!” “噗!” 褚青差点喷了,这种明明卷不了舌头,又硬要往起卷的发音,着实太古怪了,丫瞬间对自己的英文水准有了信心。 这段戏,是讲直奎在家里听偶像的歌,连蹦带跳的,非常简单,没台词,约摸三十秒的长度。 紧跟着打板声,他戴上耳机,使劲摇晃着肩膀,表情开心,还带点享受的样子。 “Cut!” 仅仅五秒钟,北野武就喊了停。 褚青转头看着导演,人家压根不理他,把阳子叫到身边,哇啦哇啦的指点了几句。 “先生说您不要那么兴奋。” “OK!”他了解。 “重来!” “A!” 他稍微收敛,由开心的层次Low到了轻松愉悦,展开胳膊,举起,放下。 “Cut!” 这次挺了十秒,再次喊停。 “先生说您不够感染力。”阳子继续刺激。 “呃,好,我再试试。” “重来!” “A!” 他自己想了想,觉得是妹子表述不清,我夸张,你让我收,我收了,你又说我感染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