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斩华雄,洛阳焚
孙坚率部穷追不舍,远远的就看到华雄跃马扬刀率领残部杀来。 孙坚旋即下令停止行进,举目望去心中暗暗称赞道:好一个华雄,也是响当当的汉子。手下兵马也是摆开阵势,等待华雄的到来。 华雄身姿看起显得依旧健硕,但实则如今的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浑身是血,披风残破不堪,头盔也不知去向,座下战马也是偏体鳞伤,吃痛的打着响鼻,但是他深知不能丢了气势,又强撑起精神,挥刀直指孙坚,扯着沙哑的嗓子喝道:“孙文台,可敢与华某一战?” 孙坚仰天长笑之后,跃马扬鞭来至近前,将马槊负于身背后,肃声说道:“敬你是条汉子,便依你行事,来吧。” 华雄撤掉破烂披风,紧了紧腰间大带,双手攥紧手中长刀,也不再赘言,朝着孙坚杀来。这一刀夹杂着无比的凄厉,也是拼命的一刀。 孙坚双臂卯足了劲往上一抬,举火烧天之式招架劈来之刀。“当啷”一声金属碰撞的噪音传来,极其刺耳,华雄的刀就被荡了出去。 华雄双手阴阳一合,收住刀势,提刀由下而上一转,横斩而来。孙坚夹住马腹,忽雷驳灵动一闪,再次躲过了这一记夺命的横斩,而后扬起马槊就刺向华雄胸前,华雄持刀一扫,架开了孙坚马槊。 一个是出闸的江东猛虎,一个是拼死的西凉恶狼。这边是,猛孙坚,昂马槊绝世,以一可当百。那边厢,恶华雄,刀钝马匮乏,力衰气不竭。 如此你来我往,二人纠缠死斗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纷纷退出战圈。 孙坚见华雄如此难缠,心中暗自打算,要使出绝杀之技,势必要斩了华雄。只见孙坚跃马扬槊,冲向华雄,须臾之间,竟然将手中马槊狠狠的投掷了出去,马槊刺穿了空气“嗖”的一声脱手而去,直刺华雄而来。 华雄见状心中大惊,乱了方寸。下意识竭尽全力挑开了破空而来的马槊,心中方有一丝的安定。 不想正中了孙坚的下怀,只见孙坚手持松纹古锭刀已经从华雄身旁掠过。 人快,马快,刀快。 寒光骤起,血喷如柱,人头落地。电光火石之间,孙坚背后就只剩下了一具无头的尸身端坐在马背之上,脖腔子里迸溅出数尺的血泉,而那尸身手中依旧还紧握着金背砍山刀。 孙坚收刀回鞘,调转马头回归本阵的同时,华雄的尸体也从马背上栽倒于地,震落起阵阵积雪。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少时,孙坚阵中黄盖大喝一声:“将军威武!”紧接着就是山呼海啸的呐喊之声。 而相对华雄这里的数十名西凉骑兵各个都是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为将军报仇! 数十名西凉骑兵嘶喊着冲向了孙坚的军阵。 破虏营也在孙翊、孙贲两兄弟的带领之下淹没了这些疯狂的骑兵。 孙坚听闻西凉兵阵阵的哀嚎之声,不由得长叹一声:“唉,如此精兵强将就这般的覆灭了,董卓老贼何德何能让这些忠勇之士为其效命?黄盖、祖茂听令,命你二人厚葬华雄与其曲部,不得有误。” “喏!”二将齐声应诺。 孙坚一时间心中泛起了波澜,他看着奔流不息的黄河,心中暗道:华将军,诸位勇士,此处山清水秀,尔等可安息矣。待到除了董贼之时,孙某定然前来祭拜。 孙坚斩了华雄,率众返回襄山大营报捷,一时间名声大噪。 华雄身死,那些逃回箕关的兵卒也被曹洪尽数俘虏。而曹操已经率众把壶关围住,曹仁关前斩将三员,整个箕关内的守将胆气尽失。曹操顺利拿下箕关,遂差人前往韩炜报捷。 在洛阳,一则童谣流传开来,其中唱道:“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董卓是个粗人,不懂这童谣内中含义。旋即问刘艾说道:“先生,这童谣之中彷佛是在咒骂某家。” “哦?何以见得?”董卓女婿,牛辅问道。 刘艾遂解释道:“这千里草实为董,十日卜则为卓。这其中之意……” 牛辅闻言,心中顿时一个激灵,给董卓捏着肩膀说道:“酸腐之言,岳父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牛辅心中却知道,这童谣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董卓旋即点头,表示不相信。可他面上变颜变色,舆论这种东西确实能给人带来心理压力。 这首童谣自然出自戏志才之手,为的就是制造舆论,让董卓极其麾下诸将心神不宁,让百姓知道董卓必败。实为上兵伐谋之良策。 刘艾眼珠滴溜溜乱转,沉吟片刻,侃侃而谈说道:“太师,大都督就义,兵无战心。不若引兵回洛阳,迁帝于长安,以应童谣。太师不知,这街市间还有一童谣,曰:‘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思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太师迁回长安,方可无虞。” 董卓哈哈大笑,说道:“迁都好,迁都好啊!明日上朝,便召百官商议此事。” 果然,翌日朝会之上,董卓斩杀反对迁都的数名大臣,还是毅然决然的迁了都。 又过一日,先锋曹操、孙坚攻破虎牢关,盟军势如破竹,洛阳城必失。董卓挟天子、文武百官向西迁都,直奔长安。不想给盟军留下任何物资装备,于是下令:带不走的、烧。 董卓下令将整座洛阳城极其方圆二百里内的宫殿宗庙、府库等大量建筑全数烧毁,不留任何完整屋宇,昔日繁华都城在熊熊火光中,化为灰烬,大火少了近半个月,黑烟冲天,弥漫了大半个天际,此情此景无不让留恋之人痛心疾首,整个洛阳城在董卓的肆意毁灭下,变得满目疮痍,城将不城,尽是残垣。 成功迁都长安后,牵制董卓的力量已再难有所作为,董卓施行暴政酷吏更是变本加厉,对待俘虏用尽极刑,手段残忍另在座宾皆心有余悸,吓得双腿难以站立。 又放任将士掠夺财富与妇女,残害百姓,行军所到之处皆是鲜血淋淋的场面。足见董卓之人生性暴戾,穷凶极恶,焚烧洛阳,迁都长安,即是意味着东汉王朝自此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