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她倒是会找保护伞
具有堪称美轮美奂的曲面线条的卡曼宛如一道利箭,驰出车库行驶在油柏路上。 一条宽敞的车道上,只见同样驶入油柏路的阿斯顿·马丁与之相擦而过。 掠过的风将乔安安的长发吹拂起,空气里都携裹着她青丝淡雅的味道。 车内的乔安安显然是看到了阿斯顿·马丁,也看到了坐在后座的律北琰,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重重踩下油门,加速。 司祭减缓车速,冷声说:“律总,是夫人。” 司祭虽然没有见过乔安安,但……那辆卡曼,他却是认得的。 这辆车还是律北琰让司祭拍卖下来的。 整个陵城,除了乔安安之外,没有人会开这辆车。 律北琰寒眸轻启,将车窗摇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气里弥漫了一丝乔安安身上淡淡的味道。 “嗯。” “要追上去吗?”司祭问。 “不用,回乔家。” 司祭颔首,加速平稳地往乔家大院儿的方向去,按下心里的那点疑惑……之前牧尘跟他说最近律总和夫人之间的气氛可能要怪怪的,他还不以为然。 可现在…… 明明律北琰还是如往常那样面不改色,冷冰冰的,司祭却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阴鸷和复杂。 跟以往那种骇人,冻骨的气场是完全不一样的。 * 不过下午三点多,又是工作日,超市里人并不多。 卡曼缓缓驶入停车场,倒车入库,可车里的人却迟迟没有下来。 乔安安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紧抿粉唇,一双星眸晦暗不明。 她在阁楼呆了几个小时,整理了所有的思绪,却唯独没能把她对律北琰的感情梳理清楚。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乔安安也知道,留给她的时间只怕不多…… 她太了解乔安娜的性格,一旦乔安娜彻底的攀上了律北琰,律北琰不拒绝的话……她的处境只会变得难堪起来 乔安安扯了扯唇角,带着抹苦涩。 乔安安啊乔安安,说好的一年之期,这才不到半年就混成这样,说好的不动心,结果对着律北琰这样一个冷的让人打颤,毫无情趣的人,也能动心。 她在心里苦笑腹诽,取下车钥匙下车。 就算现在处境尴尬,该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她和律北琰的婚姻关系还存续,那就不能退。 即便有天不得不退,那也必须是她足以抽身离开才能退。 乔安安必须要学会拔掉心里那根疼痛难忍的刺。 她长舒一口气,乘电梯进超市买了一些食材,李嫂休假,乔家大院里就没有人会做饭了。 没去剧组之前,她总是要学会怎么养活自己才是。 而且……她也的确想好好的做一顿饭给律北琰尝尝。 她会做的东西不多,很快便选好了需要的食材离开,回到乔家大院儿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 天昏昏暗,秋天一到,晚上降临的快,风也刮得有些大。 乔家大厅和二楼的书房都亮着灯,律北琰回来了。 乔安安将食材放回到厨房,不经意抬眸睨了眼二楼的位置,安静的很,书房内的人似乎并不知道她回来了。 她敛了敛心绪,洗手做饭。 书房内。 律北琰起身走到阳台,正好可以看到乔安安提着东西进屋内,墨眸沉了沉。 手机铃声猝地响起,律北琰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牧尘打来的。 “律总,王佳佳疯了。”不过才短短一个下午,王佳佳被咩咩咬着头发绕着整个暗房转,王佳佳挣脱不开,只能被拖着走。 咩咩玩闹的兴致过了便要换一个方式,松开王佳佳的头发,王佳佳便拼命地要去开暗房的门。 可暗房的门是紧紧锁着的,除非律北琰同意,没人能进去,当然……里面的人致死也出不来。 王佳佳用力的拍暗房的门,求救无望,她只能不停地躲着咩咩。 她越躲,咩咩就玩的越起兴…… 到最后,王佳佳脑子里的最后一根线彻底被剪断,晕过去后醒来便疯了。 是被吓疯了,绝望了。 “……”律北琰没有说话,听到这个答案,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王家的人把她接走了。”意思就是,王家在二选一的问题上,选择了王佳佳。 或许是还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家大势大,律北琰不敢真的把他们赶尽杀绝吧? 而王家一直以来就家丁稀薄,王佳佳是他们唯一的独苗,虽然是个女孩,却一直以来娇宠着长大,而王佳佳的父亲在有了王佳佳这个女儿后便失去了生育能力,王家不能不选王佳佳。 “那就动手吧。”律北琰淡声。 “是。”牧尘道,“律总,律沛柔找到了,在……律老爷子身边。” “她倒是会选保护伞。”律北琰讥讽。 牧尘没有回答,的确,律沛柔很会找保护伞,律兴业向来不怎么喜欢热闹,但是独独心疼这个失去了母亲的律沛柔。 律沛柔倒是也会陪着律兴业,可毕竟没有经常,律兴业也只是偶尔关心罢了。 律兴业虽然在律家老宅住,却很多时候会在以前他跟妻子住的小洋楼里生活,一般不会出现在人前。 如今律沛柔主动陪律兴业,培养爷孙感情……因为她很清楚,只要她在律兴业身边,律北琰就拿她没有办法。 律北琰眸光沉沉,“她不是要做练习生?” “是的,而且华宸那边应该有律家的关系在,所以近期也打算让她以团体的方式出道,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 “那就取消掉,既然陪着老爷子,那就让她一心陪着。”律北琰这是要切断律沛柔想要进娱乐圈的梦。 “收到。” 律北琰挂断电话,转身离开书房,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厨房传来乔安安的轻呼 他寒眸一凛,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许,走进厨房。 乔安安想着熬骨头汤,却不想一个不注意划了手,所幸她没有一刀砍下去,否则只怕一节手指都给砍了下来。 可纵使如此,伤口却也不浅,往外滋滋渗血。 她倒吸一口气,血已经滴到了刚切好的肉骨头上,看着有些可怖。 还没来得及将手探到水龙头下,手腕便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兑冷水,嫌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