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书迷正在阅读:裙下之臣(重生)、在灵异游戏里生崽崽/怀孕、如何让师兄活到HE[重生]、主人格今天也在监视我们、寒月为君明 完结+番外、神棍的豪门日常 完结+番外、每天都在偷撸男神的猫、群雄逐鹿、[七五]开封府第一戏精、反派决定罢工[穿书]
“拜见外祖父,” “拜见外祖父。”两人顿时齐声道。 “好,都是好孩子,起来吧。”老太爷一眼看过,高兴叫起。 周氏这才拉着她们起来,婆子立即过来,因着她们在空着的座位上坐下。 周氏微笑,抬头扫了眼室内众人,一一微笑着打招呼,又让儿女跟着叫人。 周家众人自然没有不应的,甚至全都给出了准备好的见面礼。 一时间全家和乐,陶琼琇不说,都知道她和六皇子定有婚约。倒有几人对陶修文动了心思,可等听说他刚和江州程氏女定下婚约后,顿时也消了心思。 周家子孙繁茂,四世同堂。最小的一辈甚至有几个比陶琼琇年纪还大。一时间,很是让她感受到了长辈的快乐。 眼看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小少年少女,小孩子们恭恭敬敬叫她表姑,简直让她乐坏了。 这一点快乐,在她晚上给男神写信的时候全都写了进去。 —————— ……在外滞留已久,十分想念京都家中以及小哥哥。一时间,竟然感受到了何为归心似箭。 —————— 她在信的最后落笔写到,而后认认真真的封好信,让人寄了出去。 并没有让她等待太久,周氏毕竟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家中有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她处理。 于是,一行人在越州待了五日后,就踏上了返京的路。 第36章 陶修文一同回去, 他自是不能让母亲并小妹两个女流独自回京。 回程的路远没有来时的顺利,足足多花了五天时间,方才看到京都的城门, 以及—— 候在城门外的皇子车架和安国公府的管事仆役们。 “小哥哥~~”陶琼琇一掀开帘子,就对上马车车窗后淡淡看来的双眼, 忙高兴的挥手道。 旅途劳顿, 陶琼琇的样子难免有些萎靡。可见着陈嘉赐, 却瞬间生动起来。见她这样,本来面色淡淡, 看不出喜怒的陈嘉赐眼中也带出了些许笑意。 “阿莹,伯母,子玉兄,一路辛苦了。不必行礼,先进城吧。”他略扬起声音说, 制止了动身准备行礼的周氏等人, 示意道。 男女七岁不同席。自从阿莹大了, 他也刻意避忌着,免得有什么不好的话流传出来。如今, 再像从前那般共乘一趟马车,已经很少见了。 虽然不能同乘,可他在见到陶琼琇欢快的笑容后,平静的心情也有些欢喜起来。 这个小家伙,可算知道回来了。他还以为她一出门就不知道回来了呢。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一路回了安国公府,一番叨扰下。陶琼琇就领着男神去了自己的成玉院。而后开始絮絮叨叨这一路的见闻。 虽然信上写了不少, 可没写的更多。最后不由感叹,出门这一趟, 没玩多少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路上,实在是无聊了些。这样比起来,还是京城这里好,繁华有趣,什么都不缺。 这大概是每个出远门的人都会有的感叹,出门后回家感叹家里的好。可在家呆久了,却还是向往出门。 说白了,不过是待不住,不愿意在一个地方久留罢了。 可惜,这个众人皆知的道理,一直宅在家中没有出门意向的陈嘉赐不懂。所以他在听到陶琼琇的话后,眼中泛起了笑意。 “那以后就在京中待着,你想要什么东西就告诉我,我帮你寻来就是了。”他轻声说。 陶琼琇买了那一大堆的东西,早早就让人送了回来。她倒是丝毫都没有厚此薄彼,家中的祖母婶娘嫂子,就连宫中的皇后和太子妃都没落下,全都使人送了一部分去。陈嘉赐倒也看过,那些东西虽然花色新奇,却也算不上什么上好的东西。