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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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要答应吗?她对于故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茶茶还没想清楚答案,男人微微弯下腰,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吐出的气息冰冰凉凉,他说:“我爱你。” 是爱。 不只是止步于浅显的喜欢。 他编织的这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捆绑在里面。 时间到了,他要收网了。 茶茶浑身一颤,颤栗酥麻感从骨头里漫出,她像个傻子站在原地不敢动,咽了咽喉咙,不知所措。 于故擅长用温柔攻势,他轻声询问:“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茶茶想了想,她说:“我要考虑考虑。” 一声轻笑从他的鼻腔溢出,他摸了摸她的侧脸,声音里好像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真的还要考虑吗?昨天晚上,你勾着我的脖子……”他还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完,茶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堵住他要说的话。 于故不会给她思考的机会,这种时候只能连哄带骗把人弄到手之后再说,等她什么都想清楚,煮熟的鸭子也早就飞了。 茶茶稀里糊涂,脑子满是昨晚那个色情的吻,面红耳赤,此时,她耳边又充斥着男人诱哄的嗓音,她被哄得晕头转向,又被眼前的美色迷昏头脑,对上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整个一天,茶茶的脑子都还懵懵的。 宿舍里,陈心意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清。 她说:“我和于故在一起了。” 陈心意哦了声,无比淡定,“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她成了个复读机:“我和他在一起了。” “……”“我和他在一起了。” “……”这句话陈心意听到想吐。 茶茶自言自语,“我还蛮喜欢他。” 陈心意:“你喜欢就好。” 茶茶忽然抬起头,一双圆眼睛瞪得像铜铃,她看着陈心意,又神经兮兮的问:“你说于故会不会也欺骗我?玩弄我的感情!?” 陈心意如实相告:“这我也说不准。” 茶茶本来还很兴奋,马上就又软趴趴黏在书桌上,“他也没说到底喜欢我什么。” 陈心意觉得她这是杞人忧天,“长得好看吧。” 茶茶:“这确实是句大实话。” “……”茶茶重新挺直背脊,坐正身体,“但我觉得于故不像是会骗我的人。” 陈心意点点头,“也不像是会随随便便就被撬走的男人。” 茶茶得到安慰,“有道理。” 确认关系后,茶茶和于故就变得更黏糊。 她每天和他见面之前都要化个妆,精心挑选口红色号,开始嫌弃自己化妆柜里的口红颜色都不怎么好看。 陈心意说着风凉话,“没关系,反正最后都要吃进于故的嘴里。” 茶茶皱眉:“你说的好恶心。”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也对,所以我要挑个味道甜一点的。” “滚滚滚。” 今天天气极好,艳艳高照。 于故骑了单车,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她。 她小跑着冲过去,跳到后座上,像个乖宝宝抓着他的衣服,“车哪来的?” 于故说:“买的。” 存款还是不太够他看中的那辆车。 只好先买辆自行车带着她兜兜风。 茶茶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谈恋爱是这么幸福快乐的一件事。 发的每条消息都有回应,回报了不止同等的爱意。 重要的节日妥帖放在心上,她的每一个小习惯都有被照顾到。 茶茶翘着双腿,轻打着晃晃,她迎着风,眉开眼笑同骑车的少年在说话,“我们还有一场考试,就考完了。” 于故问她:“寒假要不要去凤凰古城?” 凤凰古城,是她想去很久的地方了。 当初甚至买好了车票,收拾好行李,出发的当天,沈执有事情,放了她的鸽子。 她提着行李箱在火车站门口等了他很长的时间,绿皮火车的轰鸣声从远到近,她才接到沈执说去不成的电话。 茶茶刚准备说换个地方。 于故道:“我买了一月三号的车票。” “那就去吧。”茶茶把不开心抛在脑后,“你订酒店了吗?我想住特色民宿。” 于故回:“订好了。” 一间,大床房。 一定程度上,于故也欺骗了她的感情。 他的爱不如表面这般平和,他疯狂想要独占她。 汹涌的波涛,藏在平静的湖水下。 他也是个性格恶劣的人。 “花了不少钱吧。”茶茶有点心疼他的钱包。 于故让她用双手搂住自己的腰,边说:“没有多少。” 他们都没有特意隐瞒在恋爱的事情。 基本上认识他们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件事。 冯景年本来还想瞒着沈执,可惜消息跟长了腿似的,到处乱飞。 沈执知道的表现与正常人无异。 精神分裂到一定程度就不觉得自己有病。 他甚至问冯景年:“她是不是应该要请我吃顿饭,庆祝一下。” 以朋友的身份。 以兄妹的借口。 第56章 冯景年差点脱口而出想问问他是不是疯了!? 转念一想,沈执近来确实是不太正常,死不承认自己走不出来,强装出一副豁达开明的样子,不断给自己洗脑他没有事。 冯景年一开始不明白沈执分手前没多少爱茶茶,怎么分手后就成了这种狼狈又难看的嘴脸?也许是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到手就弃之如履。 但不是这样的。 沈执性格偏冷,其实他对很多事情都不太在乎,情感认知能力天生就差,冷漠无情,没有同理心。 后来想想看,如果不是茶茶没开这个口,沈执也一辈子都不会主动说分手。 她不知不觉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冯景年说:“你还真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了?” 沈执掀起眼皮,眼神极度漠然,他说:“是。” 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也只有他自己会信。 或许他的潜意识里也是不相信的。 冯景年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他冷言冷语放箭,“兄妹会谈好几年恋爱?你是骗你自己还是骗别人?” 沈执抿唇不语。 冯景年又冷声发问:“兄妹会拥抱接吻上床?沈执,你这样对她也是负担。” 安静了很久。 沈执抬起眼睛,双目微微发红,眼中的情绪依然冷冷淡淡,他说:“你知道吗?只有这样,她才愿意和我好好说一句话,才能肯看我一眼。” 只有和她划清界限,确定他们不可能的朋友关系,才能收到来自她的零星善意。 冯景年无话可说,他知道沈执已经魔怔,除了自救无人可救。 茶茶收到沈执电话时,正在星巴克里买咖啡,要了两杯提神醒脑的冰美式,刚付完钱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于故接过店员递来的两杯咖啡,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到窗边的空位,刚入座看见她挂了电话,噘着粉嘟嘟的嘴巴,低声抱怨了一句:“有病嘛。”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软软的。 于故替她拆了根吸管,问:“怎么了。” 茶茶犹豫半晌,在迟疑要不要告诉他,思量片刻,她说:“沈执的电话。” 于故并没有特殊的表情,面色入常,听见这个名字也没多少不适,他很有耐心,说话温温柔柔不急不躁,嗓音磁性悦耳,“嗯,他说什么?” 茶茶皱眉,“他说要和我们一起吃个饭。” 于故挑起眉尖,诧异不过一瞬,“你和他……” 茶茶咬着吸管,有点不太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