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节
书迷正在阅读:[娱乐圈]我给你生了个包子、穿成年代文里的霸王花、小哥,婚配否、[综]穿的是种态度、佳色、我靠玄学征服豪门、你无法预料的分手,我都能给你送上、全人类都是我颜粉、重生后她娇媚撩人、撩了音乐制作人之后
这种好看到老少通吃的男人就是拥有这样的优势,办事方便。 唐文骥看着,冷哼一声,直到房门再次合上,才又开口,“坐。” 霍仲南没有坐,离他几步之遥,看着病床上的唐文骥。他眼窝凹陷,眼角的鱼尾纹深得可以夹死苍蝇,一张脸白得如同纸片,与那天游轮相见,至少瘦了十斤。 “我记得唐叔最注重保养。” 霍仲南淡淡说着,情绪不明。 “嚯嚯。”唐文骥在笑,喉咙里有一种呼噜噜的杂音,像个老人。 “那是以前。” 在职时的唐文骥,意气风发,会保养,有气质,看上去就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大叔,是不谙世事的女孩子很喜欢的那种成熟男人。 霍仲南啧一声,“可惜。” 唐文骥双眼盯住他,不说话。 “抽支烟,不介意吧?”霍仲南从兜里掏烟。 这是病房,抽烟当然不合适。唐文骥明白他就是故意不把他当个人看,扯了扯嘴角,默默一笑。 霍仲南果然没顾及他,点烟,吸了一口。 “你是不是觉得装病赖在a国,我就拿你没办法?” 唐文骥只是笑,“你好手段。” “呵。”霍仲南吞咽一下,往外吐了个烟圈,再回头时,目光愈发冰冷,“比起唐叔,自愧不如。” 唐文骥又笑。 霍仲南剜向他,冷冷说:“毕竟我做不到你那么无耻。” “呵,呵呵呵呵。” 唐文骥怪异地笑着,好像喉头有痰,笑声未落,又咳嗽起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头没脑的话,霍仲南居然听懂了。 “很简单,我只是让管家在临行前,给所有船员和工作人员说了些安全事项,顺便讲了个故事。” 唐文骥半眯眼睛,看着他。 霍仲南勾勾唇,“邓春开的故事。帮人做孽,没有好下场。” 所以,那个机械师就留了个心眼儿?留下了证据? “呵,呵呵呵呵。”唐文骥又笑了起来,嘴巴在动,上下咬合,好像在嘴里咀嚼什么东西似的,巴叽几下,又张嘴,看上去像是十分焦渴。 “水。”他说。 霍仲南看了他片刻,起身拿起床头柜的水杯,递到他面前。 唐文骥伸手来接,他却把水杯抬高。 “于休休今天来了?” 唐文骥似乎口渴得紧,喉咙呼呼的响,不说话。 “你对她说什么了?”霍仲南眼神阴霾。 唐文骥并不知道他和于休休之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他把于休休不理他的原因,都怪罪到了自己身上,只是看了一眼那杯水,咽咽唾沫。 “阿南,你还是太年轻了啊。” 这句话他说过不止一遍。 霍仲南冷笑,“可惜,你还是栽我手上了。” 唐文骥嘴角抽搐一下,目光有些反常的笑,“你能拿我怎样?” 他脸上的笑容扩大,是那种身体明明负担不起却越发亢奋的表情。 “你恨。” “你怨。” “你想报复……” “可你还是输了。” 一句话喘半天分几次说出来,唐文骥的脸颊在微微抽动。 霍仲南怀疑地看着他,“你以为会装病,你就赢了?” “你……”唐文骥笑着看他,“你该大度点。就没那么多事了。” “嘭!” 霍仲南将水杯砸在床头柜上,玻璃应声而碎,溅起的水渍,有一些溅到了唐文骥的脸上,有一些顺着床头柜流下来。 他逼近,看着唐文骥的脸。 “你知不知道,一个父亲是强.奸犯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嚯嚯嚯……” 两个人挨得极近,唐文骥似乎也不想再装,用低低的笑声说:“从旅行的第一天开始,就你在算计我?” “不。”霍仲南说:“不是我算计你。我们的互相算计,早就开始了。” 唐文骥笑:“你想说什么?” 霍仲南没答,稍稍蹙眉想了想。 “不是我太年轻,是你太老,太小心。” 唐文骥眯起眼睛看他,“你的那些小伎俩,真以为我不知道吗?笼络于家村人,想借着他们的手,他们的嘴,给我定罪?可惜了,嚯嚯嚯嚯……” 他又阴恻恻地笑,一副笃定他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样子,十分得意。 