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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她就暗道不好。明明禾清都说了会帮她,那当然是禾清先代付了,她居然会说出这么蠢的话。 “安啦,房租就交给那几个小子吧。”禾清笑眯眯的道。 “他们?”叶软当然知道禾清指的是冯丘几人。 “就当是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他们不给,打到他们给为止。”禾清扬眉,一脸的理所当然,竟带了几分吊儿郎当的匪气,却又一点都不显突兀。 好像她生来便该如此独具特色,风姿绰约。 叶软的食指不禁动了动,突然很想为禾清做一副画,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在纸上,永不褪色。 可是想想自己那拙劣的画技,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知道为什么,叶软的眉间又浮现出几分郁色。禾清抿了下唇角,从衣袋内侧掏出一个镜面魔方,这是她出来的时候顺手塞的,反正这会儿在医院什么也做不了,也正好消遣一下。 “叶软,我教你魔方吧。” 叶软一愣,看着禾清凑了上来,心也跟着提起。 女生低头拧动着魔方,窗外有风拂了进来,扬起了女生的发丝又落在了她的鼻尖。 女生的发香,丝丝缕缕的蹿进叶软的鼻腔内,极淡,却足以让她僵住了身体。 “呐,魔方复原了,我厉害吧。”禾清开心的举着复原的魔方,朝叶软得意的挑了挑眉。 叶软闭了闭眼,掩下所有复杂的情绪。声音依旧有些喑哑:“很厉害。” 就算魔方没有复原,你也很厉害。 不管怎样,在她心目中,你都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叶软快沦陷了哈哈哈 果然,我禾爷魅力无限。 第20章 他死了 也许是叶软从小挨的打太多了,身体复原能力比一般人都要好,打了两三天吊针就差不多全好了。 反之程子濯被禾清一瓶子敲下去,给敲出了脑震荡。虽然是轻微脑震荡,但在宁市一向横着走的程家小少爷何时受过这样重的伤。 宠子如命的程母当即大怒,可是不管她怎么询问自家儿子,对方就不是不肯说发生了什么,只吱唔着说是个意外。 程母虽然不是顶聪明的人,但是身为一个女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果然她的猜测没错,经过一番调查得知,儿子是因为捉弄了乐宁的一个服务生,被禾清用酒瓶砸了头。 “哼。”程母摩挲着新做好的指甲,一双丹凤眼里尽是阴沉。 “胆子真大,为了一个服务生居然敢砸我儿子的头,这样的儿媳程家可不敢要。” 只要是伤了她儿子,不管再漂亮,家世再好的女孩子,她也一样厌恶至极。 可是当她去向丈夫说明自己的提议后,丈夫少见的发怒了。 “行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要不是子濯他戏弄别人,禾清也不至于会这样做。他们俩的婚约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给毁了,都是孩子们之间的小摩擦,你就不要再去插手了。” 程父抬了抬眼镜,一脸的不耐烦,眼睛一直盯着手上的一份策划书,连余光都没有瞟过妻子。 “老公,子濯他都脑震荡了,怎么能说是小事!”程母满是不可置信。 这次,程父总算将视线移向了妻子,眼神却是冷冰冰的,仿佛面前这个人不是和他同床共枕二十载的妻子,而是挡他财路的害人精。 “你的那点小心思给我憋回去,子濯的婚事我自有打算,不用你来操心。” 程母被这冰冷的语气吓得一哆嗦,结婚那么多年,她自然知道枕边人的脾性,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当时敢砸程子濯的头,禾清就已经想过程家人的反应,但是她这人一向如此,不管做任何事,从来只管爽了来,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也认了。 许是年少时被压抑得太狠了,有了自保的能力后,她就从不憋屈自己。 禾清也知道自己这个性要不得,会吃很大的亏。但是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总是让她忍着,凭什么? 就算是有权有势的人,跟她杠上了,她也会不择手段的实施报复,明的不行暗的来。只要她不死,就总能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禾清很清楚,她骨子里是疯狂的,甚至带了点不死不休的病态。 她想过无数种糟糕的情况,却独独没有料到程家居然一声不吭,完全都没有找她麻烦的打算。反倒是原主的母亲听到消息后,赶忙从m国飞了回来。 禾清到家的时候就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劲,保姆擦着桌子,暗地里向她使眼色。 她心中有了猜想,沉默着上了二楼,打开自己的房间。 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身着白色衬衣的女人留着一头干练短发,她端坐在书桌前,姿势显然是上位者惯用的。 “把门关上。” 女人淡淡开口,声音也是极为利落。 女人正是原主的母亲,是个极有事业心,同时对丈夫言听计从的女人。 禾清平静的关上了门。 “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拿瓶子去砸程子濯,你疯了吗你。”门一关上,女人原本沉稳的面容顿时就变了,她站起身横眉怒目的看着禾清。 禾清依旧沉默着,她本可以像平时那样轻轻松松的怼回去,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是禾清,是禾家的女儿。对于原主的母亲,她到底做不到那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