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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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不遂人愿,两人还没走到寨子,就遇见了在林子里乱窜的寨民。 ——他们没了头,只剩下一具脖颈淌血的身体高举着双手在四处乱跑乱撞。 更远处的寨子里,广场上跪倒着无数具没有头颅的躯体,他们如同生时一般,趴伏在地,不断往地面趴伏,做出磕头祈求的姿势。 而整座寨子,此时只剩一片残垣断壁。 寨民有的跪地祈求,有的高举着手四处乱跑,而还有一些,不知怎么找回了自己的头,正趴在同伴的躯体上狼吞虎咽地撕咬啃食,它们听见动静,抬起头朝姜婪的方向看过来,扭曲的神情混合了怨恨痛快以及贪婪等等情绪。 它们迅速扔开同伴,高昂起头颅,手脚并用地朝姜婪的方向爬过来。 “跟我走!”姜婪直觉不妙,低吼一声让睚眦跟上,就往下山的方向跑。 几个找回了头的寨民动作奇快,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就在你追我赶之时,东边忽然传来一声长啸,紧着漆黑天空似被染红一般,逐渐漫开整片整片的红,不过片刻,便染红了整片天空。 天空充斥着不详的血色。 追在姜婪身后的寨民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东边,发出愤怒怨毒的吼声。 姜婪也扭头看过去,就见这一片赤红的天空,竟仿佛云在烧。 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本能察觉到了危险,一张嘴叼起的睚眦甩到背上,往下山的出口飞奔,然而就在距离出口越来越近时,姜婪耳边忽然响起一声锁链碰撞的铮鸣声,紧着着,他脑中刺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傍晚,天空的火烧云格外绚烂,张扬地烧红了半边天空。 半山腰上,一大一小两只异兽睡在山路上。 大的那个浑身覆着漆黑鳞片,头顶一对弯曲锋利的角,脑袋两边的耳朵好似牛耳,耳边还长着两小撮柔软的绒毛,分明是化回原形的姜婪;小的那个身形似豺狼,银灰皮毛,似龙非龙的双角弯曲贴向背后,即便昏迷着,嘴里还紧紧叼着一柄短剑,正是睚眦。 此时睚眦正趴在饕餮的尾巴上,大约是被硌着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爬起来,本能地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短剑,发现短剑完好无损后,他就放松下来。爬起身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肉垫子”。 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他晃了晃脑袋,总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熟悉,似乎经历过许多次。不过很快他就不再纠结了,因为他看到了“肉垫子”爪子上的圆环。 这圆环长着一副就该归他的样子。 睚眦看了一眼还未醒转的饕餮,跃跃欲试地伸爪子去扒拉那个“圆环”。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圆环里肯定有好吃的。 总之先抢回去肯定没错。 只是“圆环”似乎有点紧,他费劲巴拉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弄下来,正在他思考着连爪子一起带回去的可能性时,饕餮醒了。 姜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猩红的竖瞳看向四周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时,有明显的茫然。 他摇摇晃晃地坐起来,一不留神就把边上的睚眦个掀翻了,被吼了一声,他才终于注意到身边的睚眦。 “嗷???” 姜婪扭头盯着睚眦,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费劲地思考着这个小东西是什么。 好像有点眼熟,而且长得还挺可爱。 他眯起眼睛,忍不住伸爪子就扒拉了睚眦一把,结果力气太大,没留神就把刚爬起来的睚眦按趴下了。 “……” 睚眦愤怒地吼他,张口欲咬,姜婪飞快收回手,不满的瞥他一眼。 心想还挺凶。 他歪着脑袋,一边跟睚眦对视着,一边习惯性地去掏吃的。等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小石头,他才愣了一下,疑惑地低头去打量爪子上的石头,以及爪子上戴着的奇怪圆环。 姜婪盯着爪子沉思的时候,睚眦也注意到了他爪子里握着的小石头。 他眼睛一亮,蹦起来就要去抢,结果姜婪反应比他快,下意识就全都塞进了嘴里,然后睁大了眼睛怒瞪着睚眦,无声质问:你干什么?! 紧着又感觉嘴里的东西好像味道不错? 他又嚼了嚼,然后越嚼越觉得好吃,于是就顾不上睚眦了,嘴巴一动一动,嘎吱嘎吱地吃起宝石来。 睚眦:!!! 他睁大眼瞪着姜婪,愤怒得无以复加。 并且觉得这一幕似乎曾经发生过! 啊!好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婪崽:我是谁我在哪?咦?有好吃的!(嘎吱嘎吱 睚眦:我也要!给我吃一点! 第185章 非常生气的睚眦没忍住和姜婪打了一架。 然而没打过,还被姜婪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 只能愤怒地拍爪子嗷嗷叫。 