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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许言承的身份是个奴才。不过比较特殊的是,他是一个小倌馆的侍人。 因为是奴籍,甚至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莫言的称呼。 这次原主的愿望是希望自己的主子找到自己的幸福。 那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个任务会有这么大的怨力呢?这就要说到这个世界的主线了。 莫言从小就被卖进了小倌馆,因为长得并不出众,只干些打水扫地的粗活。 不过在这样一个地方这反而是别的小侍最羡慕的。 稍有特色的小男孩虽说做的是近身的服侍,不过这也不过是为他们的出售做铺垫。 经常在客人面前走动,到了他们可以挂牌的时候,一些对其有想法的客人就能来竞拍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近侍虽说过的比做粗活的侍人好,出于某种心理却会去刻意刁难。 这个世界是个耽美世界,主角受叫邵晗,入了奴籍改名须晗。 有一次莫言因为别人的捉弄发起了高烧。 在这样的世界,一场小病都可能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小倌馆自然不会为了这么个粗使去请大夫,有那个钱还不如重新买个小男孩。 最后,是邵晗发现了莫言,并用自己仅剩的银子给他抓了药,在莫言病好之后,又将他留在了身边。 而莫言的名字也是他起的。 从那时起,莫言就在心里发誓要一辈子对邵晗好。 邵晗本是一介52书库的普通书生,如果不出意外,大概也就是考个功名,谋个一官半职,然后娶妻生子过完一生。 谁知变故突生,不知为何,一场贪污案竟然牵扯上了邵父,只因其曾是那个官员的下属。 本来主犯已经就法,一些模糊的人事其实是可以忽略的。可当时正赶上太子贪污严查,为了杀鸡儆猴,牵扯了颇多的人。 一时朝廷震惊。 在后来的好几年里,贪污事件都很少发生。 邵晗家里被查处,父母被判死刑,他也入了奴籍,因着有一张秀丽的脸,辗转进了小倌馆。 邵晗从小心地善良,家教严谨,初进这样一个地方自然是接受不了。 古人重名,为了给父母洗去污名,他忍辱留了下来没有一死以谢清白。 如果他死了,谁来为父母平反。 在邵晗的初夜拍卖会上,正逢太子应邀来小倌馆见识一番,见到了邵晗。 当时贪污案的主审查办人正是太子君临轩,在邵晗心中,这也算是间接的杀父仇人了。 太子年十九,已经成亲两年有余,长子也已经一岁多了,对于少年并不喜好。 可当时惊鸿一瞥,邵晗在太子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次在这样的地方见到邵晗,顿时萌生了想法。 古代达官子弟之间也有不少玩弄少年的,这些内情,太子也是知道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太子拍下了邵晗的初夜,包下了他一个月,邵晗忍辱负重,只为平反,再太子身边徘徊。 到后来因恨生爱,两人经历一番波折最后在一起了。 而原主正是见证了太子开始的无情,让邵晗伤心流泪,就希望邵晗能一直幸福。 因为原主在一次意外中死去,并没有见到两人在一起,所以怨气颇大。 许言承接了任务,原主自然知道了结局,可他心中仍是希望邵晗能少受些委屈。 在他心里其实太子配不上邵晗,虽说最后邵晗脱了奴籍入朝为官,可太子仍是妻妾环绕。 虽说没有碰那些人,可莫言还是觉得不平,在他心里,邵晗值得更好的,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邵晗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成亲生子。 或者,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今晚,正是初夜的拍卖日,许言承过来的节点并不好,而且以他的身份,也阻止不了这件事的发生。 小倌馆有个文雅的名字,叫檀溪阁。 接待的也不是普通人,士农工商,接待的都是常客,在朝人士。 从下午起,整个楼就在为邵晗的挂牌做准备。 邵晗容貌秀丽,虽说不是顶尖,可是官宦人家出生的孩子,身上自有一股贵气清高,是旁人无法比较的。 更妨论两耳不闻窗外事,相较于楼里的少年,多了纯真。 客人虽说喜欢貌美的少年,但邵晗这种才是他们最喜欢的。 当然了,也有人会自己买一些单纯的小男孩入府,可那都是些穷人家的孩子,自是比不上的。 檀溪阁相较于别的小倌馆是处在顶层的,对于楼里的孩子的培养更是下了重金。 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少年,哪有真正的纯真。 檀溪阁对花魁的竞价也不单单是直接的竞拍,需要过三关。 一、先是取得竞拍名额,而这个名额也是需要买的 二、献上贵重的礼物作为竞拍,最后参与竞拍但又没有拔得头筹的有优先成为入幕之宾的资格, 二、花魁挑选最合意的人共度良宵。 说是花魁挑选,其实说到底还是阁主授意的。视礼物和身份而定。 邵晗在楼里已经呆了一段时间了,也见过一些人,这也是为了这次的挂牌预热。 首先,是由花魁献艺。 邵晗一身白衣,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款式并不是那些轻薄暴露的纱衣,而是用的时下京里流行的款式,稍作改变。 领口开的更大一点,袖摆加大加长,起到飘逸之感。 因为许言承容貌普通,再加上一直是做的粗活,只能在后面呆着,并不能随同上台。 现在跟在邵晗身边的两个少年都是楼里接下来要重点培养的。 也许有人说,带两个容色不输于主角的,是否会夺去他的光彩。 而花魁之所以为花魁,并不是说他长得有多美,而是能在一瞬间让所有人的目光只集中在他身上,而忽略身边同样优秀的人。 离邵晗进太子府还有段时间,许言承可以慢慢筹谋。 接下来的事他也插不上手,只能看着太子入了邵晗的房间,在门外待命。 文人喜白青淡薄之色,许言承垂着眼,看到金色滚边的黑袍一角从他眼底滑过。 然后,衣服的主人停了下来,站定在他面前。 碍于规矩,许言承在没有分府之前,是不能动的,也不知对方是什么人。 不过,那样灼热的视线 经历的世界越多,男人似乎总能更快的找到确定他。 许言承忍不住地抬头,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眼前。 男人在他虽说喜欢板着一张脸,可注视着他时,眼里满是温情而又灼热的。 阁主小心的跟在男人后面,似是正要领着他出去。 爷,是否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阁主看到许言承的举动皱了皱眉,可又不好在这位爷面前说什么,忍了下来。 这个人男人微微皱眉。 明明是普通的侍从,可就是莫名地让他悸动。这样突然的强烈的感觉让他迟疑,可又有什么在隐隐的告诉他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