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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清假装没听懂她的意思,只是乖巧一笑,转身就走。 她觉还没补够呢,正好睡一觉,谁都不管。 禾清提着裙角,在一众公子哥的惊艳目光下,“哒哒哒”的上了二楼,随便找了间客房。 “嘭” 房门被重重关上,那抹靓丽的颜色消失不见,少年们失落的叹了口气,暗恼自己刚才看入了神,没了上前搭话的机会。 禾清扑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舒服的直哼哼。 关灯,盖被,闭眼。一气呵成。 “嘭” 门被踹开,又重重关上。 “郁至,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是男生嚣张跋扈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恶意。 禾清:... 操,她就想睡个觉,有这么难吗? 也不知道郁至是做了什么,另一个男生恼怒道:“郁至,我还是你表哥,对待表哥你就这礼仪?” “呵,他不懂,咱们教教他呗,教会为止。”最先说话的男生又开口道,声音突然变得阴森森的,连语调都变了个样。 “啪” 男生打开灯,房间霎时亮了起来,一时还有些刺眼。 等适应了光线,身着蓝色西服的男生,正好就与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禾清来了个对视。 “卧槽!” 男生吓得一声叫唤,郁至和另一个黑色西装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当见到禾清,也是满脸惊讶。 “叫你个头啊。”禾清烦躁的揉了揉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搅她睡觉,她现在心情真的很爆炸。 还没有魔方给她拧,真的是日/了狗。 “你一声不吭的在这儿干什么?!”被吓到的男生一脸不满的看着禾清,语气很是不耐。 “哟,你还有理了?我好好的在这里睡觉,你们几个冲了进来,我还没问你们在干什么呢。” 男生的倒打一耙彻底惹恼了禾清,她一把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女生嘴唇微掀,眼底是刺骨的冷意。 “你...行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们还有事儿要办,你出去。”“蓝色西装”理所当然的道,对着禾清颐指气使。 禾清:??? exm,这是在命令她? 眼看着女生越来越沉的脸色,郁至突然对这两个男生起了一点同情心。 惹谁不好,偏偏要惹禾清。 “滚出去。”禾清冷冷道,声音似裹挟了冬月的霜雪,让人没来由的生出几分寒意。 “你让我滚没毛病吧你。”“黑西服”一脸的不可置信,指着禾清叫嚣:“再不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禾清扯了扯嘴角,伸手一把拽住男生的手指,往后狠狠一拧。那一瞬间,似乎都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 敢用手指指她?真是活腻了。 “啊——手,手断了!”男生一声惨叫。 也幸亏房间隔音效果极好,底下又是一片嘈杂,这才没引起注意。 不过...就算让人发现,她也不带虚的。 “你神经病啊,快松手。”“蓝西装”怒喝着,上前就要推开禾清,还没接近女生,就被一脚给踢到一旁。 “蓝西装”捂着肚子,痛的蜷缩在地上。 操! 踢他的那是高跟鞋,高跟鞋! 禾清:收拾两个中二的死孩子,简直so easy好吗? 两个少年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临走还不忘放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赶走了碍事的家伙,禾清脸色依旧很臭。 完全没了睡意,气得想砍人... “谢谢。”郁至犹豫了下,开口道谢。 “你还没出去?”禾清像是这才发现郁至,皱着眉满不客气的问。 郁至:... 他一个大活人,居然被无视了两次。 “他们两是我的表哥,从小就和我不和,今天也是故意想找我麻烦。不管怎样,你都帮了我,谢谢你。”虽然就算没有禾清,他也能解决。 只不过会麻烦很多,从小父亲都告诉他做人要懂得圆滑世故,就算不能当朋友也不能结怨。 于是他也一直这么做。不过分与人交好,也不会得罪人。 禾清很不一样,他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人。那么不顾后果,有仇当场报,有怨当场撒,如此洒脱。 说实在的,他其实是有点羡慕的,羡慕她这样自由自在,不需要被任何事情束缚住,只用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打住,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帮你,他们惹到我了,我收拾他们,就这么简单。”禾清抬了抬手,看向郁至的眼神满是冷漠。 郁至失笑,既不是故意迷惑人的邪笑,也不是虚假的伪君子笑。而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真心实意的微笑。 “哟,被人欺负了,这可是程子濯的专场哎,你是他兄弟还这么受气?”似是想到了什么,禾清挑了挑眉,眼神狭促的打量着郁至。 提到程子濯,郁至的笑容淡了下去,但很快他又扬起轻松的笑:“程子濯靠不住,这不是有你吗。” “少来。”禾清嫌弃的扫了他一眼。 “你觉得我真的是程子濯兄弟吗?”郁至敛了笑容,淡淡道。 “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罢了,上次你让他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还是在我们几个面前丢的。他自然对我们不满,冯丘和段金岩都没有来,就是怕惹他嫌。至于我,呵,还是那句话,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