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等她到深夜
“何占风说,纪家最近落魄到不行,纪然就赶紧认了个干爹,在黑道势力还不小,挺有钱的。” “纪然已经跟他发展了不正当关系,跟他说在你这受了委屈,老头子就下手来整你了。” “函叔已经在调查,这个老头子到底水有多深,下午会来找你,到时候咱们再商量怎么对付。” 何占风没给她打电话,都跟顾易凡交代了。 白小时愣了下,想到了昨晚的电话。 何占风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昨晚的事情,多少都是有些别扭的吧? 她暗忖了会儿,然后朝他点了点头,无声地回,“好,麻烦你了。” 顾易凡没说什么了,走到她办公桌前,把她要用的资料,放在桌角。 转身要走的时候,白小时又朝他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不会,白先生说,将来白家的财产,还要分给我孩子一份,我又不是在给你无偿劳动。”顾易凡自嘲地说了几句。 白小时知道,顾易凡是因为以前他说要给他酬劳,所以才会这么说自己。 懂得跟她开玩笑,她倒觉得是件好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顾易凡又朝她笑了笑,然后出去了。 她正要处理一下手上的文件,转移注意力,正好何占风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 她打开一看,何占风说,“等我这两天手头上的事忙完,立刻来找你,你先忍着点儿委屈。” 其实倒没多少委屈,她查到了是纪然做的,自然不会放过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家在这一带,虽然没厉南朔和卓向阳他们那么权势滔天,但影响也不小,白濠明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颇有些手段。 不然当初也不能在白濠明眼皮子底下,从白氏地产悄无声息地转移了那么多财产。 顾易凡就不该跟何占风说这件事,让何占风担心。 她想了下,回道,“一些风言风语而已,很快就过了,不用麻烦你亲自过来。要是被拍到你跟我在一起,那些媒体又不知道该怎么造谣了。” 何占风那里好一会儿都没回应。 隔了十几分钟,才回了简单的一句话,“不麻烦,我也不怕造谣。” 白小时盯着这一句话,看了许久。 然后按下了锁屏键。 她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才好,也觉得,不回答他是对的。 她在公司,一个人一直待到了深夜,然后给函叔打了个电话,让他送自己偷偷回一趟家,打算收拾几套衣服去酒店。 车子开到楼下的时候,一切都还挺正常的。 函叔先下车,替她在楼道里和附近踩了一遍,确认没有狗仔,才让白小时下车回家。 白小时摸黑掏了钥匙开门,进去,两道门都关上了,才敢开了玄关处的灯。 打开灯的瞬间,她却愣住了。 对面双人小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玄关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没照清他的脸。 但是白小时一眼就看出,是厉南朔。 她想她的胆子,一定早在先前,就已经被锻炼得无坚不摧,才会对突然出现在她家的人影没有太大反应。 她认出了厉南朔,站在门口,看着他,心绪一瞬间,波涛起伏。 他有她家钥匙,他还记得,也是挺不容易的。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眼底古井无波。 白小时和他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用力压下,看到他这一瞬间的激动,卓向阳说了,不要提醒他,去回想深究忘却的记忆。 她答应了的,为了厉南朔好,即便这一刻非常想过去抱住他,也忍住了。 然后低头,继续脱下脚上的鞋,缓了拖鞋,转身走向房间,打开房间灯,收拾衣服。 她听到外面,传来轻轻的“咯吱”一声。 他从沙发上起身,跟着她,缓步走到她房间门口,看着她收拾东西。 白小时背对着他,眼泪险些掉下来。 拼命压抑着对他几乎要喷薄出来的感情,假装若无其事地收拾着东西。 “白小时。”厉南朔在她身后,忽然低声叫了她的名字。 他好久好久,没有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了,他的记忆,真的回到了三年之前,她跟他认识还没有多久的时候。 白小时把手上叠好的衣服,塞进纸袋子里,然后才转身看他。 厉南朔不知道怎么的,脸上的神情,带着稍许困惑。 他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看了许久,然后用富有磁性的声音,低声问她,“娱乐新闻上说,你在国外跟我结婚了,是真的假的?” 白小时望着他,摇了摇头。 当然是假的,因为她跟厉南朔,是在湖城领的结婚证。 厉南朔忍不住皱眉,媒体上写得有鼻子有眼的,像是真的,他打电话问淳于澜瑾,淳于澜瑾只说不清楚。 他知道淳于澜瑾喜欢江妍儿多一些,对白小时的事情这么冷淡,想来也深究不出什么。 他抬步,朝白小时靠近了一些。 白小时在衣柜和床之间的夹道上,被他堵得无路可退,坐到了床上。 厉南朔继续低头,一只手撑在她身侧,更加靠近了她,几乎要把她逼得躺在床上。 这么多次了,每一次,厉南朔靠近她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无论何时何地,因为爱他,掩藏不住自己的感情。 她强迫自己微微抬着头,和他对视,无声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厉南朔微微撇了下嘴角,眸光闪烁了一下,低声回道,“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想怎样?” 他看到今天的娱乐头版消息,跟淳于澜瑾通完电话,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赶到了这里,想问她要一个答案。 在她家里,足足等了六个多小时。 等到脾气都没了,才等到她回来。 而这该死的女人,竟然用这么冷淡的态度对他?! 他心里的火,一下子又窜了上来,想到新闻上写的其他人,最主要的,是何占风。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拇指和食指,死死扣住她的下巴,怒意勃发地用力瞪着她,沉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来,“何占风,到底有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