姜婪仗着体型优势, 用爪子将睚眦按住, 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拼命扭动挣扎。睚眦挣扎了一会儿, 见他完全拿自己当猴戏看, 顿时更加愤怒,但他打不过姜婪,只能自暴自弃地摊平四肢,用暗金色眼瞳怒瞪着姜婪。 见他不挣扎了,姜婪有些没趣地收了爪子。 结果爪子刚抬起来,把自己摊成一块狼皮垫子的睚眦就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姜婪一呆,接着立刻反应过来,飞快追了上去。 好在睚眦还没跑多远, 姜婪反应也快,到底还是把他给逮了回来。 把睚眦夹在腋下, 姜婪嗓子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 见他还在嗷嗷叫唤,又伸爪子拍了他屁股一下。 睚眦:!!!! 他呆呆瞪着姜婪,接着便露出受了莫大屈辱的表情,惨烈地嗷了一嗓子, 把脑袋扎进了胸口。 姜婪见他安分了, 便满意地夹着他往前走。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追睚眦的时候不小心上了山,他看着山里的景色, 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一路迷迷糊糊地往前走,就看见了一个寨子。 寨子? 姜婪脑子里闪过这个词,还没想明白寨子是个什么东西,就看见寨子里走出了一群人。都是青壮年,手中提着长刀,个个神情肃穆凝重,往前方的林子里走。 姜婪机敏地借着林子藏匿身形,依稀听见他们说什么“木依吉又发怒了,这次需要几个人头祭祀”等等。 疑惑地听了一会儿,姜婪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很快就没了兴趣,撇下这群奇怪的人,姜婪朝四周张望了一圈,凭着直觉,往北边走去…… 他还拉扯着睚眦,所以速度并不快,走了一段,见睚眦依旧没出声,就忍不住把他放在地上,然后用爪子推了推。 睚眦没动。 生气,且自闭。 姜婪围着他转了两圈,迟疑了下,又从圆环里掏了掏,扣扣索索摸出两颗红色“小石头”放在睚眦面前,又用爪子扒拉了他一下。 睚眦抬头看了一眼,目光一亮,接着便警惕地看着姜婪,怀疑姜婪又想骗他。 姜婪会意地退后一步。 睚眦见状飞快抢过两颗小石头塞进了嘴里,还没尝到味儿呢,就先被硌了牙。 好硬! 他皱起眉,想吐出来,又觉得这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吐了又舍不得,只能皱着脸囫囵吞下去。 然后呸呸两下,对姜婪嗷嗷叫。 难吃! 姜婪鄙视地看他一眼,摸出两颗自己嘎吱吃了,快乐地眯起了眼。 睚眦疑惑地看着他,见他吃的小石头颜色跟自己不同,就怀疑他把不好吃的给了自己,又不满地咕噜几声,示意姜婪再给两个。 姜婪犹豫了一下,还是扣扣索索掏了两颗递给他,然后带着他一同慢吞吞往北方走去…… *** 云省分局的人,包括宋誉在内,在山里找了一整天,然而再没有找到能宋誉所说的寨子。 他们甚至还联系了当地政府,然而得到的回复却是这片大山位置偏远,山路又难修,通水通电更是艰难,山里的很多年前寨民就陆续迁走了。这片山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居民,倒是有一些荒废老寨子还留着,因此常有胆子大的驴友去探险。 得到这样的回复之后,宋誉也不得不承认姜婪的判断果然十分准确,那些寨民即便看起来再正常,也确实不是普通人,甚至可能已经不是活人。 “现在怎么办?”宋誉问。 从他下了山后联系上分局,到分局的人赶到,他们已经在山里搜寻了一整天,如今已经是晚上九点。 分局局长愁容满面,徐徐叹了口气,道:“留两个人在山里守着,其他人先回去,我再给应局那边打个电话知会一声,宋誉你跟我一起。” 宋誉跟着局长上了车,就见对方一张脸跟老苦瓜似的拨通了应龙的电话。 那头电话立即被接了起来,似乎就等着这通电话。 局长先客套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说起了古佤族的事,说到姜婪时,他将手机递给宋誉,示意他来说:“你更清楚情况。” 宋誉早就听闻过江城这位副局的种种传闻,咽了咽口水,冷静了一下,才将在山里发生的事尽数讲给他听。包括姜婪最后交代的话,也一字不落地转达了。 应峤听完,沉默了片刻,又问了当天的搜寻情况,方才道谢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他捏了捏眉心,习惯性点开和姜婪的微信聊天界面,上面依旧只有他发出去的消息。 他起身焦躁地踱了几步,有心想要立即赶赴云省,但一转头就看到三个小崽子齐刷刷伸着脑袋看他。 ——姜婪出发前交代过他,得把小崽子们照顾好。现在他肯定不能不管不顾得就走。 应峤心里的冲动暂时被压下来,摸了摸小崽子们的头,轻声道:“再等三天,三天后姜婪要是还没回来,我们就去接他。” 小崽子扪隐约意识到似乎出了什么事,都乖巧地点头说好。 * 应峤将云省的事知会了狴犴,之后便克制着焦躁的心情,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公司的事务。他把必须处理的事务都处理完,又提溜了几个高层过来,将诸多任务一个个分派下去,已经提前开始为去云省做准备。 姜婪是周日,也就是昨天一早去的云省,当天傍晚就进了山,又闯入了古佤族所在的空间,至此就失去了联系。 应峤努力说服自己,姜婪不是什么小妖怪,他是上古凶兽饕餮,能伤他的大妖都不多,更何况区区古佤族。现在不过过去了一天一夜,按理说他完全能应付得过来。 他就这么说服自己耐心等着,一边数着姜婪回来的日子,一边按部就班地完成手上事情,为去云省接人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