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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萸薇坐在床上认真点头。 “还有一个要把握好的地方,就是你要展现几分媚态。”罗岸平说,矫揉造作地扭了两下,见陆萸薇嘴角浮起隐忍的笑意,忙摆手自嘲着道:“别笑我难看啊,比不了你们年轻貌美的……总之这样是不对的,你是一个自幼习武的世家小姐,不是狐媚妖精,你只是在借着酒力和药劲放肆,要放而不荡。” 罗岸平见陆萸薇又点了点头,便转头对沈见道:“你救她,只是不希望念双回来时看到自己的朋友被人玷污,你是个魔君,见过的狐媚子多了去了,这种程度的青涩丫头对你没有半点侵略性。” “但你不能演面瘫,你看穿了时听雨那点小心思,所以是需要表现出那种‘不出我所料’的鄙夷与不耐。”罗岸平说,“简单说就是内敛的自恋,高冷霸道总裁看妖/艳/贱/货那种眼神——呵呵,想爬我床,门都没有!” “你俩这里没啥台词,你退一步她近一步,挂件似的粘着你,把你逼到柜子那边,到了那,你可以让她多对你动手动脚一会儿,观众会喜欢这种感觉,但你人要把持住……” 沈见下意识朝林微濛坐的方向瞄了一眼,见那家伙鼻孔里塞着纸还目不转睛地当着“监工”,不禁感到压力山大。 “不行,我觉得这样显得我很渣,说好只对木念双一个人动心呢。”沈见当场拒绝。 罗岸平一时语塞,沉默半秒后,从床边走到柜边,做出一个公主抱的姿势:“那你手脚快点也行,到这里直接点她穴,然后抱起来……” 沈见沉思片刻,晕头晕脑地对陆萸薇问出了一个不太礼貌的问题:“你多少斤?” 陆萸薇愣了愣,心里还没犹豫好要不要把自己的体重报轻一点,便见沈见摆了摆手,道:“导演,我觉得我抱不动。” 罗岸平;“我看陆萸薇很瘦啊?是吧陆萸薇?” 忽然被点名提问,陆萸薇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沈见:“导演,不是她重,是我胳膊疼……” “那……”罗岸平愣了愣,道:“那你背她?可背看起来没有抱帅啊。” 沈见:“导演,我能不背吗?” 罗岸平深吸了一口气:“咋了,你还腰疼啊?” 沈见强词夺理道:“背不符合我的人设,堂堂魔君怎么会弓腰驼背地背人呢?” 罗岸平头疼:“那你就抱啊!” 沈见面不改色:“我胳膊疼……” “那怎么办,你得把人从这里带走,又不能在她面前暴露身份……”罗岸平想了想,道:“这样,你就抱一下,后面的镜头用替身,只拍背影,你看……” “导演,我觉得我可以把她打晕……”沈见比了一个手刀,然后一挥衣袖,道:“她晕了,我就无所谓暴露不暴露了,到时候加个特效,弄出那种我把她变没了的感觉不就行了?” 罗岸平目瞪口呆。 他忽然意识到,沈见这家伙又开始跟他耍大牌了。 沈见不怎么耍大牌,可耍起大牌来谁都劝不动。 上次谢阙和木念双那场决裂时爱恨交织的强吻,原本是最容易让观众们热血沸腾的一场十几秒的激/情/吻/戏,结果就是这样被他耍大牌给耍成了两秒的错位拍摄。 不肯拍吻戏也就算了,这么高一个小伙子,面对一个女演员,背也不行、抱也不行,怎么一点苦都吃不了? 罗岸平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最终还是放弃了坚持:“准备一下,马上开始。” …… 昏暗房间中,时听雨蜷曲着身子半躺于床,体内的燥热难安,令她面色/泛/红,呼吸急促。 如今的她,浑身酥软、意识恍惚,一份难耐的渴求,烧灼着她的全身。 逐渐发作的药效,让她失去了反抗任何人的力量。 若是那个人不来救她,她兴许会死在清醒后的第一个清晨。 紧闭的房门忽被人推开,月光洒入昏暗的房间,时听雨心头一紧,眸中不禁浮起深深的惊恐,却终在看清来者后如释重负。 谢阙上前,见时听雨面色/潮/红,不禁皱眉,伸手探了探她的前额,却被其抓住手背。 “谢大哥,难受……我好难受……” 少女衣衫凌乱,秀眉微颦,目光迷离,轻软无力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平日里未曾有过的娇柔。 林微濛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双手攥紧了轻/薄的裙边,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我带你走。”谢阙冷冷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用力将时听雨从床上扶起,起身那刻,时听雨却顺势瘫软在他的胸膛,双手勾上脖颈,低声呜咽:“难受……救救我……” 少女低头躲避着谢阙的目光。 她并非完全失去了意识,相反,这一刻,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谢阙似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距离,下意识步步后退,时听雨却步步紧贴,最后将他逼至墙边。 谢阙垂眸,见怀中美人娇艳欲滴,眉目含情,将双手自颈间垂至腰身,似想为他宽衣解带。 那一瞬,林微濛忍不住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心里酸酸痒痒,明知这只是一场戏,却无端生出一股想要冲上前把两人分开的冲动。 却见谢阙抬手一劈,冷眼看着少女晕倒在地,一点接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林微濛忽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