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她在哪?
陵城第一人民医院。 轰隆—— 外面骤然下起暴雨,电闪雷鸣,将整个病房照的仓亮。 “啊!”乔安娜猛地坐起身来,脸色煞白,涔涔冷汗在额头渗出,顺着额角滑落。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胸口上下起伏。 她做噩梦了。 梦见自己被人抓走,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哭天抢地却没有人任何人来搭理她。 乔安娜攥了攥手,指甲掐着手心的疼痛让她从梦境中的惊惧彻底醒来,咽了口唾沫,“还好只是一场梦。” 轰隆—— 又是一道震耳的雷声,乔安娜抬眸去看窗户,闪电划过将角落都映衬的宛如白日,乔安娜朝着前面看去,瞳孔涣散。 “啊!” 一声尖叫刺破天际。 乔安娜从床上摔下来躲在角落,“你们、你们是谁?” 只见乔安娜嘴里说的“你们”正站在床尾,通身黑色西装,带着墨镜,面无表情,匆匆一掠大概有四五个人。 他们没有回话,而是微微让了让身子。 只见在黑衣人的身后走出来一人,同样是整体黑色西装,站在黑衣人的前面,冷冷地睨着乔安娜。 他薄唇轻启:“安娜小姐,我们律总要见你一面。” 房间灯光乍亮! 乔安娜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人长相,她聂诺:“牧……牧尘。” 牧尘面不改色,墨眸里像是渡了一层冰,寒凛刺骨。 “安娜小姐,请。”他冷冷的,语气生硬,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对劲。 乔安娜后背不由得发凉,咬着下唇摇头,“不……我不去。” 牧尘斜眼丢了个眼神给身后的黑衣人,黑衣人意会便抬步朝着乔安娜步步逼近,乔安娜早早就把自己困在了角落里,这下更是无处可逃。 没多大功夫,乔安娜就被两名黑衣人擒住手腕无法挣扎。 “牧尘!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跟律北琰告状吗?我是律北琰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我说了我不要去!现在这么晚,我怀孕,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你以为律北琰和江家会放过你吗?你到底要做什么!” 乔安娜撕扯着嗓子,奋力挣扎,手腕传来阵阵疼痛。 牧尘沉声:“这一点您可以放心,在来之前,我已经连夜赶到江家说明了原委,江家自然是知道乔安娜小姐被我们请走,不会有什么怪罪。”怪罪? 就算是律北琰现在不是继承人,不是jk.集团的执行总裁,江家也没有那个胆子敢跟律北琰作对。 更何况,律北琰要的不是江家的根基,区区一个在他们眼里的贱人罢了,他们恨不得送出去,又怎么会为了她去跟律北琰起怨生仇? 乔安娜听后,脸色白了一个度。 “……你们——额!”乔安娜话没有说完,黑衣人一掌打在了乔安娜的脖颈处。 乔安娜惊恐的眼睛睁大,顿感后脖子骤疼,紧接着便是陷入一片漆黑,失去意识。 牧尘眸光沉沉,薄唇紧抿。 * 乔安娜再醒来时已经是早晨。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起身,视线逐渐的清晰后才发现,她被丢在了一个房间里,除了一套沙发和茶几,什么也没有。 目之所及,一片苍白。 乔安娜是被丢在地上的,大理石地板的冰凉沁着手心,一点点的冷着骨血。 她粉唇褪去血色。 这是哪里? 牧尘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律北琰呢?难道律北琰就让一个手下这么猖狂吗? 乔安娜既害怕又担心,她护着小腹起身,这些日子,她来来回回的折腾,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受了太多的颠簸,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她深呼吸,稳住心绪。 牧尘一定是在骗她! 江家不会放弃她的,她肚子里有江家的孩子,江家的人又怎么会放弃她? 律北琰虽然对她没有感情,可她终究是十二年前救下律北琰的人,是律北琰的救命恩人,这么多次,他都没有拒绝她的要求,又怎么会突然就翻脸? 一定是牧尘骗她!瞒着所有人骗她! 可是……为什么呢? 乔安娜正思忖着,那扇不仔细看就好似隐秘在那一片白墙这种的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光线透了进来。 泛鱼肚白的天空映入眼帘,清晨的阳光落入门口。 乔安娜见来人,面上一喜,“律北琰。” 她就知道,律北琰一定会来救她! 她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却不想看到律北琰身后跟着的人,她当即顿住脚步,眼底的喜悦像是被一道箭矢扎入,彻底破碎。 牧尘怎么会还跟在律北琰的身后? 律北琰不是来救她的吗? 律北琰冷眸轻瞥牧尘,从头至尾没有看过乔安娜一眼,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 “安娜小姐,请坐。” 牧尘摆了摆手,身后的黑衣人便将一张铁质的靠椅搬进来,搬在乔安娜的身后,乔安娜咬着下唇。 “我不要。”她哑着声音,“律北琰,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你看,牧尘骗着你们把我丢进这里,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 说着说着,乔安娜噤声了。 因为她发现,律北琰从头至尾就是知道的,是她傻乎乎的觉得还有一丝希望。 可如今,律北琰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乔安娜眼底慢慢地腾起绝望,牧尘眸光一凛,给黑衣人丢了眼神。 原本站在乔安娜身后的两名黑衣人当即抬手按着她的肩膀,不顾她的挣扎,用力一按将她强制性的按在了铁椅上,两只手被放在扶手上。 咔嚓—— 手刚刚放上去,扶手的机关启动,当即将她的手腕用铁圈拷住。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律北琰冷眸微凝,启唇:“她在哪?” 乔安娜挣脱不开,铁圈的底部还有细微的小针,只要她一动就会碰到那些针头,密集的刺入皮肤,疼的她冷汗涔涔,耳蜗嗡嗡作响。 她咬着下唇,咬出了血色。 “律北琰,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只是让你救我的母亲而已!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放开我!” “……她在哪?”律北琰又问,语气更冷了,仿佛吐出来的每一个气息都能够冻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