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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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者点点头,打消了疑虑。却对虞沫笑道:“姑娘,你天香国色,世间少有,何必委身这种狗都不如的东西?你看他,一遇到危急时刻,不是考虑到你的清白,却一心想着自保,这样人还要他作甚?不如跟我回去,保你荣华富贵!” 虞沫闻言,之气的火冒三丈,但此刻正要问清对方身份,按着心头怒气,道:“你是什么人?” 年轻者面露得意之色,道:“在下名叫妘寒希,乃天下间最有权势的人。你们族长待会儿见了我,也要鞠躬施礼呢。” 虞沫大惊失色:“妘寒希?” 她全身颤抖,几乎克制不住。她听说过此人,当今天下第一族寒国的二公子,大荒天子寒浞和王后纯狐所生。传闻寒浞早已欲将太子之位传给妘寒希,但他的元妃姜蠡家世煊赫,一直扶持姜蠡之子妘寒骁,两派互有争斗,至今未决。 姑慕国在数十年前也曾崛起,大有重新占据大荒之势。但怎奈被寒浞占了先机,族人被屠,所余者不过十之一二。 在姑慕国人眼中,寒国的大仇要远远胜过夏后氏! 此刻虞沫见到此人,心头又是焦急又是惧怕,几乎要惊叫出声。她暗暗克制心神,余光看去,那老者左右手皆是六指,当是名满天下,号称射日落月的六指箭魔逢蒙。 妘寒希似是发现虞沫神情有异,道:“怎么?姑娘认识我?” 虞沫强行忍住,摇头道:“不认识,但好像在哪儿听过。” 妘寒希暗想:“此女是族中权贵,听过我也不奇怪。”也不多疑,仍是笑道:“怎么样,姑娘?你可否愿跟随我?” 此刻风易佯装被吓得六神无主,也不说话。虞沫道:“这个……我得回去禀告父亲,让他定夺。” 逢蒙冷笑道:“连跟这小子偷偷幽会都做出来了?难道跟着公子还需要禀告吗?” 虞沫尚未说话,却听妘寒希笑道:“师父,这你就不懂了。幽会之事,不过露水寻欢,自然是不需家人知道。但跟随本公子,可是攀上枝头作凤凰,当然要回去报喜了。”他长目跳动,竟是泛着一丝诡异的神采,仿佛不是人类所有。 逢蒙道:“公子快些去找姚虞思吧,莫要误了正事。”又回头道:“就让这一男一女前方带路。” 风易闻言急忙道:“这里我熟,我熟。”说罢忙不迭的走在最前面,右手拉着虞沫,一点也不敢放松。 妘寒希和逢蒙便走在后面,一路之上四处打量,忽然道:“师父,都说姑慕国是父王最大的心结,我看也不过如此嘛。走了这半天,连一个人也没有。”他狂妄自大,竟浑没有将前面两人放在眼中。风易、虞沫一声都不敢吭,只是侧耳倾听。 逢蒙顿了片刻,缓缓道:“姑慕国是圣人之后,不容小觑。想当年他们举族被屠戮,只剩下数百人。但后来不过数十年间,又是发展壮大,几乎和寒国成分庭抗礼之势。” 妘寒希笑道:“就是那什么重光瞳吗?” 逢蒙点头道:“重光瞳乃天降异瞳,威力非凡。不过光靠一双眼睛,却也成不了大势。姑慕国最厉害的还是从帝舜那里传下来的的三乘剑法,练到极致,当真有鬼神之威。剑锋过处,天下咸服。” 妘寒希不屑道:“师父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姑慕国如此厉害,还不是只能龟缩在这小小山谷呢。今天我一定要收服他们,献给父王,让我那蛮夫哥哥心服口服。不然我的太子之位要等到什么时候?” 逢蒙道:“公子,此事不可急在一时。” 妘寒希全身陡冷,四周掀起一阵旋风,直刮得大树弯斜,几乎贴着地面。他忽而呵斥道:“小子,赶紧带路。” 风易此刻感受着身后两人的强大气势,心里的惧怕已经是半真半假。 不一会儿,已经到族人聚居之所。一路之上,竟发现家家户户紧闭大门,无一丝人烟。风易瞧的惊奇,大为疑惑,虞沫却心头暗喜:“看来父亲早已察觉有人入侵。哼,六指箭魔又如何?保你有来无回?”她想到能够生擒拿寒国二公子,心头暗喜。 又往前走了片刻,已到虞舜台。风易远远一看,却见台上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其中领头者赫然便是族长姚虞思和三位长老,另有虞少卿、伯虎、仲熊、虞泽、虞和、虞然等少年高手。外围则是族中精兵,手执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彩。 风易心头刚一放松,却又暗叫糟糕:“这两人定然不是姑慕国的对手,但是……我和虞沫岂不是成了人质了?” 他灵机一动,突然狠狠的推了虞沫一把:“你父亲就在那儿,去跟他说罢。”