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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泽在收到这封来信时,心情可谓是非常震惊,因为他对这些作为,包括那个花魁是半点印象也无。可对方却说得有理有据,甚至在经过他私底下的调查后,发现遥香楼内确实有此事。为了这件事,陈彩鸢还曾经与他闹了几日的别扭,他却有口难言。最后也是陈彩鸢让他把人接到王府再说,毕竟答应过人家的事必须办到。 季君泽本身也想弄清此事的缘由,便接下了这个提议,把人先接到了王府。结果对方是他不曾见过的男人,长得还算清秀,却不算过于惊艳。对方身上确实还拿着九王府里的信物,还是九王爷的令牌,让季君泽陷入重重的自我怀疑之中。陈彩鸢也觉得他当真在外做了这些事,是季君泽再三与她解释,很可能有人冒充了自己的身份。 可这小倌却又一直认认真真表明,他确实去过遥香楼。江湖上神秘诡术太多,他也担心自己是不是真做过这样的事,又或是在遭到控制的情况下做过此事,而又被人清除了记忆才不记得。 此事在他心里留下了很大的疙瘩,最后以暂时将那位小倌留在府里帮忙打杂而暂时停下,但季君泽并不是很待见他,因为他的存在老像是提醒陈彩鸢和他府里的人,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过错,可他明明没做过这些事。奈何这个小倌人平日里还算老实,最要紧是很讨得许芊芊的欢心,后者将他留在了身边帮忙照顾她在府里的生活,甚至还想着离开之后要把他一起带走。 这小倌看着像是只想离开青楼了罢,似乎也很愿意随同许芊芊一起离开。见此,季君泽便也暂时将他放任在一旁,没有将他赶出王府。 所以这会儿季君泽又见到那人和陈祺轩一起出现,语气都变得有些冷淡:“什么事?” 和陈祺轩一起进来的男人手里端着一碗热腾的汤,听见季君泽有些严厉的询问声,他小心翼翼地朝陈祺轩看去,表情瞧着有些无措。陈祺轩这才出声说:“是许姑娘为了王爷的身子,让人煲的药汤,然后让阿宁帮忙给送来了。我是正好在路上遇见他,似乎有些担心不敢过来打扰王爷,才领着他一同过来。” 季君泽默了默,然后说:“本王知道了,东西先放着吧,然后你们可以退下了。” 陈祺轩看了阿宁一眼,后者也不敢出声,匆匆忙忙低着头把汤碗搁下,又退到了门口。前者担忧地看了季君泽一眼,最后还是把药汤给捧到了桌边,无奈提醒:“王爷,这是先前大夫有交代让王爷必须喝下的。姐姐总是担心您的身体问题,我还是看着您先把药喝了才离开,省得您又忙得把药汤给放凉了。” 季君泽见陈祺轩把药汤捧到自己面前,又想到了陈彩鸢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总是睡不好,还是接过了药碗,忍着苦味眉头皱也没皱,将药一饮而尽,才又把碗递给陈祺轩:“好了,你们两个可以先退下了。” 陈祺轩笑了笑,心满意足地带着阿宁离开了房间。 · “少爷如今的身体情况,确实比我当时遇见的时候要好多了。”白行歌见季君泽他们这个仅比季婉慧小了两岁的儿子,虽然看起来是个非常安静的孩子,但还是听话地将符咒给带在了身上,心里难得有些欣慰。 这还是他真真正正去打量季君泽的儿子,他年纪虽然不大,但眉宇间已经透露出了几分更胜季君泽的威严感,而且五官也几乎继承了季君泽与陈彩鸢身上完美的地方,又捏造出了一张更加精致的脸来。 恐怕再过个几年,待他长大时,应该也会是个不逊色于谢璟深那等帅气的贵公子吧?白行歌盯着季明笙,忽然露出了一抹极其好看又温和的笑容,惹得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季明笙没忍住红了红耳根,绷着脸轻咳一声后问:“国师大人,我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好是好了些,不过该处理的煞气还是得清理。否则,你年纪轻轻,恐怕身体健康的状况得比你爹还糟糕。” 季明笙似乎有些不高兴,撇了撇嘴,但还是没多说一语,只看见白行歌脸上的笑容却是越笑越欣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不明所以:“国师大人……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白行歌笑着拍了拍手里的扇子,弯着眼睛回道:“是还有点事,不过我觉得和你爹说会比较好。” 他在前来探望季明笙之前,已经去看过季婉慧和他们刚出生的小儿子,心里对他们的情况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倒是在见季明笙的时候,他还意外地从他身上察觉到了另一件事。 先前季君泽问过他,是否还能在自己身上见到那代表帝运的紫气。他说的倒也不假,季君泽的身体经过多年消耗,待他处理好后能够健康地活下去已是非常幸运的事,帝运恐怕是无缘了。 可是,季明笙身上,却继承着与季君泽身上相似的紫气。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何当初见面,季明笙身体的情况最为严重。恐怕下咒的人比他更早察觉到这件事,也想借着相同的手段来对付季明笙,彻底断了他们一家子的气运。 不过,好在这件事现在让他发现,还不算迟。 第六十六章 白行歌让陈彩鸢的人帮忙在季明笙的房里找了老半天, 才终于在横梁上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一个被人贴在上面的黑色方形物体。白行歌将它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 发现那是一个用植物身上某个部位制成的东西,黑漆漆的一块,上面也没有留下任何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