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奇异的体质
事实上，在刚刚的时候，这位大成圣体看过来的那一眼。 两人静静的对视一眼，石凡的肉体就已经僵硬了。 尽管大成圣体的一眼没有蕴含任何奇异力量，仅仅只是平平淡淡的回眸。却让石凡额头和后背汗如雨下，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大成圣体此前陷入狂乱，疯狂的情绪还未彻底平复，目光还带着一丝择人而噬的凶性，宛如山洪爆发一般冲击着人的心灵。让石凡像是走了一趟鬼门关。 那个人形生物，不是常人可以窥视的！ 石凡最后得到这个答案。 他自己可以无损的收回目光，石凡看来，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说来也奇怪，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石凡依旧没有真正的恐惧过。 在那个人形身影出世的那一刻，石凡一直都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尽管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像是一头盖世凶物，可石凡像是碰到了什么同类或者亲人一般，彼此间，心跳竟然产生了一种怪异的同步，就是因为这样，差点没让石凡的心脏炸裂。 他身体的紧张并非来源于内心的恐惧，而是面对强大到可怕的生物，本能驱使造成的。 他想要上前问个明白，但是又觉得这个想法很不现实，太傻了。 距离太远了，石凡本来看不到那边的景象，但是他身体发生异变，金色神华具备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他见到了遥远距离外发生的一切。 正常情况下，两者连对视一眼都很艰难，别说交流了。 石凡估计对方一开口，他浑身都会炸开，毕竟对方是一声大吼就能毁天灭地的存在。 到如今，石凡知道一切的异变都平息了，所有的金色神华都已经消失，他腹部位置不再发热，海啸声和闪电交织的声音也不见了。 他怔立在原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察觉到疼才回归现实，此前他一直感觉如梦似幻，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境般。 而后，石凡回过神来，修整了一下，才匆匆离开这座山顶。 石凡从山顶下来，却惊愕的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大变样了。 地面开裂，那些裂缝从上空来看，呈现不规则的图案，就像是遭到了一场可怕的天灾，很多的地缝甚至有数十米宽，长度不可计数，一直蔓延向远方。 大量古树倒下，树木的根系发生断裂，宛如灾后的景象。这里就像是被十二级地震肆虐过了一般。 整条山脉的大部分生物都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给震死了。 群狼和猛虎平日里呼啸山林，而今全都伏尸在山中，浑身没有一丝的伤口。他惊悚的发现，越是体型庞大的，就越难以逃脱这次灾难。 石凡感到了一阵后怕。 如果没有那些金色神光庇护自己，可以想象，这里伏尸的必定还有自己。 他沿途中拾捡了一些猛兽的尸体，就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本身出了很大的问题。 他虽然受过一次伤，却也愈合他，经历了身体的异变，觉得精气神十足，浑身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像是一拳可以打死一只老虎。 他力量惊人。双臂一振，直接抬起了数只猛兽，近千斤重的份量，压在石凡身上恍若无物，身上被挂满了猛兽的尸体。 他一路飞奔，翻山越岭，速度都有了明显的提升，健步如飞的回到了家中，甚至觉得并没有任何疲劳。 而不安的呆在家中的小囡囡却很吓坏了。 “哥哥……” 她见到石凡浑身血迹，蜡黄的小脸被吓得惨白，想要扑倒了石凡怀中，却又止住了脚步，手足无措，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石凡立刻放下野兽的尸体，安慰起了自己的妹妹“囡囡别担心，哥哥没事，这些都是野兽流的血。” 不得已，面对担心着自己的妹妹，他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只不过事实上正如他所说，石凡的身体的确没什么事情。 尽管外表看着吓人，全身血迹斑斑，伤口却早已经愈合。流失了不少血液，反而让石凡的精神更加饱满，目光中湛然生辉，肌体更加有力了。 他将那些野兽扔在了院落中，抱着泪眼婆娑的小囡囡回到了屋中，轻声安慰着这个吓坏了的小女孩。 “刚才我听到了有野兽的吼声从山那边，非常吓人，然后地面在震动，我很担心，怕失去你。”小囡囡很早熟，强忍着泪水没有落下，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她的小手紧紧拉着石凡，知道石凡刚才进山，一定遭遇了危险。 不过，囡囡错把人形生物当成了野兽，石凡并未解释什么。他也不清楚那个徘徊在禁区中心位置的生物究竟还是不是人类。 或者说，是传说中的仙神？ 不过说到底，那个人形生物如此神威，纵是称呼一声神魔也不为过了。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带着小囡囡来到了老村长家里。 本来他打算自己过来的，但是囡囡不同意，抱着石凡的腿不撒手，同时露出了泪眼朦胧的可怜表情。 石凡心一软，便带上了她，反正也不会遭到危险。 在老村长家里，他和老村长大致讲解了在山脉中遇到的那些可怕的事情，至于再详细的事情石凡没敢多说，因为身体的异变很古怪，他怕被当成异类。 村子距离那个地方很远，相隔了连绵群山，石凡倒很好奇妹妹是怎么听到那个东西的吼声的。 