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书迷正在阅读:盛宠之下(甜文)、论死遁的一百种方式[快穿]、原来只有我是人、表小姐只想摆地摊、嫡女为凰:重生王妃有点凶、[综漫]神明的金丝雀、小侯爷与青梅妻、我妈已经三天没打我了、我是天降女主文里的小青梅、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怎么不接?” “大人的事小屁孩少掺和。” “闲川,”尚暇溪一脸八卦地捧着碗看着他:“闲川你是不是,旧情复燃?‘百川东到海’……” “什么啊?”尚闲川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戳了戳她脑门:“成天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装的都是你~~”尚暇溪突然凑过去含情脉脉和他四目相对,直到他尴尬咳了一声,避开目光。 “对了,”尚暇溪夹了口菜问道:“你和美景姐没事吧?我怎么听花花说你们闹别扭啦?” “没有的事。” “那就好,你从小学开始谈的那些女朋友,只有美景姐最好,除了她眼神不好,看上你。” “我有那么差嘛!真是!”尚闲川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啊!” “反正别让美景姐难过,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她一推碗,吃饱了就走人。 “喂!每次都剩一口!!”尚闲川看她跑得比兔子都快,只叹了口气。 “没心没肺。”他回想着刚才她说的话,像往常一样端起碗把剩饭吃了。 尚暇溪甩了甩拖鞋跳到床上,被子的柔软蹭的她一脸满足。她一边幸福地叹口气一边在床上来回打滚。她自己折腾了一会,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夏承墨原来觉得我很漂亮啊!” “还说我像画,这叫人家怎么好意思!!”她故作娇羞地捂住脸,像个表一样在床上蹬着转圈。 “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她笑了笑,“不过他倒是不像传闻中那样只爱钱,似乎也蛮有人情味的!” 她一边打滚一边自我陶醉,直到一声电话响把她拉回现实,来短信了。 “简星海啊,说了什么呢~”她点开图,发现是他拍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本书,他在这本书的一页上用黑笔圈出来好些字。她按照顺序一个一个字念道:“我、该、怎、样……” 我该怎样形容你 是用野蔷薇迎风的心悸 还是麦场惊雀的马蹄 抑或只用冬日暖阳 那样厚实饱满的福佑 草上枫叶 蜷曲的橙色星星 落成不朽的是你 烛泪新芽 破雪的红花 还有击冰的头一尾青鲤 还有云上云下的暖意 还有薄脆的仓惶 渺远的尘乡 这总是你 你是我的你 你是世上一切慷慨的绮丽 读完之后,尚暇溪脸顿时红了,她忍不住嗔道:“这丫的也太会玩了吧!” “完蛋了,我什么这么多优秀的人追求于我,他——高傲腹黑,霸道总裁;他——沉默安静,天才诗人;天使女孩尚暇溪的恋情该何去何从??” 她居然煞有介事拿出自己鄙夷的“玛丽苏”台本来供自己yy,自己傻笑了半天后才想起来还没有回简星海信息,她刚故作高冷地打出“谢谢。”,还没来得及发过去,简星海就又发过来一条短信。 “再见,小溪。” 好奇怪,应该是晚安啊,为什么会说再见呢?尚暇溪挠挠下巴,也回了个“再见,星星”,见他没再回复,就关了手机满脸笑意地睡去了。 听到隔壁没了翻滚的声音,尚闲川这才又打开电脑开始码字。他想起白天和简星海说的话,只心里祈祷希望三天过后,一切都能结束,小溪也能收收心。 “sweetie,sweetie……”他一边无意识地念叨着一边继续写自己的《男孩与兔子》: 钱钱看着小兔子走后乱成一团的屋子,居然没有要去整理的念头。 “所有东西都要有归属,站在自己属于的位置上才对啊。”钱钱拿起小兔子玩过的水枪疑惑地问:“可是为什么一点也不想整理她弄乱的痕迹?” 钱钱啊钱钱,因为你觉得她本来就该呆在那个位置——胸骨左侧第二根、第五根肋骨中间。 ☆、chapter15 刚进初冬,a市就纷纷扬扬飘了些雪,模糊的纯白映得简空宅子像是披了一层丧气,只差了哀婉的悼词。也是,毕竟三天前简星海被神秘送了葬,他真像自己预想的那样,三十岁必死,死的时候悄无声息,就像从没有来过一样。尚暇溪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大哭一场,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他,连最后一条短信都没能好好跟他说。 “虽然那个傻子自杀也完全能理解,但是……” 尚暇溪鼻子一酸,她一身运动装,站在简空宅子门口,活动了活动脖子和手腕,呼出的白汽模糊了她神情:“但是他要走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啊,炒作什么的真特么恶心!” 高郑告诉她简空的合同的时候,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真的会有商人黑心到用人的死来炒话题,居然真的会有自己的哥哥用弟弟性命来盈利。 “我要进去找简空!”尚暇溪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两个保安,斩钉截铁地说。 两个保安都是黑西装黑墨镜对讲机,年纪不大但块头大的很,面对娇小的尚暇溪像是张开手臂要抓一只小鸡。 “小姐抱歉,现在简总不见客。” “不见客?”尚暇溪一笑,动了动脖子:“你们非要拦我就是了?” “小姐,请您不要逼我们……” 尚暇溪咧嘴一笑,抬腿朝他胸前踢去,干净利索外加十足十的力道,那人应声倒地。 “哎?”另一个保安见自己同事倒在地上□□,脸色铁青,一个擒拿就要制住尚暇溪,尚暇溪只“冷哼”一声,上步一个过肩摔。