宫中更好的也是有的,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母后和嫂子会那么喜欢。这才有此一言。 只不过,再怎么说,也掩饰不住,在发现母后和嫂子都有,却没有自己的礼物时。他心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不愉。 这话倒是提醒了陶琼琇。 她伸手解下腰上挂着的荷包,打开后从里面倒出了一枚白色的小物件。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润白剔透的石头。约小儿巴掌大,水头极好,若不是认真去看,说不定还会以为是一块白玉。 陶琼琇伸手把石头翻过,陈嘉赐这才发现,这块石头另一面,竟然有一抹淡红,仔细一看,竟是一尾锦鲤的模样。 江州盛行玩石,他们会寻来天南地北的各色奇石,有的形状惊奇,有的花纹独特,俱都精巧天成。 这一枚白石,就是陶琼琇逛街时一眼看中的。她当即就掏银子买了下来,然后装在自己的小荷包中一路不曾离身,为的就是回来后送给自家男神。 “小哥哥,送给你,听说锦鲤能给人带来好运。你要一直带着啊。”陶琼琇笑眯眯的凑到陈嘉赐身边,伸手递给他。 陈嘉赐没有忙着接过,而是看着她,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轻声问,“专门给我的?” 陶琼琇不解的眨眨眼,说,“当然啊,为了给大哥哥准备礼物,我找了好久呢。总觉得那些东西,都不够表达我的心意。” 闻言,陈嘉赐忽然就笑了,而后伸手接过石头,说,“好,我一定会好好带着的。” 他没有说的是,这世间从来没有锦鲤能给人带来好运一说。不过,既然陶琼琇这么说了,那他愿意相信一次。 见着男神收下,陶琼琇立即笑的更开心了。 陈嘉赐也开心,一直到回了宫,他这份愉悦的心情都只有增无减。开元帝见了,立即就对皇后说,“还是阿莹有本事,每次都能哄好他。” 他半月前病了一场,虽然病情不怎么严重,可他到底已经不年轻了。现在看起来,面色还有些虚弱。可精神倒是不错。见着陈嘉赐这样,更是好了几分。 “他啊,之前见着阿莹给我们准备东西,没有他的。那个脸色……”皇后掩口不说,可那双眼睛里却全是笑意。这些年了,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自己的小儿子这副模样呢。 “还是小孩子心思,不过这样也好,多了许多的鲜活气。”开元帝说,脸上的笑意倒是越来越大。 安国公府。 周氏很快就从婆母哪儿接过了家务,柯氏也不留恋,忙不迭的就给了她。仿佛在扔什么烫手山芋般。她也实在是松了口气,自从掌管了家务,她每日都闲不下来,就连爱看的书都没时间看。眼下儿媳回来了,她也终于能放手了。 见着婆母这样,周氏也是好笑。好笑之余就是深感幸运自己嫁到了陶家。 除了在陶家,谁家的老太君老夫人不是牢牢掌着管家权不愿意放手呢。就是放手给儿媳了,也总是要插上一手彰显自己的权威与地位。 自己这一生,着实是幸运至极了。 掌家之后,周氏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应事物,和江州程家走起了三书六礼。与此同时,二房的陶修浩也已经订好了亲事,正是他舅家的表妹。青梅竹马长大,两情相悦,若非于氏询问,还真不知道自家儿子有这个心思。 长房与二房一时间都没有闲着,三书六礼郑重的走着,足足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在第二年的五月里,前后把新媳妇娶回了家。与此同时,陶修宁的妻子王氏生下次子。 等到第三年,又前前后后给陶家添了两个曾孙。 ———————— 不知不觉,已经是开元十七年了。 眼下,陶家第四代。 陶修宁长子七岁,次子一岁。 陶修鸿长子六岁,次女两岁。 陶修文长子刚刚出生,陶修浩长子刚刚出生。 这一年,陈嘉赐十七岁。皇子十八开府,宫中已经选好了地址,开始修建他的王府。 