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捡了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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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干的随从自打知道自己要被砍头,就已经被吓的大小便失禁、胳膊腿发软,脑袋瓜子是一阵阵的发蒙。待听到要剖腹挖心的时候,他直觉得肝胆欲裂、骨寒毛竖。 再被吕琦玲一弹肚子,这娃顿时便有了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两眼一直喉头一堵,嗓子眼里‘咕噜噜’一阵乱响,不待众人醒过神来,这娃身形一晃是往后便倒。 见犯人被自己吓的晕死了过去,吕琦玲很是调皮的冲着自己的马崽吐了下舌头,而后挂着一脸的一本正经娇声喝道: “交给你们俩了,记住咾,救醒了再剐!” 说完话,吕琦玲身躯一扭,拎着大戟是往回就走,俩侍卫一看自己的头惹了事就跑,很是无奈的对望了一眼,互相把头一摇,拖死狗般拉着那个苦命的娃便朝坟场走去。 待到了地方,俩人先找了一颗大树,把那娃解开了衣裳露出了肚腹往树上一捆,见他依旧耷拉着脑袋,一点也没醒过来的意思,俩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高个的摘下头盔,跑到河边打了些水,‘呼’的一声便泼到了那娃的脸上。 那娃被水一激,猛不丁的打了个激灵,挣扎着抬头一看,却见那俩侍卫一个冲着自己狞笑,一个正蹲在地上‘嗤嗤拉拉’的磨着一把牛耳尖刀。 最让他感到不能接受的是,磨刀的那位一边磨,一边还不停的朝自己呲牙,黢黑的脸庞配上那白森森的牙齿,简直如同地狱中跑出来的恶鬼。 见此情形,这娃一翻白眼又要晕倒,高个见状,赶紧把头盔里剩下的水又给他泼了过去。 被水一激,这娃猛的抽了一口冷气,把眼冲着俩人一扫,蓦地发出一声悲鸣: “饶命啊!我就是个送信的,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呜呜呜!我求求你们了,要是我该当命绝于此,你们就让我晕着死吧!” 见这娃哭的凄惨,高个侍卫把眼冲着矮的一撇,矮个侍卫会意,拎着刀子站起身来,挂着一脸的狰狞,冲着那娃就逼了过去: “小子哎!让你怎么死,那是我们家主公交代过的,我可做不了主。” 说话的功夫,他已然到了那娃身边,把匕首在那娃眼前一晃: “看见没,这刀磨得多锋利啊!为了让你死的痛快点,爷爷我可没少下功夫,到了那边你可别记恨我啊!” 说到这里,他发抓匕首把手一举,对着那娃的肚子就扎了过去。 眼瞅着一缕寒光冲着自己的肚子便扎了过来,急的那娃是呲牙咧嘴、浑身乱扭,嗓子眼也很是争气的拖着长腔嚎出了一声惨绝人寰、极其绝望的悲鸣: “啊~~~~” 恰在此时,伴随着他的一声悲鸣,树后突然传来一声爆喝: “贼子敢尔!” 话音未落,就见一条人影从树后窜出。没等他醒过神来,就见来人快如闪电、迅疾如风般冲到了自己的身边,冲着矮个侍卫就是一脚。 搭眼看时,就见矮个的侍卫如同受到了神马重击一般,拖着一声惨叫,倒退着便飞了出去。 高个侍卫见状,急忙拔出腰刀上前争斗,来人也不搭话,身躯一扭便迎了上去。 两人战不三合,就听来人一声高喝:“滚!” 寻声看时,就见高个侍卫腰刀落地,人也被那人一脚踹出去了足有十七八步,已然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来人打倒了两个侍卫,疾步走到树前,三下五除二解开了绳索,不待蒋干的随从道谢,便急忙忙开口道: “我乃曹丞相侍卫牛金是也,先生休要起疑,快快随我来!” 自打被捆到了刑场,蒋干的随从就认定自己今天是必死无疑,早已吓的没了主张,此时得了性命,哪里还会去想其他,系好衣服跟着牛金那是撒腿就跑。 待到了城外僻静处,牛金方才停下了脚步,冲着那个随从把手一拱,很是仗义的随口说道: “先生,今日我只能送你到此了,一路珍重!” 到了此时,蒋干的随从才算彻底的放下心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带着十二万分的感激很是悲怆的冲着牛金道谢道: “陈明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牛金伸手把陈明一扶,口中急忙忙催促道: “先生莫要多礼,你我俱为贼人所掳,就别说这些客气话了,你还是快些逃命去吧!” 陈明闻言,猛的一愣,转既问道: “怎么,将军不想与我同行吗?” 牛金把头一摇,伸手解开衣服,拿手一指自己的伤口,很是不甘的叹道: “金有伤在身,正在医院治疗,若是此时离去,必会丢了性命!唉!” 说到这里,牛金把手一抬,万分懊恼的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带着一脸的沮丧很是无奈的哀叹道: “可惜无人报与丞相得知啊!” “这却不难!” 一听这话,陈明登时如同找到了报恩的机会一般,立马把话接了过去: “某虽不才,却是蒋干蒋先生的家人,虽帮不得什么大忙,替将军送封书信却是不难。” 牛金闻言,脸上一喜,正待答应,却又如同想起什么一般,面色一暗,垂首摇头道: “不好不好,我身陷贼营这么久,贸贸然送信回去,丞相未必会信啊!” 说到这里,牛金眼睛蓦地一亮,原本低垂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 “子翼先生也来了西城?” “这!唉!” 见牛金发问,陈明脸上登时流露出了一丝深深的担忧,他先是把脑袋冲着西城方向一瞅而后猛地往下一垂,满是悲愤的回答道: “我家先生被那些贼子扣在了城中,现在是生死未卜啊!” 说到这里,他挂着一脸的期盼朝牛金一瞅,犹犹豫豫的试探道: “将军,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陈明想说啥,牛金心里是明白的很,见事情正沿着王文泉规划好的路线一路飞奔,他哪里会不答应,连忙把头一点,语带责备的回答道: “先生说的哪里话,都死为丞相效力,谈什么当讲不当讲,有话直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