霍仲南哼笑,“你太小心了。他们的手,他们的嘴,都害不了你。知道你会死在谁的手上吗?” 他故意停顿一下,轻蔑地看着唐文骥,忽而一笑。 “你自己。” 唐文骥一愣,似乎被他的话说懵了。 霍仲南淡淡地说:“我没有你犯罪的任何证据。《望山》下部手稿,别说什么都没写,就算写了什么,也只是艺术作品,不能成为证据。当然,邓春开的嗓子,也没有恢复。哑了几十年的人,哪能说好就好?” 邓春开的事,唐文骥早就猜到。但是《望山》的故事?霍仲南的声优演得绘声绘色,如果不是当事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一些内情…… “我编的。”霍仲南说:“《望山》是有一部分故事,但熊文锋只是从他的角度进行了解读……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逼你出手。早早告诉你游戏环节,也是为了制造紧迫感,迫使你加快进行你的计划——” 他顿了顿,冷冷剜着唐文骥。 “而你,不负所望。” 从到达a国开始,他就在故意引导唐文骥,让他以为被设计,想方设法的自救。船上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迷惑唐文骥而准备。 唐文骥不算意外,只是冷笑。 霍仲南冷冷说:“你策划了这么久,没想到会失败吧?” 唐文骥一怔,微微眯眼,“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 第360章 幼稚的大魔王(三) 终于让他意外了?霍仲南似笑非笑:“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出手那么狠。为了陷害我,不仅要他们的命,连自己的命都差一点搭进去。” 那天沉船时,唐文骥并没有离开,而是一如既往地留在船上,塑造和老友们同舟共济的老好人形象。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把自己摘出来。 “你不怕死,嗯?”霍仲南盯住他。 唐文骥与他对视片刻,冷冷一笑,“我不会死。” “因为海警船就在附近吗?他们会马上来救你?”霍仲南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那似乎已经掌握一切的表情,让唐文骥微微一僵,与他对视着,感觉身体被一团冰冷的气息包围,突然浑身冷透。 “你为什么这么说?” 霍仲南平静地看着他。 “你转了多少国有资产出来,买通了他们?” “……” 唐文骥整个僵住。 “你看人的眼光不行。”霍仲南又说:“你那个老伙计太贪。我看,他护不住你了。” 风吹过窗户,凉爽怡人。唐文骥却抖了一下,仿佛身子被冻住,许久不会动不会说话。 他和那位a国政要暗地里的交往,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不会有人知道,霍仲南更不可能知道。 他吸口气,硬撑:“别讹诈我了,咱们走着瞧吧。” 霍仲南挑挑眉:“一小时前,我刚见过icpo。你那位老伙伴,犯的案子可不止你这一桩……啧,唐叔啊,你想留在a国受审,怕是不行呢。” 唐文骥冷笑,“除了讹诈,你是不是不会别的招了?” 即使有他沉船的证据,事发地也是在a国,他当然会在a国受审。 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霍仲南眯起眼笑了笑。 “唐叔算无遗策,也难免会有走眼的时候。” “是吗?”唐文骥嘴唇抽搐,“你走吧,我要按铃了,我渴。要喝水。” “你会有水喝的。哪里的水会有祖国的香甜?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回去的。” “哈……哈哈哈。”唐文骥低头闷笑,笑得喘不过气来。 霍仲南弯下腰,揪住他的病服衣领,低低说:“你是不是以为手上有筹码,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嗯?” 唐文骥哼笑,喉咙呼噜响,“你想说什么?” 霍仲南语气波澜不惊,目光却仿佛长出了刀子。