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教你诈
鸣子就那样在火影岩对面的塔上坐了一个小时,盯着对面四个面无表情的人脸,决定了《浪客忍者行》的结局。 雪死掉了,但是就像是大雪之后,必有丰收,醒来的会是鸣子下一部书的女主角。 至于浪斩,那样不开窍的男人只会影响女主角未来的事业罢了。 就让他一个人抱着大刀去流浪吧,重要的是下一本书。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鸣子有些诧异地回头,药师兜出现在了身后,他动作似乎有些笨拙的爬了上来。 真是个演员……鸣子有些无语地回头继续看着火影岩,问:“兜前辈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哎?暂时没有任务呢。”药师兜站在鸣子旁边,也看着对面的火影岩。 鸣子心中嗤笑,自从第三场考试结束之后的几天,她就抽时间去找乌鲁西,结果得到的回复却是:“乌鲁西,哦,真不巧,你昨天来找他的话,他还在呢。现在他出任务去了,时间嘛……大概一个月之后才回来。” “医疗忍者大概应该很忙的吧……”鸣子胡乱说着,她已经发现了乌鲁西的弟弟药师兜是个讨厌的家伙,因此并不想和他深交。 “并没有很忙,对了。”药师兜坐了下来,看着鸣子,苦笑着问:“你还在生气我退出的事情吗?” 这件事,在药师兜看来就是这样,如果不是鸣子说出过乌鲁西的名字,他甚至不会到这里来。 只是现在的漩涡鸣子和之前那个看起来只有几分小聪明的女孩子并不一样,她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股深沉的感觉。 漩涡鸣子转过头来,表情认真:“不,我只是讨厌阴谋诡计……也讨厌利用我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佐助怎么会接受这种完全不认识的忍者的帮助呢?虽然有些牵强,但是鸣子正在看到什么都会迁怒的时候。 有一瞬间,药师兜怀疑,是不是漩涡鸣子发现了音忍的计划,只是下一秒他又否定了这个看法。 漩涡鸣子如果真的发现了,那么现在木叶忍者应该已经会出手抓捕他了才对。 兜微微侧头,眼睛地反光,让人看不清楚神色,他开始给漩涡鸣子讲述一个两兄弟因为理念不同分道扬镳,却又相互照应的故事。 这当然是假的,药师兜给乌鲁西最大的关照就是当乌鲁西完全不存在,他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让漩涡鸣子懂得要少说话。而乌鲁西至少不会随便和别的忍者说自己弟弟的名字。 漩涡鸣子终于提起了兴趣,然后评论:“如果那个兄长,知道自己的弟弟过上那样的生活,一定很伤心……” 这在药师兜的意料之中,女孩子总是这样,随随便便就会感动。 “但是,那个弟弟也一定走在自己想走的道路上吧。”兜听出来鸣子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果然她的下一句就是:“你是希望我这么说吗?切!” 药师兜一愣,却见鸣子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 崭新的封皮上,一个男性忍者闭着眼拿着一把苦无,身后是一个带着能剧面具的恶鬼,红色的面具上留下了黑色的眼泪,书封上写着几个大字《血之忍法帖》。 鸣子打开了书,扉页上用手写字体写着:“送给我最好的朋友。” “本来是想送给我的朋友的,但是……还是算了,这本恶心的书大概比较适合你。” 兜看着鸣子说着,就将那一页胡乱扯了下来,将书放在他手中,清澈的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作剧情绪和不明显的恶意,她拉扯出一抹笑容,对着自己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说法吗?你真是个傻瓜,你就在苦水里泡着吧!大骗子。” “碰”的一声,眼前的人又消失了。 有些惊讶,兜推了推眼镜,深呼吸:“……看望朋友,居然还需要用分·身吗?九尾人柱力,真是奢侈。”他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书收了起来。 —·—·—·—·—·—·—·—·—·—·—·—·—·—·—·—· 另外一边,鸣子揉揉有些痛苦的脑袋,又趴在了桌子上,旁边的纸已经积了厚厚一沓,隐约可见“日向宁次”、“白眼”等字眼。 “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讨厌啊……”鸣子用笔戳着纸,最终还是苦笑出声。 就在这样匆忙的准备中,比赛时间到了。 赛前,日向雏田还跑过来感谢漩涡鸣子。 漩涡鸣子拽着发尾,很不好意思,毕竟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原本的初心也不是为了帮助雏田。在听了我爱罗的叙述之后,她就更加这样觉得了。 并且,今天雏田还能坐在观众席里真是幸运,相反小李却…… 鸣子甩甩头,不再去想。 原本只有忍者的会场里坐着各国的代表,赛场也越来越大了,鸣子有些紧张地张望着,想要知道蛤·蟆仙人有没有来看。 “鸣子!卡卡西老师还没来吗?” “我没有看到啊?”鸣子这才注意到旗木卡卡西和佐助都没在:“不是吧,这种时候在人生的路上迷路了吗?太不靠谱了吧卡卡西老师!” “不过你是第一场,没有关系吗?”小樱有点担心。 “还好吧,”鸣子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反正如果我被打的很痛,我就会弃权的。” “这、这样吗?”小樱眉角抽动。 “当然!我不会给日向宁次机会的!”漩涡鸣子握紧了拳头。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鹿丸看着仿佛恢复原状的鸣子皱起了眉头。 剩下的场面话,鸣子都没有细听。 方才给小樱说的被打痛会放弃的话是真的,练了一个月,她并没有学会一放出就能定乾坤的招术,至于通灵蛤·蟆……算了吧,日向宁次会连着蛤·蟆和她一起打! 她当然准备了一套战术让自己不要输的太惨,可是如果真的要被打的像是雏田一样,就还是算了吧,她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呢! 所以后面无论是谁和日向宁次比,就自求多福吧! —·—·—·—·—·—·—·—·—·—·—·—·—·—·—·—· 抱着这样紧张的心情,鸣子踏入了赛场。 第一场就是日向宁次对战鸣子,鸣子深呼吸。 对面的日向宁次却率先开始说话了:“呵,上次我真是弄错了,本以为雏田才是你们年级的吊车尾,没想到你才是。” 鸣子额角一抽:“呵,我也真是弄错了,本以为你是个木叶的天才,没想到你却要沦落到和吊车尾战斗呢,失敬失敬。” 日向宁次面色一整,说:“我劝你现在最好认输,在你遇到我那一刻,你的命运就被注定了,那就是输给我。” “就算输也有各种样子啊,我劝你还是好好讨好我,让我手下留情,这样你至少在赢了我之后还有力气打别的对手!”漩涡鸣子挺挺胸脯。 “呵,看来你还不死心啊,那就别怪我了。”日向宁次脚尖一点就冲了上来。 漩涡鸣子想说“哇,你别过来!我还没准备好!”但是双手却已经开始结印,多重影分·身术一施出,四个分·身冲向了日向宁次,其他十余个分·身分别散开,脚步轻移微微掀起尘土埋下张张小纸条。 日向宁次既然是凯的学生,自然体术不会差,三拳两脚就已经打破了四个分·身,看向了周围的分·身。 “没想到你居然能学到这样的术呢,这就是你的杀手锏吗?”日向宁次看向分·身,也不禁赞叹,居然能将查克拉平均分布在每个分·身里面。这样的话即使他封住分·身的穴位,也影响不到漩涡鸣子的本体。 现在就需要找出漩涡鸣子的本体才行。 “你来猜猜看吧,到底是不是我的杀手锏。”在场十几个鸣子居然做出了同样的表情,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够迷惑我,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日向宁次观察着,“不过只是一个术而已,如果你不攻击,查克拉迟早会不够用的。” 十几个鸣子之中,果然有一个皱起了眉头,日向宁次嘴角微动,朝着那个鸣子冲了过去。他的攻击得手了,心中一惊。脚边一热,随着爆炸,火焰升腾而起。 “哼!”鸣子冷笑,几个分·身向后撤去,撤入了身后的丛林之中。而鸣子则迈着步子向着依旧在爆炸的地方去。 