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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一个平日里品学兼优的乖女孩是如何惹到了他们? “我呸!惹个屁!什么叫惹?这三个下/贱/的狗东西,自己不学好,还想癞□□吃天鹅肉?人女孩不答应做女朋友就动手!狗东西!” 张路之几乎是每说一句话,都要在话里加一个“狗东西”。 他和刘易、陈飞,站在急诊大楼外的急救车前…… 他和温杨,正等着那三个狗东西的家长带着狗东西们过来…… 而刘易和陈飞则在等待下一趟出车任务前,尽可能地打听些受伤女孩的事情。 方才的出车任务交接之后,简沐姿去了趟预诊台。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不久前才赶到医院的两位警官正对着墙壁生闷气。 张路之正在踹墙角,而温杨的拳头则攒得老紧。 110是孩子母亲在急救车上打的,简沐姿大概猜到了这两位警官为何会出现在急诊大厅里、以及为何会如此生气。 她走上前,碰了碰温杨的手臂,随即带着愁眉不展的温警官出了空气不算流通的急诊大厅。 在温杨跟各方联系期间,简沐姿回到急救车里将自己的保温杯开了盖,趁着温杨得以短暂停歇的工夫,将温水递给了温杨。 因为糟心事而费口舌的温警官,一会儿的工夫就喝掉了大半的水。 “张路之骂得一点儿都没有错!真的是三个狗东西!” “嘶……” 憋着劲儿说话的温警官,牙齿终究还是蹭到了口腔上壁的水泡。 温警官上火了几天,水泡就长了几天。 简沐姿抿了抿唇,目光落在温杨的眼眶下面。 急诊大楼外,数十只的射灯将楼外照得大亮。 简沐姿看到了温杨眼下的黑,看得无比清晰。 …… 温杨蓦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找出手机转了200块钱给张路之。 “张路之!” “怎么了,老大?” “去买点儿生活用品过来,两份,送抢救室里去。” “那姐,我跟路子一起去?” “嗯。” 有陈飞跟着马虎的张路之一起,简沐姿和温杨也能放心些。 两兄弟去了医院的24小时超市,刘易则回到驾驶室等候下一单的出车任务。 简沐姿点了点温杨的眼底,听不出话里的情绪,“几天没睡觉了?” 沉浸在一定要让“狗东西”付出代价的温警官,忽然被岔开了思绪,一时微怔。 她下意识摸了摸简沐姿刚才点的位置,恍惚间想起今早出门前镜子里的黑眼圈…… 顿觉羞赧。 也不晓得这几天的缺觉是对不起自己,还是对不起谁的谁? “我有睡啊~” 温警官伸着脑袋,一副正襟模样, “我怎么可能不睡觉?我睡得可好了!” 这几天,温杨确实没有不睡觉,只不过是睡眠时间严重不足罢了。 简沐姿收回了温杨僵握在手里的保温杯,“温杨,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喜欢立刻反驳?” “……怎么可能……我真的睡觉了简沐沐……” 简沐姿微微叹了口气。 …… 监控视频里,两名校园暴力的“帮手”在家长的押解下来到了医院。 其中一位父亲,当着两位民警的面就给儿子来了一个飞踢。 一脚踢在了儿子的后膝处,男孩当场跪在了急救大楼外的台阶上。 张路之小声跟温杨吐槽了一句, “他这是做戏给谁看?” 另一名“帮凶”的母亲,哭声太大,哭得温杨皱紧的眉心就一直没能下去。 “她要是真哭也就算了,半天没见一滴眼泪。老大,她是不是以为咱们俩瞎啊?” 温杨瞪了一眼张路之, “你也很吵!” 温杨瞥了一眼踢人的父亲、嚎哭却不掉泪的母亲,当即转身进了急诊大楼。 一时间,急诊大楼外头只剩下了两个戏/瘾上身的家庭。 …… 两名充当“帮凶”的男学生,在这场惨烈收场的校园暴力中并非最重要的直接伤人者。 当案件移交给同事的时候,温杨和张路之都没有等到最恶心的那个狗东西。 第二天,温杨和张路之交班之前特地去了趟刑侦支队。 暴力致人重伤,即使是初中生,这个案件也得移交给了刑侦支队处理。 从刑警支队的同事口中,温杨和张路之又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单亲家庭长大、相依为命的母女俩,在北城市没有什么亲戚。 女孩的外公外婆已经去世,女孩母亲的兄弟自她离婚以后就少有来往,似乎是生怕她找上门借钱了…… “你说什么?手术费加后续治疗费少说几十万?” 张路之惊得拍了桌子,嗓门大的,温杨想不听见都难。 好心的刑侦支队同事拍了拍张路之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早上听医生说的。关键是手术做了还不一定能好,恢复期是个漫长的过程,这可是那些专家的原话。” “那,那女孩的妈妈怎么说?” “当然是一定要做手术啊!那妈妈也怪可怜的。本来就只是在一家小公司里当会计,现在孩子又只能指望她一个,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房子倒是有一套,可卖了这套房子他们母女俩赶明住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