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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特微微愣了下,而后,他的面容变得柔和起来,他上前轻轻地想要握住利斯的肩膀,可利斯只是往后一退,往另一边靠去了,拒绝亚特的触碰。

    亚特见利斯这样靠得如此远,眼神则是微微暗了下,可他的面容却与之前差不多,他只是微微一笑,朝利斯说:利斯,最近发生了许多事,让你误会了我。

    不,这不是误会。利斯微微撇开头,他说:我只是忽然不想干了。

    利斯,我明白你的意思。亚特只是微笑着看向利斯,利斯眼睛微微睁大,而后他就看向对面的阿奈,却见阿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挨着林知郎,然后一同逗着古奇羊在玩,他正蹲着身子,看起来与以往截然不同。

    利斯则是微微抬头,看了眼后,就收回了目光,他微微低下头,右手已经用力到了快要扎破手心的地步,但他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完全没有扎破手心,他只是在之前的失态后,他就朝亚特说:亚特,我有点晕车,跟我下车一趟。

    好。亚特自然就笑着应了句,然后就让车夫停下来,他们一同下车去了。

    利斯先是下车,而后便是亚特,后来阿奈与林知郎都在马车上,完全没有想要要下车。

    下车后,亚特与利斯就到另一边去,他们到了另一边的树林后,利斯就扫了眼四周,而后,他便转身,回头朝亚特说:我不干了,谬尔。

    谬尔middot;金神情不太好看,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他说:你在说些什么利斯。

    我已经受够了。利斯微微低下头,他撇开脑袋,避开谬尔middot;金的目光,他低喃着:我,不想再这样了。

    谬尔middot;金微微侧头,环顾四周后,就直接走到利斯的跟前,他的脸色很冷淡,他说:利斯,如果你不想做,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你喜欢阿奈,你就跟

    你在说些什么!利斯抬头怒视着谬尔middot;金,他的眼神很悲哀:现在这里四周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完全没有必要演戏,为什么还要演下去

    谬尔middot;金微微蹙眉:利斯,你在说些什么

    利斯只是走了几步,喘了一两口气后,就微微侧头,朝谬尔middot;金说:谬尔,刚刚来这里,我已经在这四周设下魔法阵了,不会有人能听到我们对话、我们的聊天,我的魔法能力,你难道信不过我反正是信得过,绝对是没有人听得到我们说话。

    谬尔middot;金的眼神忽然变冷了:利斯,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利斯微微抓狂:好吧,也许你觉得我们还是被人给监视着,被人给偷听着,随便你,你就这样想吧,但我需要告诉你的是,我已经不想再干下去了,我是认真的。你也许会在想,我现在也许是想要跟你现改剧本,想要跟你演一出,我叛变了你,然后与阿奈成为好朋友,你好让我成为阿奈的卧底,内应,让他信任我,你肯定是在这样想的,你觉得我这出戏演的不错,相当逼真,但是、但是!

    利斯微微抬起右手,捂住半张脸,露出剩下的半张脸,眼里都快要落泪了,他的声音很急促:但是!我真的不明白,我们有必要演那么多戏吗我们骗了阿奈,又能如何我们又不打算宰了阿奈!更何况,阿奈他的魔法能力本来就比我们低!

    谬尔middot;金的脸色已经彻底冷淡下来了,他只是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利斯:克雷亚,你低估敌人了,敌人能够将你弄成这样,让你精神崩溃成这等地步,就代表阿奈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付,甚至,

    谬尔middot;金微微侧头,扫了眼身后,示意他们此刻可能会被人给监视。

    可利斯只是站在那里,他放下了右手,然后,他只是站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说:谬尔,你为什么能够将一切都往你自己所想的方向去引就算被人给真正地偷听了,又如何阿奈会杀我们吗他对我们没有杀意,你难道不比我清楚

    谬尔middot;金说:冷淡地说:人,是一种会演戏的高级动物。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是否在演戏。

    利斯忽然就拍掌了,他笑着掉泪:对啊,你说得太对了,永远都不知道是否在演戏,那么,我是否该怀疑你,你一直都只不过是在演戏骗我,目的就只是为了骗我

    谬尔middot;金微微停顿了下,然后,就抬眼盯着利斯:克雷亚,你已经被他给洗脑得太严重了。

    克雷亚只是站在那里,笑出了声:不,我这不是被洗脑太深。

    克雷亚摆了下手,他往后退了两步:我只是忽然意识到,我所做的一切很可笑,甚至。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图谋些什么,计划些吗什么!现在!就在这一刻,我如此认真地对你说,我不是在演戏,我只是想要认真跟你谈事,可你却还是认为我是在演戏!

    克雷亚谬尔middot;金只是这样低声喊着克雷亚的名字,可克雷亚他却只是摇着头,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笑了出来,啊,啊,我忽然想到了,现在的我们,如此真挚的表情,也许在你看来,我们又是在演戏吧,故意演一套戏中戏,目的就是为了让敌人上钩,这出戏,真是精彩得紧啊。

    克雷亚的眼神很冷,他微微低下头,可是,我们演那么多戏,究竟是为了什么

    谬尔middot;金还是往前走,然后,他握住了克雷亚的手,可克雷亚只是直接把这手给拍开,然后,他大喝:别碰我!

    克雷亚!谬尔middot;金微微皱眉,他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们不能不这样走下去。

    谬尔,你又是在跟我打暗号了。克雷亚微微抬起右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一脸痛苦,我真没有打算跟你演戏,谬尔,我只是打算跟你拆伙而已,也许你不肯相信,那好,如果我叫你耶格,你总该相信我是认真跟你谈事了吧

    谬尔middot;金忽然微微停顿了几秒,然后,他就站在那里,他做出了与之前不同的行为,他往四周走来走去,大约走了一会儿后,确定了什么东西后,他的眼神就变得相当锋利,他朝克雷亚说:古亚,你在想些什么

    耶格,你终于相信我没有在演戏了。古亚只是微微垂下头,他说:耶格,我已经累了,我已经不想再这样演戏下去了,我

    好,你不想演戏,那我们现在就走,等我们进入佣兵战队执行任务时,我们就趁机离开,趁夜里,月亮还高时,就离开。

    耶格说的话相当认真,可是埋下脑袋的古亚,眼眶却忽然红了起来,他的面容相当悲伤,而后,他就微微抬起头,他看向耶格,耶格,为什么当我喊出你的第二个化名时,你还是不肯认为我是真想跟你拆伙你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耶格只是忽然皱眉,随后微微低下头,就对古亚说:古亚,我之前一直都以为你是在演戏,对不起,我不会以为你是在演戏了,你想跟我认真谈,那就,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