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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一场场拍,夏壬壬总能轻易被苏浣之强大的感染力影响到,被带着入戏,所以拍出来的效果总是很好。 每回亲热戏拍完,夏壬壬总能一边揉着自己那红扑扑的脸,一边高声开玩笑,说自己又占了苏影帝的大便宜。左右也没有人分得清,到底是真害羞了,还是演戏后遗症。 苏浣之面不改色心不跳,把人扯到自己跟前,继续对下一场的台词。夏壬壬脸颊仍旧染着红晕,却偏要摆出正儿八经的模样,当真和苏浣之躲到角落里对台词去了。 每到这时候,苏浣之的心里头总会冒出一个词故作正经。 《顾念》从夏天拍到冬天,戏里面的故事也很应景,从夏天发展到冬天,不过时间上却是跨了好几年。顾念和于何在戏里面分分合合,有纠结有争吵有甜蜜,戏外的夏壬壬和苏浣之却逐渐活得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似的。 孙导说是为了拍摄效果,始终让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管转了多少次拍摄场地,剧组安排的住宿始终将两人安排在一起。 孙导说:一来我穷,二来你们在戏里前半段和后半段,都是老夫老妻式的同居关系啊!所以嘛 夏壬壬把行李往双人床上一放,慷慨陈词:导演你不用说了,我懂!一切都是为了艺术! 孙导欣慰地点头。实际上《顾念》拍了半年,夏壬壬和苏浣之就没有让他不欣慰的时候。夏壬壬同意了,苏浣之当然更没话说。 反正拍戏期间一直都是同寝同食的,这都最后几场了,拍完就没了,真有意见早提出来了。 最后几场戏,选景是在荒凉的山里,原汁原味的场地,这还是头一次有剧组过来取景拍戏。剧组租借了山下的民居,条件算不上阔绰,好在最细皮嫩肉的夏壬壬都没任何异议,就这么安安稳稳地住下来,等着拍完最后几场立刻杀机走人。 夏壬壬之所以对这种住宿环境没有任何不适,剧组有八卦称:还不是苏影帝惯出来的。 苏浣之愿意惯着,那就惯着呗。吃饭的时候给夏壬壬开小灶,睡觉的时候给夏壬壬暖被窝,这都算轻的。 关键是某个天寒地冻的早上,有摄像组无聊人士扛着机器拍原生态冬日山景时,无意间把两人早起的独处片段给记录下来了。 镜头本意是要拍摄烟囱里缭缭升起的炊烟,右下方小小的角落里,却将苏浣之和夏壬壬所在的房间窗户拍进去了。 从窗帘缝中看过去,苏影帝先是把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从被窝里抱起来,然后开始一件件往对方身上套衣服。衣服穿到一半,怀里的人睁开眼,神情迷惘地望着苏浣之,张嘴不知道说了什么,下一秒苏浣之就捧着人家的脸亲吻起来。 到这里为止,镜头移到了另外一处,拍起了天边出现的霞光。 这还是摄像小哥回去整理原片的时候才发现的。摄像小哥有颗热爱大自然的清新无比的内心,无奈撞见这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现场,一时感叹,一时沉默,决定默默吃了这碗狗粮,继续回剧组搬砖。 可是恋爱的酸臭味不是只有摄像小哥才闻得着的。在整个《顾念》剧组里,像摄像小哥这种,那叫做后知后觉,说出去是要被嘲笑的。谁不知道苏影帝看向杜回风的时候,好像全世界都成了背景板呢。 夏壬壬在这样的整体氛围中,有种大势所趋、无力回天的绝望感。 所有人都觉得他和苏浣之因戏生情,这种认知还是默认,不会拿出来公开讨论的那种,所以连解释都免了。 类似于摄像小哥拍到的那个起床片段,夏壬壬觉得自己已经有免疫力了。随着拍戏接近尾声,他愈发觉得苏浣之是在拿演戏当借口。当然这依旧是猜测,做不得准,苏浣之的态度粘粘糊糊的,叫他根本分不清楚对方是戏瘾上来了要和他演恋人,还是故意戏弄。 所以夏壬壬每次都是稀里糊涂地就被带进坑里,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最后一场戏也是剧本里的最后一个场景,戏份的结局。孙导有意这样安排,说是演员情绪累积到最后比较有爆发力,和剧本里达到的效果更一致。 场景布置完之后,场记报了场次,最后一场戏就正式开拍了。 于何和顾念经历分分合合,好不容易度过了各种各样的磨难,获得了亲人朋友的接纳和支持,准备开始新生活。于何却在一场山体滑坡中不幸丧命。 闻讯赶来的顾念,抱着爱人的尸体痛哭出声。 整场戏没有一句台词,还是哭戏,十分考验演技。 夏壬壬前面的戏份一直被苏浣之带着走,表现得很好,最后一场抱着一动不动的苏浣之,却怎么也哭不来那种效果。 NG了两次之后,夏壬壬红着眼睛问导演:我哭得老伤心了,还是不行吗 孙导也是有些愁,抓耳挠腮:这可咋办你就想啊,于何死了,以后大冬天再也没人给你暖被窝了,大清早再也没人哄你起床穿衣,还给你早安吻了!对吧!好不容易能在一起过日子,遭了回天灾把人给弄没了,是不是既悲伤,又无力!战胜了世道,却战胜不了天意!你说虐不虐!虐不虐! 夏壬壬已经听了好几遍这样的话,听起来是挺有道理,他也很用心地去体会那种感情了,可是总被孙导说是还差那么一点。至于是那一点,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