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孙伯符围猎遭刺
荆州之战,俨然告一段落,吕蒙以白衣渡江之计奇袭荆州落败,吕蒙、周泰、蒋钦遭擒,程普、韩当二老将仗着经验丰富得以返回东吴。 韩沣上书洛阳,告知荆州大捷,吕蒙无功而返。韩炜龙心大悦,下旨犒赏荆州三军。 翌日,陆逊来见韩沣,也无他意。东吴如今朝不保夕,显而易见。 “四殿下,逊此来何意,殿下想必已然知晓。”陆逊恭敬施礼。 韩沣点了点头道:“想必陆家剑堂在东吴已无立足之地,伯言兄可举剑堂之众迁徙荆州。至于江西龙虎山……元君之意如何?” 陆逊点了点头道:“江西龙虎山乃天师道在东吴重中之重的分坛,其信徒虔诚,颇得民望。纵然孙策意欲打压,怕是也无甚结果。” 说完,张琪瑛亦是点点头。 韩沣见状如此,便说道:“既如此,想必元君另有安排。那伯言可尽快安置剑堂之事。剑堂新址可在江陵,伯言兄以为如何?” 陆逊颇为满意,说道:“江陵物阜民丰,剑堂于此,善莫大焉。逊,谢过四殿下!” “伯言兄何必言谢?陆家至荆州,乃天意也!还请兄长务必安心。”韩沣笑道。 陆逊缓缓点头,说道:“四殿下大恩,逊没齿难忘!” 陆家剑堂,人才辈出,却不能为孙策所用,在江东本就是众矢之的。加之孙策登基之后,东吴各大家族打压,已然没有立锥之地,今番吕蒙白衣渡江欲图荆州,却被陆逊获悉,并加以瓦解。此于大凉来说,可谓一大臂助。 这,也是韩炜埋下的一步暗棋,从平城论剑开始就安排好了。 陆逊也并不盲目,一面应承韩沣,一面密信与韩炜,告知韩沣在荆州所作所为。党争在陆逊眼里还看不清楚吗?只要韩炜在位一日,那陆逊绝不会轻易靠向谁。忠于韩炜,永远都不会错。 荆州无恙,对于韩炜来说算是意料之中。可对于东吴来讲,便是莫大的损失。吕蒙、周泰、蒋钦皆在荆州被俘,这让东吴的军事体系濒临瓦解。 孙策遂拜鲁肃为大都督,针对荆州。扬州这里依然由周瑜负责,可韩治与徐庶稳扎稳打,谨慎至极,周瑜也无可奈何。 而洛阳方面,韩炜也准备兵伐东吴,一举平定天下。 凉帝韩炜设朝议政,论如何除去孙策。 众臣并无奏表,唯有郭嘉奏道:“陛下何故忧心孙策?其依仗武艺,故而平时松懈宿卫,性烈而少谋,乃匹夫之勇耳。而现建业太守许贡乃被天罗监渗透,只需几名刺便叫孙策死无葬身之地!” 众臣皆嗤之以鼻,不赞同郭嘉之意。 可韩炜却连连抚掌击节,令郭嘉派人抓紧安排。 而许贡暗中派遣人到洛阳去给韩炜送密信,信中大意是:“孙策的骁勇与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无二!还请陛下早日图之,以免成为心腹大患!” 无巧不成书,使者送书信渡江时却被守江将士查获,押解到孙策那里。 孙策看完书信后大怒,当即斩杀使者,派人假称请许贡前来议事。 许贡来到后,孙策拿出书信摔在许贡脸上,喝斥道:“尔通敌叛国,罪不容诛!”即刻命雏羽营卫士推出绞死。 许贡家眷听说后大部分都逃散,而有三名天罗士却早已准备刺杀孙策,今听闻上司许贡殒命,便决定寻找机会,为其报仇,将孙策除之后快。 是日,孙策去丹徒的西山打猎,众人赶起一只大鹿,孙策纵马上山追逐。 正追赶间,只见树林之内有三个人持枪带弓而来。 孙策见三人皆是东吴衣甲,勒马问道:“尔等为何人部曲啊?” 三个人回答道:“启禀陛下,我等乃是韩当将军手下的军士,亦在此围猎。” 孙策听闻,便无怀疑,正欲拍马前行,突然其中一人拈枪朝孙策左腿便是一枪。 孙策毫无防备,急忙取出松纹古锭刀从马上砍去,可惜刀砍其人,那人拼死握住,至死不曾撒手。 紧接着,另一人早拈弓搭箭射来,一箭正中孙策面颊。 孙策一把拔下面颊上的箭,取出弓再射那放箭之人,那人应弦而倒。 另外两人举枪朝孙策乱搠,大叫道:“我等乃是许贡亲未,特地前来为主公报仇雪恨!” 孙策此刻手中没有兵刃,只好用手中弓来回抵挡,边挡边退。两人死战不退,孙策身上又被刺中数枪,战马也已带伤。 正在危急之时,老将程普领数人赶到。 孙策大叫道:“护驾!速来杀贼!” 程普领众人一拥齐上,将许贡两名手下砍为肉泥。再看孙策,早已经血流满面,伤势很重,只好用刀割下袍子包裹伤口,救回吴都养伤。 却说孙策回吴都养伤,即刻命太医救治。 太医令却说道:“箭头上涂有剧毒,今已深入骨髓。必须静养百日之后,才能痊愈。期间倘若动了怒气,那疮伤复发,再难医治。” 孙策为人性烈,恨不得立刻痊愈。好歹坚持将息到二十多天后,忽然有人报告说凉国派遣使者陈震来到。 孙策召入询问,陈震言凉皇妃孙尚香挂念吴帝伤势,特来探望。 孙策听后大喜,立即召集文武来到城楼之上,设宴款待陈震。 孙策急忙召来使询问陈震,陈震道:“陛下他对吴大帝甚是佩服,众文武亦然钦佩,唯有司空郭嘉不以为然。” 孙策问道:“那郭嘉说些什么?” 陈震不敢言语。 孙策大怒,一直追问,陈震只得实话实说:“郭嘉对陛下说,大帝近日必定死于刺之手。” 孙策听完这句话大怒道:“郭嘉匹夫,敢敢小瞧于朕!朕誓取洛阳!” 遂一脚将茶几踢翻,疮口迸发昏倒在地。左右急忙抢救,但已是气息奄奄,一直在昏迷之中。 医生们抢救了一夜后,孙策逐渐苏醒。他拿过镜子照了照,脸上贴的都是膏药,就对左右说:“朕面容已然如此,何谈平定天下?何谈九五之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