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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康和紫薇有两个感情阻碍,一个是晴儿,一个金锁。就是在这场戏里,金锁这条感情线彻底消失,所以即便在全剧的脉络中,这也是分量很重的一场戏。 对范冰冰这个小姑娘,李平的评价就是:够努力,但不够聪明。 当然不是说她脑袋笨,而是指在表演的悟性和塑造力上,始终有那么点不通透。 “没问题,导演。”范小爷应道。 “好,A!” 镜头给到一只手的特写。 那只小手里还攥着一块抹布,因为抓得太用力,手背上都泛起了青筋。 “啧啧!” 李平在监视器后面咂巴了一下嘴,心情完全放松。 从这小姑娘攥住那块抹布的一秒钟起,那全身的架势和隐隐蓬勃的爆发力,他就知道这戏有了! 范小爷拿着抹布,开始擦桌子擦柜子,擦梅瓶擦青花。 然后林心如入镜,一脸愁怨,问:“金锁,你不要再擦了,你已经擦了好几个时辰了,你在做什么吗?” 范小爷就跟搓澡一样蹂躏着那张桌子,道:“这个桌子好脏,我要把它擦干净。” 丫头刚过变声期,还不像后来的娇媚婉转,说话有点低音和憨憨的。 她平时说台词是较让人放心的一个,节奏把握称不上多优秀,但总在合格线内,起伏转折,都很恰当,没出过错。 但这会,她这句话一出口,把所有人都惊着了。 平静,没有一点波动的平静,就像说话的人和周遭完全无关,甚至跟自己也无关。 更古怪的是,她的动作明明很用力,语气却如此低沉平淡,这种反差只让人觉得,她那小身子里藏着一座火山,在蠢蠢欲动。 林心如激动了,上去就把抹布抢过来甩到一边,大声道:“你心里有气就跟我说啊!” 范小爷低着头,静止了两秒钟,才侧过身,看着她道:“我哪里敢有气,我只是想找点工作来做,让自己忙一点。” “为什么要让自己忙一点?” “因为我是丫头啊。” 林心如快抓狂了,不知道她今天抽什么风,一直就用那种憋得死人的语气跟自己对话,这种压抑感让她疯狂地想挣脱出来。 所以她情绪更加的激烈,道:“再说你是丫头,我就要生很大很大的气了……我们应该无话不谈,告诉我,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范小爷的眼睛睁得很大,眨都不眨。然后,如一口枯井中毫无预兆地涌出泉水,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滴到地上,缓慢,且不间断。 “小姐,我跟你坦白说了吧。以前你把我许给他的时候,没有征求过我的同意,现在你们取消了这个约定,也没有征求过我的同意。我就像一块抹布,随你们丢到哪里就丢到哪里。” 她从没想过,褚青离开她会怎样。 直到他随口说出那句话,直到她花了一晚上去揣摩那种情绪。 那种情绪,让她想死…… 她以为自己只是会伤心,却没想到真的是,痛彻心扉。 那种实实在在的破碎感,如大锤凿向灰墙,让她一向自以为是的坚强瞬间崩塌。整个人一下子都被抽空了,她还不敢哭,怕这个劲一泄,第二天就找不回来了。 大半夜里,只能死死攥着被子,捂着嘴,熬到现在。 这会,那空落落的身体里才终于蒸腾出无限水分,似要把每块血肉都挥发干净。 她仍维持着那种语调,灰烬般冰凉,道:“我要离开这,离开你,小姐,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想好了,我可以到会宾楼去帮忙。” “好!”李平喊道。 范小爷站在原地,恍惚了一会,才擦干眼泪,搓了搓脸。 林心如就更糟心,她刚才感觉特无力,只是机械地保持表面上的激动和大喊,其实内心特苍白。这丫头的忽然发飙,让她措手不及,而且这种情景,太他妈的熟悉了! 话说褚青第一次爆发,就赶上了林心如。 范小爷爆发,又赶上了林心如。 有你们这样逮着一个人就可劲儿虐的么?太不像话了! 第五十七章 雨滴 北京人最多的地方在哪儿? 有人可能说地铁,西单,动物园,可能还有没节操的说天上人间。 正午,火车站。 天色灰蒙,已过十月,这天气里穿着半袖已经有点冷了。站前的广场很大,大到人们在上面走来走去,就像踩在青草叶子上的虫子,不知道自己为毛一辈子都得这么忙叨? “呼……” 褚青坐在花池的石阶上,吐出一个烟圈,他盯着左前方一个抱孩子的大姐好一会了。 碎花单衣,土色裤子,布鞋,屁股底下什么都没垫,就那么坐在地上。左边是两大包行李,右边的物件下却垫着张报纸,仔细一瞅,却是个不太漂亮的礼盒。 怀里的孩子约摸一岁多,一身很有乡土特色的粉底薄袄,脖子上还系着条素巾子。 褚青捻灭烟头,从裤兜里掏出卷边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两行字。 他是在写作业,叫什么观察手记。 话说那个让他糟心的动物模拟课总算告一段落后,就进入到了演小品的阶段。小品分两种,一种是纯粹原创,自编自导自演;另一种,就是观察生活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