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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手指本又凉又软,却揪得荆舟的耳朵疼且烫,他腹诽,这哪里有点膝枕的软玉温香,分明像两个人打架上刑。 少年低低的笑,低低的又加了把力:“放松些,再闹下去我们都得从屋顶掉下去。” “熹儿,行了行了。”荆舟被按在大腿上,神色扭曲且诚恳的承认错误,“我错了。” “错了?” “嗯,我不该胡言乱语。” 少年这才松了手,笑了笑:“在舟哥哥眼里,我有这么可怕么?” “没没没…”荆舟嘴上否认得利索,心想你这还不可怕呢,调侃一句你就按头认错,睚眦必报的程度分明比河东狮还恐怖,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做他道侣怕是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可对方是他攻略对象,他也不能当真用灵力将少年炸开,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只能任他折腾欺负。 荆舟下意识的看了眼好感度,草,又涨了1点,合着小兔崽子是个抖s呢。 荆舟刚想坐起来,少年又上手按住,可这回没多用力:“不闹了,你躺会儿呗。” 脸被迫贴着对方大腿的荆舟心脏不合时宜的跳了跳,又跳了跳,节奏显然比寻常时候快得多,面颊耳根也有点热。 大概是结界温度调高了…荆舟这般想,又不好调低温度,担心少年着凉。 “怕什么,我不揍你了,”少年说着,掏出绢布轻轻擦了擦荆舟浮了汗水的额头,“热?” 荆舟拼了老命才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些,他微曲了腰枕在少年腿上:“第一次膝枕,紧张的。” 少年嗤的一笑:“劝你少说两句吧,待会说错话,我又该变卦揍你。” “好,不说了。”荆舟也笑,笑着笑着困意上涌,他静静的躺在对方腿上,时不时蹭一蹭,软且凉,平心而论舒服得不愿挪开脸。 他又打了个哈欠,透过氤出的眼泪月色都模糊了,他枕着的布料像流水一般勾勒出少年腿部的线条,殷红柔软的一片,湿着眼睛看久了,倒像血。 困意像潮水般汹涌而至,缓缓上涌,将他淹没在澄澈的月光和触目的红色里。 自穿书成荆宗主以来,他从未如此困乏过…… “荆宗主,你喜欢我么?” “嗯…” 荆舟的意识渐渐飘远,钻入耳中的话都变得飘飘渺渺的。 “我如果不是郁辞呢?” “嗯?” “我不是郁辞,你还会喜欢我么?” “那得看…” 荆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少年凑近了听,“得看…脸。” 出乎预料的答案,少年愣了许久,笑了。 “我啊,比这郁辞好看百倍不止。” 你等着瞧好了,如果你还有命活到那一天的话。 可惜荆舟听不到,睡死了。 第11章 求剑 荆舟一觉睡到翌日晌午,自从穿书成荆宗主后,从未睡得如此沉过。 脖子下垫着一个软软的事物,他蹭了蹭,很爽,又蹭了蹭,很舒服,再蹭了蹭…荆舟倏忽睁开眼,当发现自己枕的是枕头而不是腿时,才松了口气。 他如今躺在榻上,枕边褶皱有人睡过的痕迹,上手却是冰冷一片。 荆舟坐起身,刚巧少年端着早饭推门而入:“看你睡得沉,就没想叫醒你。” 荆舟揉了揉还有点昏沉的太阳穴,随口喃喃道:“不知怎么回事睡着了…” 少年半真半假道:“大概是因为我给你下了迷魂散。” 荆舟:“……” 他心想这小兔崽子又来了,却也坦荡荡的笑:“那也不错,吃一次迷魂散换一次膝枕,值了。” 少年挑挑眉,心情似乎挺好,调侃:“舟哥哥色迷心窍啊。” 荆舟笑而不答,起身走到一旁的灵盥洗漱,他在镜中抬眼一瞧,睹见自己微红肿的双眼。 荆舟:……?我昨夜是被人打了? 他的视线和少年在镜中相遇,少年面上带笑,眸似寒灯:“你昨夜应是做了噩梦,哭了一宿。” 说罢,少年低下头,将排骨粥、萝卜糕、流沙包、黑米糕从食盒一一取出,露出细瘦苍白的手腕。 荆舟一愣,旋即尴尬的用凉水搓眼睛,哭了一宿?可他一点不记得…… 修者本无梦,梦也不应有强烈的情绪。原主是个根正苗红的守山继承人,在山中清修数年,且性格清冷淡泊,按理说没有需要在梦里哭出来的伤痛过往和设定。而他自己在和平年代长大,除了厌食症外生活平安顺遂,更没什么需要在梦里发泄的悲痛。 “梦到什么了?如此伤心。” “没…忘了。” “先吃饭吧。” 荆舟嗯了嗯,坐在一桌子美味前喉头滑了滑,看到色香味俱全的早饭,对梦境的困惑早就烟消云散了。他有条不紊的将早点吃干净,少年多数时候坐他对面动动筷子又放下,饶有兴味的看他吃。 少年似很享受看他吃饭这件事,荆舟也全不介意,任凭对方看。 “舟哥哥。” “嗯?” 少年百无聊赖的托着腮:“你吃饭的模样,像极了…” “那位你念念不忘的前辈?”荆舟擦干净唇,似笑非笑的调侃。 少年怔了怔,摇头笑:“像极了我曾经养的…灵兽。” 荆舟:“……”合着是说我像你的宠物呗,也行,荆舟心情好,因为好感度又上升了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