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杀小来老
程家村外，仙府中仙钟‘咚咚’直响，孟鹤鸣笑盈盈地看着聂风。 聂风听了孟鹤鸣的话，一拍脑袋，笑道：“懂了！” 他却暗道：“老子一时糊涂，以为有了农场空间，有了功法就能独自修行，看来是大错特错啊！” 孟鹤鸣说罢，那流云仙子也降落下来。她一下来，其余六人也纷纷降落。 只见她轻挪莲步，‘混沌虚雷’大神通，在她身畔流转，令她如从仙界走来。她在程凌霄身前停下，声音如雪山下的溪水，问道：“小妹妹，你可愿跟我回‘慈航圣地’？” 程凌霄见神仙般的流云走近，早已失神，直到孟鹤鸣低声轻咳，令她回过神，才喜出望外道：“我愿意！” 流云仙子点头，满意一笑，如莲花绽放，指着聂风道：“你与他一样，要按门规，先入外门，再入内门。不过，你可以跟我一道回去。” 诸事一了，天上祥云普照，整片天空，祥和宁静。四面八方，毫光毕现，一个个如远古神话中的人物，凌空虚度，如穿梭了时空，来到‘大罗仙府’前。 他们一个个散发出的气息，令人舒服至极。 流云仙子手一挥，一股实质真气，把程凌霄包裹，随着她一同飞上半空，落在一个看不清面目，身穿长裙的万古大人物之后，恭敬行礼。 孟鹤鸣也微微一笑，神通流转，对聂风道：“我宗门长老已到，我先上去，日后再见！” 聂风点点头，看着程凌霄离去，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但片刻之后，他就恢复了神采，暗道：“看来老子是小看了这个仙武大世界，我这样的人，比蚂蚁还不如，该努力修炼，出去见见世面了！程凌霄，下次见面，希望你不要太惊讶！” 他头也不回，一步跃过裂缝，来到聂德身旁，拖着聂德，大步朝森林里走去。他知道，这里已经与他无关。 不到片刻，聂风托着聂德，进入森林里面。 他一边走，一边想道：“家族的长老，怎么还没来？难道非要老子原路返回？万一遇到妖兽了，怎么办？”他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聂德，露出讥讽的笑容道：“聂德，怎么样？害怕还是难过？” 这是一片空地，百步见方，周围是一颗颗参天大树，透过缝隙，隐约能见到远方的山。 聂德浑身无力，勉强道：“你是怪胎……你是怪物……你想怎么样？” 聂风‘啪’的一下，把聂德扔了老远，狠狠地砸在一颗参天大树上，‘轰’的一声，震得大树直颤。聂风怒道：“老子想怎么样？我问你，你当初下手杀老子时，有没有想过今天？” 聂德浑身骨头断裂，痛苦呻吟道：“你最好别杀我！否则，兄弟残杀，老祖宗不会放过你的！” 聂风仰天大笑后，盯着聂德怒道：“哈哈，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我告诉你，就算你是天，我聂风也要逆天而行！” 他一句‘逆天而行’，吓得聂德面露惊恐之色，身体不停地扭动，大叫道：“你不可以杀我，你不可以！” 聂风抬起右手，帝王元气凝聚掌心，‘地火灵炎’覆盖手掌，金烁烁的刀芒如有实质，隐隐有神龙嘶吼之声，他一步一步走近：“老子要杀你，不止为我自己！” 他说罢，手刀抬起，作势劈下。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厉喝：“聂风，住手！” 来人气息强大，吼声震天，声音在森林里回荡‘住手……住手……住手……’。声音响起，那人也逐渐迫近。 聂风面露凶光，冷笑一声：“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得杀他！”刀芒凝聚，‘咻’的一声，径直从聂德头顶劈下，‘嗤啦’一声，聂德被劈成两半。 鲜血狂飙，内脏刚刚流下来，就被‘地火灵炎’焚成灰烬。 手起刀落，作恶多端的聂德，终于被聂风除去。 他一怒击杀聂德，一了几个月来的夙愿，替上任聂风报仇雪恨。 聂风身子一颤，灵魂深处，传来一阵解脱的波动，旋即从他的身体里面，扩散出去。聂风却低声自语道：“倒霉蛋，一路走好！” 而这时，一个身着玄色武服，身材高大，手掌很厚的中年男子，悲愤交加地疾射而来，停在聂德死去的地方，盯着地上的灰烬，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聂……锋！我……要……你……死！” 他身体猛颤，双拳紧握，整个人如同陷入疯魔一般，盯着聂风，双眼如毒蛇一样。 他是聂泰华，聂德的生父，炼体三重练力通体的境界，他一步一步，踏得大地直震，向聂风走来，浑身气血激荡，元气勃发！ 聂泰华表情狰狞，一步一步靠近，浑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势，有如山岳倾轧过来一般。 聂风昂首挺立，实际上心里忐忑不安，心里急道：“怎么办？炼体二重，练力通劲的境界已经是我的极限。炼体三重练招锻力的境界，我怎么可能战胜？” 危机感油然而生，聂风气息变得急促。 炼气十重，是把元气稳固，是身体元气通泰，为炼体做准备。 