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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坏了你的人设。”南泱淡淡道。 祝轻欢摇了摇头。她摇头的时候,南泱能感觉到她蹭在自己脖颈处的脸颊很烫。 其实南泱自己都不相信“情趣”这两个字能被自己在一大群人面前这么直白地说出。但她想保护背上这个人,不管是她的健康,还是她的名声,她都想保护。她不想明天一早起来,还让轻欢看见“家暴”这两个字和她的名字挨在一起。虽然她说完后,自己的耳朵也红了半边,不过幸好她的黑色长发将那片红挡得很严实,轻欢瞧不见。 “把我放下来吧。”祝轻欢轻声说。 南泱把她放了下来,双臂交叉抱着站到一边。 电梯很快就到了她们的楼层,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间。 祝轻欢先进去的,她脱下大衣,看了一眼已经被血弄脏的沙发,对身后的南泱说:“今晚你睡床上吧。” 南泱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了,她听见轻欢这句话,抬头看了看她:“你呢?” “我……”祝轻欢低下头,不敢看南泱的眼睛,“我也睡床。” “嗯。” 南泱应了。 她们先后去洗了个澡,南泱后洗的,她说自己洗完肯定一浴缸的血水。果然是一浴缸血水,她在吹头发的时候,轻欢用龙头冲了十分钟才冲干净。 南泱关掉吹风筒,忽然道:“早上那个巧克力,还有没有?” 祝轻欢把水管放回原位,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有,但是今天你别吃了。” “我喜欢那个索查金龙舌兰的口味。”南泱在回忆那些巧克力,“很醇厚的味道,可可液块也很浓郁。可是,人头马V.S.O.P就比较一般。” “……吹干了就去睡觉吧。” “我想再吃一个,索查金龙舌兰的。” 祝轻欢叹了口气,说:“你已经刷过牙了。” “没事,我吃完再刷一次。”南泱不以为意。 “那……”祝轻欢又心软了,明明知道这个时候再给南泱吃酒心巧克力是不太妥当的,但还是耐不住她提出的要求,“那就只吃一块。” “嗯。” 祝轻欢走到自己卧室,南泱跟在她身后。她从抽屉里掏出那个巧克力盒子,取出了一块索查金龙舌兰的口味,递给南泱。 南泱坐在了床沿上,轻车熟路地拆开包装,塞进嘴里,闭着嘴巴细细嚼起来。 没一会儿她就吃完了,她舔了舔嘴唇,说:“我还想再吃一个。” “不行。” 祝轻欢果断拒绝。 “好吧。”南泱也没有再强求,只是环顾了这屋子一周,突然说,“你要不要去厕所敷个面膜?” “我今天不敷了。” “敷一下,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敷。” “今天就算……”祝轻欢忽然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她,“你……你想趁我去厕所的时候偷吃巧克力是不是?” 南泱的唇角轻轻一挑,居然不要脸地承认了:“是啊。” 祝轻欢看着她坐在床上那一副勾着笑的样子,脑子里又出现了“闷骚”这个词。什么叫闷骚?就是又闷又骚。在外面的时候格外地闷,关起门来骚到断腿。虽然南泱还没有夸张到骚断腿的地步,但她也确实跟平常的状态比反差很大。 不是很大,是特别大。 比如说现在,她脸上又出现了那种会露出一部分牙齿的笑,唇边一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有一种冷冷清清的妩媚。因为她平时基本不笑,就算笑,也是对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抿着嘴弯一弯唇角而已。她很少很少会笑得露出牙齿来。 她至于对巧克力荡漾成这个样子吗? “那……你就再吃一块,好么?”祝轻欢又妥协了,“不能再多了,我怕你又出什么事。” “好,谢谢你。”南泱满意地侧过身去够巧克力盒子。 祝轻欢一愣,眉毛隐隐一皱:“为什么和我说谢谢?” “因为是你的巧克力,你给我吃,我当然要说谢谢。” 祝轻欢眼底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她拿起自己的精华去厕所,走出卧室门的时候,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轻声说:“我的就是你的。” 南泱一怔,剥到一半的动作停下,抬起眼。 “我是说巧克力,我的就是你的。” 祝轻欢飞快地做了解释,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了洗手间。 南泱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把剥开的索查金龙舌兰口味巧克力放进口中,慢慢咀嚼。 吃得差不多了,她便去客厅倒了一杯水,把黏腻的口腔漱一漱。看着沙发上残留的血迹,她面无表情地抬手摸了一下鼻子。 喝了水,她就去洗手间刷牙。 祝轻欢已经做完了护肤,她正站在洗手台边,帮南泱洗那件一半都是血的白衬衫。洗手池里满是泡泡,水已经变成了红色,衬衫被染脏的面积太大了,她正在一点一点认真地搓。 “还洗什么,扔了。”南泱挤着牙膏说。 “StellaMcey的白衬衫,限量款,好几千呢。”祝轻欢用肩膀擦了一下自己侧脸沾上的泡泡,“试一试吧,应该能洗干净。” “这衬衫还有牌子?”南泱含着牙刷,模糊问。 “你以为梅伯伯给你准备的白衬衫,都是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吗?”祝轻欢叹了口气,“我见你穿过的白衬衫,AnnDeuleester的,Gucci的,Fendi的,Margiela的,哪一件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