她并没有使用威力特别大的爆炸符,但是小的爆炸符积攒起来也十分厉害了。 火焰渐渐转小,却又突然旋转着膨胀着向着鸣子射来。 鸣子似是大惊失色,宁次带着火焰逼近,她右腕一转,一根千本已经在手中出现,寒光一闪,烟尘散去,只剩下在查克拉包围下的宁次和地上一个千本。 身后十几米出,鸣子鼓着掌,走了出来:“不愧是木叶的天才,这是什么招术?” 没想到自己居然又被骗了。宁次轻声笑了:“你还真是谨慎呢。” 直身站起,宁次正视漩涡鸣子,答道:“这是八卦掌·回天。” “我的千本没有奏效呢。”鸣子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千本。 “八卦掌·回天是绝对的防御招式。” “防得住沙子吗?” “当然!” “哎,你要小心了,我的千本上涂了毒。”鸣子叹息着说着,“说实话,你只要狠狠打中我一击,我大概就会认输了。你打雏田那几下真的太痛了。你们有什么仇吗?” 鸣子聊起来自然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并没有真的要日向宁次解释的意思。 虽然日向宁次爱说话,但是应该不是那种会把伤口剖解给别人看的类型。 如果让鸣子自己去告诉别人,她一直以来有多么愤懑,多么伤心,内心多么阴沉,她绝对宁愿先缝上自己的嘴巴,就算是伊鲁卡也一样! 可是没想到日向宁次居然简简单单就说了。 他摘下了自己的护额,声音平静中却透着冰冷:“我额头上的印记是笼中鸟,这个印记是宗家用来限制分家的。只要宗家施术,那么这个印记就会破坏我的脑神经,甚至连白眼也会失去效用。” “那你还敢那么用力的打雏田吗?”鸣子有些惊讶。 “……” “而且你还真是单纯啊!按你这样的说法,如果我是日向家的族长,说不定在这次任务后,就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困难的任务让你原地升天啊。毕竟忍者的生命就是那样脆弱的东西啊。”鸣子胡乱说着,反正如果是她是日向家主,就总得要让宁次尝尝苦头才行,毕竟他的想法简直和幼稚园儿童说着“你居然不疼我”一样。 你又不是我儿子,我不疼你不是应该的吗?这样幼稚的忍者,怀有巨大的力量并不是好事。 见到我爱罗,鸣子就那样觉得了。 鸣子又看向了宁次:“你真的安于自己的命运吗?如果安于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要找死呢?” 旁边的裁判月光疾风咳了出来:“咳咳咳!鸣子,木叶的任务系统是公正的!” 鸣子看着月光疾风有些惊讶,又对宁次说:“你瞧瞧,连特别上忍都觉得不是日向族长不会那样做,而是说木叶的任务系统公正,他影响不了呢!” “咳咳咳咳咳!”月光疾风咳得肺都要出来了,忍了半天才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鸣子又冲着日向宁次说:“我觉得命运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没看出你是想要当族长,还是要改变分家的命运。如果要改变分家的命运,不是应该苟着研究怎么解除笼中鸟吗?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呢?一边在努力,一边在怨天尤人,比你平庸的多的忍者到处都是,比你悲惨的忍者也到处都是,为什么你就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悲惨,评判他人呢?” 想想白,想想佐助,想想我爱罗,想想小李……说道最后鸣子也禁不住笑了,在她眼中,日向宁次已经不是一个厉害的忍者,而是一个普通的别扭小孩了:“看来凯老师教了你体术,但是却没有关注你的心理问题呢。”鸣子歪歪头,“木叶的大人就是这样不像样呢。” “啧!明明不过是个吊车……” “别叫啦,”鸣子的脸色冷了下来:“在我的耳边不过是无能狂吠而已。” “呵,你也只能这个时候说了,你是在等待树林里的准备吧。这已都在我的眼内。”日向宁次没有理睬眼前的漩涡鸣子,而是向后疾冲。 漩涡鸣子脸色一变,急跟上去。 树林里几声爆响,树木飞出,击向日向宁次,宁次错步躲过,十几只苦无飞出每一个都携带一张起爆符,宁次眉毛一皱,回天再次使出,他却感觉有些不对。 