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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调整了一下呼吸,左手捏住刀背,再轻轻撒开了握着刀的右手。在低头的那一瞬,沈时注意到了夏禾无名指上的白痕。 夏禾感觉到手上沈时的动作,轻笑一声:“怕伤到我?” 沈时转过身,思绪有些复杂,盯着夏禾半晌,才开口问:“那是茶茶的爸爸吗?” 夏禾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是。”想了想又提醒了一下沈时,“今天是茶茶的生日。” 沈时的目光逐渐变得萧瑟寂寥。确实,在这个日子,茶茶的父亲没理由不打电话问候。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沈时抬眸,架不住心中的思绪翻涌,终于问了出来:“那你心里还有我吗?” “有。”夏禾噙着嘴角的笑,注视着沈时忧虑的眸子,连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干脆地回答了沈时的问题。 沈时瞳孔一怔,呼吸渐渐粗重,深深地瞧着夏禾,眼中掠过惊喜的泪。想说的话,在喉咙间吞吐半天,终于发出了一个音:“好。” 沈时的这一个字,辗转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连穆怀都被感染了几分:“茶茶还在这里呢,你们两个是要少儿不宜吗?” “哈哈哈,什么少儿不宜啊?怎么我刚来,就听见这么多不可描述的东西啊?”刘铎爽朗着笑,阔步进了小院。 沈时看到刘铎后,又看了看夏禾,用眼神询问。这是谁? 夏禾却意外的躲闪了沈时的视线,眼角不经意流露出的一抹心虚,令沈时眼中的疑惑更深,出声问道:“夏禾?你怎么了?” 沈时的视线,再次转移到刘铎的身上。瞧着他走到穆怀的身边停下,握起穆怀的手在掌心捏了捏。二人眸中流转的情意,让沈时若有所思地眯了迷眼睛。 转眼再看向夏禾,沈时目光逐渐发冷,沉下声音,用笃定的语气询问:“穆怀的男朋友?” 感觉到沈时身上徒然降低的气压,夏禾心中一颤,不过面上依旧无畏,慵懒地瞥了一眼沈时,为自己开脱:“我又没说穆怀没有男朋友。”说完夏禾就转身要离开。 眼见着夏禾要逃,沈时牵住夏禾的手,用力一带。在夏禾的惊呼中,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盯着夏禾,沈时的眸子逐渐深邃,目光流连婉转地打量在夏禾的身上。贴附在她耳窝,似乎在说着什么情人间的低喃细语。 距离这么近,沈时身上的清香充盈到鼻端,夏禾有一瞬间的情迷意乱。突然呼在脖颈的暖息,让夏禾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湿润柔软的气流,低沉喑哑的声音,令夏禾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 “还有什么,是瞒我的?”沈时问。 夏禾的呼吸渐渐浑浊,藏在沈时的怀中,眼神有一瞬间的迷乱。不过幸好,夏禾的定力还不错,撑在沈时的肩胛,不退反进。红唇贴附在沈时耳边,呵气成兰:“你自己猜。” 在沈时一瞬间出神时,夏禾从沈时的怀中退了出去。得逞似地挑挑眉,面上巧笑嫣然,微微勾起的唇角足矣魅惑众生。 沈时回过神,看着已经走远的夏禾,再次危险地眯了迷眸子。不出所料,夏禾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刚刚二人的互动,在沈时背影的遮掩下,并没有让穆怀和刘铎看见。茶茶忙着和顾淮打电话,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二人的举动。 穆怀和刘铎负责布置场地,大大小小的气球在院中这么一点缀,立即就让夏禾的民宿平添了一份浪漫的感觉。 整理完最后一处灯光,刘铎拍拍手,笑着对走过来的夏禾道:“我听穆怀说,你等的人回来了?” 听刘铎这么说,夏禾转脸又望向沈时。心里多年的空缺终于被填满,眼角不自觉的上弯,抿唇轻笑回答着刘铎:“嗯,她回来了。” 看着夏禾这幅望眼欲穿的模样,刘铎忍不住打趣道:“哈哈哈哈,你怎么成了望夫石的模样?” 夏禾回过头,倏尔一笑,不置可否。 刘铎又刻意压低了声音询问:“穆怀说,沈时以为你结婚了?” 刘铎一提这件事,夏禾就忍不住心中恼怒,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有些不满地冷笑道:“不仅如此,她还认为我是单亲妈妈。” 听到‘单亲妈妈’这个词,穆怀、刘铎在夏禾身边放声大笑。这一笑,引来了沈时的注意,诧异的蹙了蹙眉。将最后一道菜装盘出锅,端了过来。 “在笑什么?”沈时问。 注意到夏禾不经意流露出的幽怨,沈时抬手抚平了夏禾的眉心,关切道:“怎么了?” “没什么。”夏禾偏了偏头,躲过沈时的手。抱起还在捧着电话的茶茶走向了桌子,将茶茶放到特质的儿童椅上,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电话那面还响着顾淮的碎碎念,茶茶有些嫌弃的敷衍:“爸爸,你好唠叨。茶茶要吃蛋糕啦!茶茶先挂电话啦!” 还没和茶茶聊够的顾淮就这样,被心爱的女儿无情地挂了电话。抱着手机,顾淮可怜兮兮的盯向向深。 向深心里有些吃味,撇撇嘴:“瞧我做什么!我连和茶茶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 风水轮流转,常年抛弃女儿出国旅游的这一对年轻夫妇,这次终于也体会到了一把被女儿抛弃的感觉…… 茶茶挂完了电话,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吃蛋糕。夏禾打开蛋糕的包装,插好了生日蜡烛,对茶茶说:“茶茶先许愿,然后再吃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