见他们俩身上沾了雪水,倒在地上爬起来都困难。 她比了个中指。 “小爷领着学生踢馆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嘎达玩泥巴呢!” 说完她甩甩头发,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简空!” 她满腔怒气,也没多想就推开门进去,结果发现他光着上半身在自己熨衬衫。他身前电视还开着,播的是是徐良品被记者围堵公关危机的花边新闻。他倒是优哉游哉的很! 似乎料到她会来,简空头也不抬,只微微一笑调侃道:“尚小姐看到我这么‘赤诚’面对你,你倒是也不会不好意思?” 本来的不好意思现在烟消云散! 她冷哼一声:“不好意思的不该是你吗?我在医院手术台上见多了尸体,你身材在那里面只能算个下等,还有啊,他们都是红心,你这里却是一颗黑心。” 简空摊摊手,不置可否。 “为什么要用简星海的死来做‘诗人之死’这个主题?!”尚暇溪强忍着怒气:“他不是你弟吗?” “是啊,星海割腕自杀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你跟他谈过恋爱,应该知道他的怪脾气,死了还能再创造价值不是很伟大嘛;你也该知道他的才华,没有人比‘星星’这个诗人更能引起最大的社会关注啊,不是嘛?” “我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停下手中熨斗,转过身子靠在沙发上,颀长的身姿显得气势凌人:“按照尚小姐的意思,是不是用别人的死就可以了?啊?” “你!”看他似笑非笑,尚暇溪咬牙就给了他鼻子来了一拳。 简空仰了仰头,优雅地拿出纸巾擦了擦鼻血,倒是一点不生气。 “怎么,被说中了心事了?”他挑了挑细长的眼角,讽道:“尚小姐没有给夏总鼻子也来一拳吗?他也是合同一方,他完全知道这件事情啊。” “什么?” “看来高郑秘书只告诉你我用星海的死盈利,没告诉你夏承墨早就签了这份合同,”简空看着她难以置信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说:“虽然工程未动,但是他不会违约的,违约金有五千万呢!” “你们……”尚暇溪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心脏也在嘈杂得跳着。 “尚小姐只觉得我黑心黑肺,奸诈狡猾讨人厌,怎么不知道夏承墨更是这样的人?” “你别说了!” 简空笑了笑,走到她身后暧昧地伏在她耳边,一一列举夏承墨从前的商战,没半分留情:“07年城中村靠他少将的三叔拿了政府的合同,强拆说是十年内建成a市最大公益游乐场,现在是第十年了,游乐场在哪里?08年南方公益的善款、09年8月份a市新区的地皮、九月份的……” “我对你们这种行当真的不感兴趣!”尚暇溪后退,离开他温热的气息。她心中五味杂陈,可笑她还觉得夏承墨只是表面严苛小气,其实心里还是很可爱很温暖!真是啪啪打脸!她早该知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像夏承墨这么成功的商人,怎么会没干过一点肮脏的勾当。 “尚小姐?”简空笑了笑,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把她一举一动全都看穿在心里,“跟着夏承墨有什么意思,不如跟着我,来给我做……” “做你爸!”尚暇溪上前一步想推开他,却被熨斗线绊了一下,直直栽倒简空怀里。 简空错愕了一下,随机眉开眼笑,刚毅的脸部线条柔和了几分,他没理会尚暇溪气得黑了的脸,只牢牢圈住她,笑道:“小溪姑娘,我要是你,就再朝对方鼻子来一下,你是不是心疼我了!啊?” “松开!!” 尚暇溪紧紧贴在他胸膛还没想好怎么骂他,就被别人抢了先。 “简总怎么对我的人这么感兴趣?” 他们俩往门口一看,竟然是夏承墨来了。他冷眼瞄了一下简空,见他知趣的放开尚暇溪,才不急不忙地一边扫落肩头的雪,一边往里走。 “天冷,也不怕冻坏了身体。” 夏承墨冷哼一声,拿起熨斗下的衬衫扔到简空头上;又回头看了看尚暇溪,见她还站在他身边,顿时黑了脸:“还不过来,傻看什么?” “没什么!”尚暇溪脸更黑,她脸上说不清是厌恶还是气恼,只甩下一句“看你们谁更不是东西”,就推开夏承墨跑了出去。 “死丫头!”夏承墨念叨一句,转身问他:“你跟她说了什么?” “实话实说,说你同意用星海的死炒作,说你……” “简空!”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只顿了顿:“多好的主意啊,先神秘发丧,吊足了他们胃口;再用‘诗人之死’说事,引导舆论方向;多厉害,既能用继承的弟弟的诸多诗歌版权大赚一笔,又能给文化产业园做足了广告,真是厉害啊简总!” “彼此彼此,夏总不是慧眼识珠,才签了合同一起做吗?” 夏承墨听他这样说,只笑了笑,从西装内兜里拿出一张支票:“你怎么肯定我不会反悔?” 他把那张五千万的支票拿手指点在他桌子上,霸气地说了句:“我毁约了,五千万,剩下的流程找我律师谈。” 见他转身要走,简空朗声笑道:“为了小溪吗?夏承墨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一种人,都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然怎么在商界站稳脚跟呢?你违约亏得可不是这五千万啊,是上亿的大工程啊!” 听到他亲昵的叫“小溪”,夏承墨也冷笑一声:“我怎么在商界站稳脚跟似乎还不用你这个后辈来教吧。07年拆村的地皮刚好能派上用场,按计划建游乐场,我也联系好了《男孩与兔子》的作者尚闲川,游乐场和文化产业园以及外围高级住宅区结合,简总你说我是赚是赔?” 没想到夏承墨早把棋下好了!都说他是两手准备的商业天才倒是不假,这样建工程算来的话,确实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