巨大的爆炸携带着无比的推力,将他推动,但是他的回天却无法均匀分散这股推力,稍有破绽,那股推力带来的震动就渗透进来。 鸣子笑了,她得感谢多斯给她的启发。声音是不会被沙子阻挡的,大爆炸,大概也不会吧。 爆炸带着音爆之声,将宁次远远炸飞十几米,落在了地上。 原本宁次站立的地方,一直纤纤细手捡起了已经有些变形的苦无,说:“看来果然只是能防御物理攻击,像是震动一类的,一旦达到一个程度还是没办法呢?”变了形的苦无在鸣子的食指上转了一圈,轻巧的落在了地上,多亏了多斯的启发,鸣子嗤笑:“这也算是绝对防御吗?” 不,再怎么绝对防御,也防不了这样的爆炸吧!月光疾风看了看那处爆炸地点,十几米大的坑洞,中间还有一处深深凹陷下来,鸣子拿到的苦无还是被炸飞的,而那里面的几枚苦无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甚至还在冒烟。 鸣子是想要杀死日向宁次吗?豆大的汗珠从月光疾风的额边流下。 “本来不想那么残暴的对待你的,只是你看起来很为自己学会了那样的术而自豪。你瞧,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是绝对防御,我就不会用那么多张起爆符。”鸣子看了看那处,又说:“其实这不是最大威力,你毕竟也是木叶的忍者,还是那样,如果你能够打到我,我就认输。” 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想认输的样子啊,场外,被爆炸声吸引了目光的勘九郎心中默默说。 对面日向宁次努力的站直身体,耳鸣和晕眩持续不断。 回天确实能够防御物理攻击,但是爆炸覆盖了整个回天的范围,气流的波动让查克拉也不稳定起来,甚至出现了缺口。 其实若非宁次这招也是初学,甚至自身未达到忍者的巅峰年纪,这样的爆炸很可能没有用处。 “其实你刚才直接攻击我的话,估计很快就能结束战斗了呢。啊,我来告诉你你是为何失败的吧。”鸣子又抽出了一根苦无,似是准备肉搏的样子,她依旧是微微一笑:“那就是败于傲慢啊。” 宁次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睛朦胧中,一个橘黄色的影子冲来,他嘴角拉扯出笑容,手臂微伸,嘴里轻声说:“柔拳·八卦六十四掌!” 他打的痛快,连台上的日向族长都感到惊讶。 可是日向族长也看得出来日向宁次将要败了,并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战术的问题。 因为,现在和宁次对战的并不是真正的漩涡鸣子啊! 众人也逐渐看了出来,漩涡鸣子的分·身早已没有,而日向宁次依旧在击打。 甚至开始有喘不过气的症状,他抓着自己的脖颈大口呼吸着,却只感觉到喉咙里火辣的不行,氧气渐渐稀少,他还试着战立着,身后却又传来脚步声。又是橘黄色的影子。 “你现在该知道啦,你不是因为傲慢失败的,而是因为蠢啊。”鸣子温柔的声音传来,“你的器量,你的智商都不足以支持你改变你的命运啊,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的双指点在了日向宁次的护额上,“咚”的一声,日向宁次应声而倒。满场只剩下宁次努力呼吸的声音。 月光疾风摇摇头,清了清嗓子,说:“胜者,漩涡鸣子!” 观众们鼓起掌来,说实话他们大多并没有懂得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那样连串的大爆炸就让他们足够开心了! 日向宁次被送去急救了,不过是一种普通的毒而已,只是含量大了些。 至于你问哪里下了毒,怎么?在苦无上绑毒药包配合起爆符一起用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吗? ※※※※※※※※※※※※※※※※※※※※ 不想近战的漩涡鸣子仗着自己查克拉量大,使用了钱遁,怒怼了日向宁次。她是真的做好了认输的准备的,然而宁次还是不懂得阴谋计量。 月光疾风真该去学学说话之道啊,这样是升不了职的。 至于鸣子说的,她只是乱说而已,一个不会嘴炮的忍者不是一个好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