老村长是村子里活的最久的，见多识广，石凡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解答。 最后，石凡得到了老村长的答复。 “那里是生命禁区！” 老村长神情很凝重，一听石凡这么说，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那个地方，在村子刚建立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至于可以追溯到什么年代就不太清楚了。 “有什么说法吗？”石凡询问。 “说不得，太神秘了，村子里初代的先人已经作古，可那里数千年都不曾发生一丝变化。”老村长摇头，对其深感敬畏。 按照老村长所说，生命禁区真的了不得了。 在数千年以前，曾有一场波及深远、极为惨烈的动乱发生，祸及天下。 人族生存在大地上，便是首当其中，流了不知多少的血。天地间横尸遍野，天空下起血雨，大地一片哀嚎。 那累累的白骨叠加起来，可以堆砌一座万米高的白骨山。 “这么惨烈！这是真的吗？”石凡不禁动容，究竟是怎样的灾难才能造成这种情况。 真要说起来，此前他经历的那恐怖的一幕都不算什么了。 “从前人传下来的说法，实事求是，代代相传，应该不会出现错误。”老村长说道。 就是为了躲避那次滔天灾祸，村子的祖先跋山涉水，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只为寻求一片安全的净土。 “于是就来到了这里。”老村长叹息。 这里和外界这般遥远，后人过的穷苦潦倒，非常清苦，可是在当初却被称之为净土。 石凡呐呐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相当于当年的外界，这里的确称得上是净土，虽然生活过得不怎么样，可的确没有滔天动乱来殃及自己的生命。 因为所有的动乱源头都主动避开了这片地域，没有人朝这里出手。 不然，两个村子早已经在建立之初就毁于一旦。 石凡猜想，这应该和那个人形生物有关。 人形生物存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天大的威慑，无人敢放肆。 “村长爷爷，我之前也听到了野兽的咆哮。”囡囡一直的在听着，小女孩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非常老实。 她突然出声，感觉那几声吼声很可怕。 “什么？你居然听到了？距离这么遥远。很少有人可以听到‘它’的声音。”老村长露出惊异的表情，拉起囡囡，详细的询问。 “你们听不到吗？”石凡和囡囡对视一眼，出声问道。 小囡囡神情迷惑，好似不明白那么清晰的声音怎么会听不到。 “不，‘它’发出的声音，和普通人说话的声音不同。”老村长解释。 根据他所知，这并非是生命禁区内的那个特殊存在第一次出世。 数千年以来，时常有人听到一些大吼，随即便会地动山摇，像是有可怕的存在在发泄，和未知的东西做着激烈的斗争。 而那些“声音”和其它的不同，只有一些孩童才能模糊的听到，而且听得还不是很清晰。 老村长询问的很详细，看得出他很重视这个问题。 询问的过程中，老村长不断露出惊容。 因为囡囡的确“听”到了很多东西，甚至还描述出了当时声音主人的情绪…… 悲凉和无力，那是一种格外苍老的声音，凄凉晚年却遭到了不详入侵，被异类占据体内，引起异变，让其疯狂。 石凡蹙眉，他听到的声音很雄厚，也很沙哑，和囡囡听到的并不相同。 只是，老村长想了想，随后给出了答案。 “小囡囡的心灵十分敏锐，听到的是更深一层的东西……” 很多真相都是被埋没在虚假的信息之中，只有这种心灵上的感应，才更贴近于现实的情况。 石凡恍惚间回忆起，当初身在山顶自己似乎也感同身受了一阵子，像是体会到一种无力和悲愤的感觉，但是那种状态持续不久，却让他心中无比的难受。 “你还听到了什么？”老村长问道。 他觉得很奇异，这还是历代首次有人可以听得这般清楚。 但是这种能力到底有什么作用，老村长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是觉得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很罕见。 囡囡犹豫了一阵，偶尔看着自己的哥哥，嘴唇嗫嚅了一下，却低着头，始终没发出声音。 “没关系，囡囡你就仔细说给村长爷爷罢。”石凡柔声对囡囡说道，示意她尽管直言。 “那个声音和哥哥的声音很相似，我甚至觉得就是哥哥发出来的。”囡囡眼眶一红，目蕴泪光。 如果是真的，究竟遭到了什么情况，才能让哥哥发出那种凶兽般的声音？ 囡囡撅起小嘴，明亮的大眼睛带着泪光，可怜兮兮的，她这样想到。 “什么？”石凡非常惊讶，声音怎么也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老村长也惊了一瞬，而后镇定说道“小囡囡你继续说。” “虽然像是野兽的，但是我从中听到了哥哥的气息……” 这话说的石凡很无言以对，什么时候气息是听出来的？ 不过随着囡囡的细声讲解，他也慢慢的放下心。 哥哥和生命禁区传来的声音，让囡囡有相同的感觉，她还小，本身的认知力不是很强，几乎错把哥哥代入其中。尽管两者其他方面根本不一样。 老村长没说什么，囡囡太小了，小孩子吐字都不清楚，很难把她的话当真。 最终，他们交流一会儿，石凡准备告辞离开，并且提醒老村长，如今的山里面有很多平日里难以狩猎的猛兽伏尸在山中。 不过老村长对此很清楚，早些年就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时的村民还借此度过很长一段时间。 天降食物，还没有危险，这是丰收的时刻。 他和石凡一起离开这间屋子，要去动员村民。 石凡并不打算跟去，而是默默转头，准备带着小囡囡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他静静思索，也许自己和禁区内的人形生物的确存在某种关系吧。 因为有很多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