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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策果然不开心了,他冷冷的抬起了眼,第一次跟边子墨说话说的这么不客气你到底为什么要问那么多难不成他也喜欢上白祉了段策眼睛里的暴怒与戏谑并存。

    呵,倒真是好能耐。

    边子墨能感受到他已经到了暴发的边缘,就不再多问。

    长袖白衫,只是静静伫立在那儿,就像是辟出了一方仙境,格外伤心悦目。但是段策看着却非常不爽,因为边子墨和白祉长的太像了。

    段策压下了心底的不愉,向边子墨交代道。今日我要面见圣上,先生就别跟来了。

    是。

    皇宫正殿

    爱卿。你又立下了赫赫军功,可想要什么赏赐萧宸穿着一身金色龙袍,略显慵懒的斜倚在龙椅上,华贵的声音因广阔宫殿的回响显得格外威严。

    若是您可以准我休了林默君,策必定感恩戴德。段策俊朗的面容闪过一抹暗色,薄情的嘴角轻轻一撇。他只是随意说说,知道这婚是皇上谕旨没那么好和离。

    说着无意听者却有心。萧宸眼底幽光一闪,脸上的散漫褪去了一些,直起了身颇有兴趣地问道可发生了什么事

    段策低着头,显然很不想提起这件事,干巴巴的说道。这是末将家丑,不便外传。

    如此。 萧宸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看着段策面对他时如常的脸色,他便知道段策并不明白此事与他有关。

    真是可惜了他编造好的故事。本来他还想和段策聊一聊,白祉到底是怎么放荡地勾引他的。

    柴房

    问七对白祉说的话,一概不信。

    但是他同样不能理解,白祉为什么会为了活下去,连尊严都不顾。当初在小倌馆他不是一点都不在意生死吗

    因为我现在知道,我的家人是冤死的。躺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萎靡的白祉气若游丝地答道。

    问七这才知道,原来他刚才真的问出口了。

    我活着一日,他们便能记一日,我爹是怎么被他们冤枉死的。而我死了,林家的事,就再也不会有人记得。活着的人还尚且还不能被人记住,更何况死了之后,没有人会记得失败者。白祉暗自神伤的嗫嚅道。

    自从脱去贱籍,白祉就立志好好活下去,连着家人的份一起,光明正大的活下去。

    可是事与愿违。他都干了些什么

    汗水打湿了发丝,遮住了白祉的眼眸看不清他具体的神色,但也知道肯定是凄苦,哀伤的。

    问七攥紧了腰间的匕首,半晌后,微挪了一步,转身便出去了,他要去给少年拿饭菜。这样心性坚韧的人怎么会为了寻欢作乐,去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是将军看走眼了。

    问七。白祉在他要出去的时候,咬着牙坐了起来赶忙将他叫住,丝缕红色的液体从股间流出流过大腿......

    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段策给他塞得那个玉势太大,他又很久没有做过。

    后面肯定已经撕裂了,但是有更重要的伤口。

    我想要一些伤药。白祉自己也知道这会令问七感到为难,但是他真的很需要草药。

    不是为了治身后,而是为了治手,他手上的伤势反复加重,又浸了水,现在虽然他看不到,但是想也知道,情况并不美好。

    他绝不能失去他的手。

    我的手上有伤,或许化脓了。对于一个琴师,手实在是太重要了。

    问七深深的拧起了眉,最后不言一语地摸上了白祉的额头,他发烧了。

    你会死的。

    我会努力活下去。白祉的眼眸闪烁着的坚毅,像是最美丽圆润的珍珠,流溢着华泽。

    但是问七知道,这个鲜活美好的人,已经伤痕磊磊,他根本等不到复仇的那天,或许在他转身某一刻就会死。

    问七皱起了眉,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带你走。再也不回来。

    白祉怔然,这个人竟然要背叛段策吗

    身后的玉势被人慢慢取出,白祉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紧紧地咬着牙,这太痛苦了。差点没舒服的叫出来。:)

    沾着血的玉势就这么被丢在了一旁,埋在里面尚且不知,现如今见到的具体粗细,以及上面狰狞的螺纹,就知道有多可怖了。

    问七面色一僵,抿了抿唇,也不说话地捞起地上的青年。

    一手托着膝盖,一手托住背部,整个人被他这样抱起的时候,白祉突然笑了,你这样带我走了我还真洗不清这爱勾引人的罪状了。他喜欢的人,喜欢别人,他喜欢的人,从来不信他。

    你没有罪。问七干巴巴地说道。

    这个人可真是学不来说假话。

    白祉浅浅地笑了一下,沉沉地睡过去了,走吧,离开这里。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再喜欢了。

    小倌馆

    萧嘉。你叫我出来何事段策已经连续一个心情差到不行了。

    整日睡在练武场,生怕自己一心软就将那个只会勾引人的浪蹄子放出来。

    我来带你看我皇兄最近宠爱的一对宝贝~萧嘉一击掌,两个少年迈着莲步走了进来。

    正是当日那两个给白祉伴舞的小倌。

    听说他们有的是一套,招式,咱们共同鉴赏鉴赏~看着萧嘉脸上猥琐的笑容,段策都能想到这两个人有什么招式。

    段策轻蔑地一撇,而后冷声道免了。不过是些下贱的玩意儿。

    两个少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开始胡言乱语,你的夫人跟我们能有什么不同,你怎么就不嫌弃他!

    就是,自己的夫人被皇上宠爱是不是很有面子啊

    萧嘉也被唬了一跳,他一砸酒杯站了起来你们在胡说什么!

    上次皇上招我们入宫,不就是为了拉他上塌吗又让我们lsquo;表演rsquo;又把他迷晕了,还让我们扒他衣服,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话说凭什么啊,我们的容貌差很多吗皇上为什么只宠爱那个人,是觉得大将军的人玩起来更爽吗!两个少年美丽的面容,因为嫉妒显得有些丑恶。

    放肆!!脾气很好的萧嘉将酒杯一把砸到了地上。手指颤抖说着你你们!你们以为你们在议论谁!真是目无法纪,来人!把他们拖出去!

    当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两个人终于清醒了。他们茫然了一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人,大人饶命啊!他们两个都快吓尿了,重重地将膝盖磕在了地上,希望自己的柔弱能得来这两个人的怜惜。

    脸上媚笑着,心里却满是惶恐。真是撞了邪了,怎么会把心里想的话全都说出来了呢!

    穿着系统影身衣的白祉在房梁上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微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