风易此举力道甚大,直透虞沫全身,将她高高地抛了数丈之远。 妘寒希、逢蒙都未反应过来,但一个管事的女儿,他们也不在意,并不理会,而是远远高叫道:“寒国妘寒希、逢蒙,特来虞渊昧谷拜会!” 虞沫身在半空,玉足疾点,已至虞舜台上方。她心中明白风易的目的,心头一热,想到他还在敌人手中,急忙甩出一条白练,锁住风易腰身,想要将他拉过来。 正当此刻,一旁逢蒙却突然目光一闪,也不见其有何动作,却见虚空中闪过一道亮光,恰似利箭划过长空,斩断了白练。 风易重重地跌在地上,急忙爬起来,又被一阵风裹住,动弹不得,生生的摔在妘寒希脚下。 妘寒希冷笑道:“看来你们所言不实啊。” 此刻虞舜台上众人都是惊惧万分,更是疑惑不已。重光北斗阵乃先祖传下,合几代人之力设下,怎么会被寒国的人轻易的走进来?尤其是苍舒长老,更是老脸拧起,怒容相向。他身为守阵人,数日之间接连被人闯进,实在难辞其咎。 姚虞思一拂袖,皱眉走至前方,拱手道:“妘寒希、逢蒙,你二人擅闯虞渊昧谷,所为何事?” 妘寒希见那美丽女子走到姚虞思身后,才知她竟是姑慕国族长之女,心头暗暗后悔没有将其捉住。一念既起,狠狠地在风易身上踢了一脚,剧痛攻心。虞沫不由娇呼,奇怪的是,风易却一点也不反抗。她忍不住想要上前,却被尨降拦住。 逢蒙冷道:“大胆姚虞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姑慕国也不能例外。你见到二公子,竟不下跪?” 此言一出,众皆大怒。姚虞思淡淡道:“姑慕族人跪天跪地,却不跪窃国小人。” 逢蒙怒极,却被妘寒希拦住,后者微笑道:“好一个铮铮傲骨,不愧为圣人之后。父王和我都十分仰慕帝舜,更欣赏贵族的卓然天资。今日我前来不为他事,只是想招揽贵族,和寒国结盟,一同治理天下。” 他所言结盟,其实不过是想让姑慕国臣服寒国。 苍舒闻言,气得白须抖动,权杖点地不止,骂道:“奸贼,奸贼!”连骂几声,道:“我等不可能和奸贼为伍,辱没先祖!” 即使是寻常人被人如此辱骂,也会勃然变色。但妘寒希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面不改色道:“苍舒长老骂的好!父王他当年夺取天下时,确实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说出这样的话,直让在场所有人始料未及,便连苍舒也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 姚虞思却愁眉深皱,暗暗担忧。他本想举族之力,捉住这两人。但眼观此子,虽看似自大狂傲,其修为却是深不可测。更可怕的是,他言辞隐含锋芒,城府颇深,恐怕来此绝非那么简单。 果然,妘寒希又道:“但适逢乱世,不奸不足以立世,不诈不足以服人。这数百年来,大荒中出过多少正人君子,多少仁人志士,可惜他们最后都失败了。你们姑慕国的先祖,虽号称圣人,德行无双。但他不过是治世之君王,若是和父王调换个位置,处在这动荡不安的大荒,恐怕未必能成就一番霸业。” 帝舜在姑慕国中有着崇高无上的地位,他辱及先祖,不少族人都忍不住叫骂起来。那逢蒙面带一丝怒色,没有发作。 只有妘寒希依然面带微笑,仿佛那些污言秽语直如柳絮灰尘,随风飘散,半点也没入其耳。 姚虞思默然在场,不知如何作答?他虽敬重先祖,但不得不承认,妘寒希所言却有几分道理。 当是时,忽听一声清脆柔音响起:“那依你所言,现如今天下一统,当是治世。你父王这种奸诈小人为何还不退位,将王位让予他人?” 众人闻言,都不由叫了声好。便连风易在一旁,也是暗想:“以前一直觉得沫儿一个小姑娘,想要争族长之位是胡闹。今天一看,她临变不惊,确有族长之风,这些人没一个及得上她的。” 妘寒希闻言讶然一声,抬头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怎么样,你答应委身于我,还不问问你父亲是否同意?” 众人都疑惑朝虞沫看去。虞沫气得花容失色,怒道:“再胡说一句,我让你今日走不出虞渊昧谷。” 众侍卫和族人闻声,都是轰然一喝,声势惊人。尨降、季狸、虞少卿、伯虎等高手围拢上前,分成犄角,将妘寒希和逢蒙的退路死死封住,只待姚虞思一声令下,便要生擒两人。 却见妘寒希面色从容,笑道:“姑慕国不过区区数千人,还敢与寒国争锋?告诉你们吧,此刻虞渊昧谷已被我大军团团围住。光是海上,便有二十艘舰队,一万水军,天上也有一万飞骑。而后方猛犸军团、青兕军团,总共两万。如此包围之下,你们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