陶琼琇十岁,由小豆丁长到小少女,身上仍旧带着些小肉肉,却并不显得胖,只让人觉得可爱。 女主李灵若十五岁,已经及笄。男主李重明今年二十岁,正妻空悬。 这一年,开元帝病危,京都之中,气氛紧张。 得知这个消息后,陶琼琇心中一震,这才发现,时光匆匆,竟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竟然已经到开元十七年了。 大概是因为这个时间很重要,那本书中有记载。 开元十八年初,开元帝驾崩。太子陈宏业登基,立年号为茂和。 如今已经是十月,天气转凉。距离明年,不远了。 丫鬟婆子们精心照顾之下,陶琼琇穿的十分暖和,按理说她不应该觉得冷,可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却忍不住拢了拢衣裳。 大亘皇朝,要变天了。 太子的帝位不可动摇,他出身正统,又无劣迹。帝王宠信,参与朝政多年。可他不年轻了,而他的儿子们……也都已经长大了。 风云将起,他们安国公府置身其中,又岂能不沾染分毫。 这个冬天过得很不好,开元帝的病,断断续续的,总是好不了。他本来还算英伟的容貌身体,在这场大病下迅速老去,变得垂垂老矣。陶琼琇再见他时,甚至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每次见她都会温和与她说话的帝王。 安静跟在皇后身后退出殿外,她一抬眼,竟然从皇后的鬓角看到了几丝白发。就连她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多了许多。身上也添了许多的疲惫。 “娘娘,”陶琼琇上前半步扶住皇后娘娘,有些忧心的说。 “阿莹啊,好孩子,别担心。人生下来就要走过生老病死这一遭,免不了的。”皇后转头,看她有些惶恐不安。稍有些失神,而后笑着说。 只不过这话,不知是安慰陶琼琇,还是安慰她自己。 “娘娘,陛下会好的。肯定会好的。”陶琼琇撑起一个微笑,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还表示的信誓旦旦,十分确定的样子。 “呵——只希望老天保佑,你去吧,去找阿赐。”见她这样,皇后伸手顺了顺她鬓边的发,轻声嘱咐道,没再说其他。 “……好。”陶琼琇有些不放心,她看着从未有过这般虚弱模样的皇后,总怕她也会跟着病倒。可最后还是说了声好,起身告退。 看着她离开,皇后笑了笑。 陶琼琇心中的担忧与关心,她自然能感受到。而最让她窝心的是,那份担忧不掺杂任何利益,只是因为是她,是对她好的人。所以才这样。 是个好孩子。 而这个好孩子将来会是她幼子的妻子,思及此处,她精神一震。到底是撑起了些许劲。她的孩子们,还在看着她,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 熙华宫。 毗邻东宫,是陈嘉赐长大后开元帝亲选的宫殿。皇子十八岁开府,他现在还不到时候,就先住在这里。 陶琼琇进宫问过宫女之后,一路往书房走去。宫女内侍们得过陈嘉赐的吩咐,并没有阻拦她,一路行礼退让。 “小哥哥,”在门口探头往里看了看,没看见其他人,陶琼琇这才轻声唤到,提起裙角进了书房。 十七岁的少年,因着自幼习武,早已出落的身量挺拔,长身玉立。坐在那里是腰背挺直,端正雅致。他抬头看来,少年时过于昳丽甚至难辨男女的相貌现在已经轮廓分明。纵使仍旧瑰丽夺目,灼人眼球。可那一身深沉锐利的气势以及神鬼难近的煞气,却还是让人下意识的退避三舍。 无形间,不知少了多少狂蜂浪蝶。可还是有很多被这张脸以及他尊贵身份诱惑到的人前赴后继,不得消停。 陶琼琇每每总忍不住为了他过于强大的魅力烦恼,可等到见了这个人,见了这张脸。就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彻彻底底的为色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