炼体十重，一步一步，锤炼肉体，气血饱满，刺激精神，把元气蜕变成发力。 炼体期，每进步一重，元气就变强一分。若说炼气十重的元气有十头烈马之力。那么炼体一重，修养气血的元气，足足有二十头烈马之力。 聂泰华此时炼体三重，练招锻力的境界，元气至少有七十头烈马之力。而聂风，堪堪逼得上练力通劲的高手，元气只有五十头烈马之力。 聂泰华距离聂风五步远，狞笑一声，怒道：“聂风，受死！”只见他手掌一翻，元气如有实质，‘轰’的一声，如气弹轰向聂风。刹那间，气弹‘呜呜’作响，空气卷起一层层气浪。 聂风浑身一凛，运转帝王真气，脚步一蹬，大地‘轰’的一震，连忙闪躲。 聂泰华哪肯罢休，步如游龙，掌如急风，不停地攻向聂风。 这一片区域，顿时‘轰隆隆’爆炸起来，烟尘滚滚，残叶纷飞。那参天大树，被聂泰华元气轰中，‘噗噗’地直摇摆，留下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大洞。 不过片刻，聂风已经衣衫破烂，嘴角淌血，浑身元气金光烁烁，一招一式，犹如龙虎出游，霸绝天下。 若不是帝王元气品质极高，若不是霸王刀录刀法奇妙，威力无穷，若不是聂风天生战斗天赋令人恐惧，聂风早已经成为聂泰华掌下亡魂。 不过，此时，他的元气将要告馨。 危机，已经降临。 ‘轰’的一声爆响，烟尘再次卷起，两道身影从烟尘中分开，距离二十步对峙。 聂泰华神色狰狞而疯狂，却有一种把握局势，掌御生死的感觉。聂风双脚扎马，身体微微颤抖，呼吸急促，显然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状态。 聂泰华抬起拳头，暗红色元气流转，狞笑道：“我不但要你死，更要你死得痛苦。先扭断你的四肢，再扯断你的舌头，再剖出你的五脏，让你受尽死亡的滋味！” 他说话间，一步一步逼近，杀气凛然。 聂风浑身一凛，只觉如同坠入冰窟，鸡皮疙瘩布满身体。他盯着聂泰华，血液加速流转，脑海更是‘嗡嗡’直响。 十步…… 九步…… 八步…… 聂泰华每迫近一步，聂风只觉距离死亡更近，本能的恐怖加剧。哪怕是一刻，也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七步…… 六步…… 五步…… 聂泰华的呼吸，清晰可闻，他如有实质的杀气，令聂风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这一切，聂泰华尽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里更加的狂躁，以至于他的手掌也在轻微颤抖。 四步…… 三步…… 两步…… 聂风已经清晰地看到聂泰华手掌上的毛孔，他不能再等了！ 就是现在！ 天地大印‘轰’地一声，从聂风的丹田射出。金光爆闪，甚至带着神龙嘶吼。仅仅一刹那，聂泰华脸色陡然一变，深入脑海的神龙嘶吼，令他刹那走神。 就是那一刹那！ 天地大印如一辆疾驶的火车，携着足足八十头烈马之力，轰然砸在聂泰华的身上。 惊天动地的碰撞之声，聂泰华惊疑、恐惧的叫声，以及聂风急促的呼吸声，如杀戮的乐章，在森林里响起。 遮天蔽日的沙尘风暴，如龙卷一般席卷上天空。 聂风如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是汗。他盯着浓浓的烟尘，不禁露出笑容。他出其不意，以他最强的攻击，砸飞了聂泰华。 他刚才在赌。 赌的是命！ 他故意等到聂泰华靠得如此近，才出手攻击。他确保一击得手，他要确保聂泰华避无所避。 毕竟，他才炼气八重。 突然，烟消云散，沉重的脚步声‘啪啪’的响起。聂风笑容立刻僵硬，他看到聂泰华衣衫褴褛，浑身鲜血，如浴血的死神，一步步靠近他，脸色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他已经元气耗尽了。 聂泰华狰狞笑道：“小畜生！好手段！我看你还能施展几次？”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拳头捏得‘咔咔’直响。 清脆的响声，如同死神的镰刀碰撞，使得这片区域，无比的恐怖。 聂风苦笑一声，‘啪’的一声，坐到地上，丝毫提不起力气，笑道：“你来吧！老子杀了你儿子，老子不亏！你要是杀不死老子，老子迟早要你死在老子的手上！” 聂泰华笑声更大，“好！那怎么也不能留你！” 他当然不敢留手，聂风的进步，已经让他感觉到恐惧。三个月多一点，就成长到能够威胁炼体三重，练招锻力境界的高手，这种进步，令人发指！ ‘呼’的一声，聂泰华提起手掌，微弱的元气，在手掌上流转，但足以轰爆聂风的脑袋。 聂风暗地里苦笑：“老子这次算是栽了！” 聂泰华‘唰’的一掌打下去，眼中光彩直冒，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他死定了！” 眼看血腥的一幕就要发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