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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我做甚?”秦凤池低头抓着褚楼的脚踝,给他上药。 褚楼眼睛含水,闻言赶紧移开视线,没一会儿又看向他,犹犹豫豫地戳他的手:“……你把药给我给我看看?” 秦凤池抬头,平静地看他,“你要药?我已经快涂完了。” 褚楼嗫嚅着没吭声。 这下秦凤池不由狐疑,他想了想,问道:“你是……还有哪里难受?” “……呜!” 褚楼羞愤难耐,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屁股。 秦凤池见此情状,恍然大悟道:“后头也肿了?” “肿了肿了!”褚楼顿时自暴自弃,头往枕头一埋:“……你快给我,我前头也肿了!” 噗———— 秦凤池在对方愤恨的眼神里憋住笑,把瓷瓶递给他。 就这样,两人折腾到天都快亮了,才勉强睡了一个时辰。 第二天一大早,秦凤池抱着褚楼下去吃饭。 褚楼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等饭吃,秦凤池不太放心,稍微拨开他的领口看了看。见他脖子肿胀的地方已经全消,那些抓挠的印子都结了浅浅的痂,不刻意看倒是不明显。 他刚收回手,旁边桌坐着的何家夫妇就投来怪异的眼神,那眼神吧,好似若无其事,但又仿佛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 “陈老板,你过来一下。”何娘子看了一眼眼底发青,精神不振的褚楼,终于忍不住了。她一把将秦凤池拽到角落。 秦凤池看着何娘子那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老板,你看我虚长你几岁,今天就托个大,嘱咐你几句话。” 何娘子有些为难,但还是掩着嘴小声道,“我知道你们小年轻感情好,正热乎着,可你也得顾虑你娘子那身子骨。” 秦凤池俊脸一红,张口想解释,“何娘子,我没……” “哎呀!我就在你们隔壁屋,耳朵又不聋!”何娘子甩他一个白眼,“你说你们折腾了一晚上,我一想到你娘子那小脸白的,都急得想去敲门,还是我家掌柜拽着不给我去。” 她语重心长地劝道:“我知道你身强体壮,可你娘子走一步喘三步,就是再急,也得等她身子养好了!我可是过来人,这话你得听我的!” 昨晚隔壁屋那真是,又是哭又是闹的,偏偏她和老何还能听见点动静,可把他俩臊的呦!果不其然,今天一看,陈娘子脸色比昨天还差,那句话怎么说的?面如菜色! 哎,年轻人就是心里没谱,只图眼前贪欢享乐。 秦凤池对着何娘子暗含谴责的目光,一时无言。他能怎么说呢?他要是不承认,搞不好别人还以为他“不行”! “……我会注意的,劳您提醒了。”他咬着牙,憋屈地低头承认。 何娘子显然对他认错的态度很满意,拍拍他的手:“这就对了!我听说,你们这趟去还想求子?哎呦,那就更不得急了!这女人生孩子,好比那种庄稼,你不把土地伺候好了,地力不肥,种不出玩意儿啊!”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位子。秦凤池见何娘子和何员外挤眉弄眼的,就好像哨子接头似的,不由无语。 “何娘子找你说什么?”褚楼打起精神,好奇地问他。 秦凤池面无表情,拎着茶壶倒水烫碗筷。 他心想:‘这话岂能同你说?要说让你生孩子,只怕这家店都要没了。’ 褚楼便愈发好奇,凑到他脸跟前,拿手指轻轻戳他的下巴,“哇,你们到底有什么话不可告人?” “……” 秦指挥使简直烦不胜烦。 他记得太后娘娘在皇爷的勤政殿曾经养过一只长毛异瞳猫儿。 那猫总是喜欢扑他,回回扑、次次蹭,只要他过去,那猫崽子就围着他绕圈圈,喵里喵气的!然后倒在他靴子上不动弹,各种碰瓷。后来愈演愈烈,还私自溜到他住的院子,把老鼠往他门口丢,喝他的杯子,吃他的点心,睡他的床,踩他的脸—— 屡教不改。 最后秦凤池趁着勤政殿的宫人们没注意,把那猫崽子丢到礼郡王府里去了。反正皇爷知道了没吭声,礼郡王是个猫奴故作不知也没送回去。 他阴森森地盯着某人的爪子,心道,这也是一只猫。 不,这是比猫还要麻烦的存在。 一行人吃过早饭,打点了食水,再次赶路。这次会在路上走一天,天黑之前赶到桃花坡,路上没有打尖的地方。 秦凤池为了尽量少露面,也跟褚楼一起挤在马车里。 “喂,秦大人,”褚楼见他还在生闷气,主动上前示好,“你胳膊该换药啦!” 秦凤池漠然地转头看他,见这人一脸无辜,牙根都痒。这人怕根本都不记得昨晚都干了什么吧?害得他被人误会,心里乱七八糟,自己倒一身轻松置身事外。 他神色冰冷,一把扯了上衣,胳膊递给褚楼,眼睛却看向窗外。 “……??” 褚楼无语地看着他,这是什么幼儿园小朋友做派? 他这个可怜的小猫猫又做错了什么?非得承受无良人类的冷战行为? 算了算了,没有毒液袭击就已经很不错了。 “哎,秦松人呢?”他替秦凤池重新缠好了绷带,突然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他们好像还没见到过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